第五百零八章 竟然是這樣嗎?
方才指認薛蕙那男子頓時駭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口中大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李宗乾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在那男子身前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沉聲問道,「他說的可屬實?」
薛蕙說:「確有此事。只是我正想要與他對峙一番,就被……」
她看了洪知府一眼繼續說下去,「就被洪知府打斷。」
洪知府汗顏。
跪在地上的男子口中不住地說著王爺饒命。
李宗乾問道,「你可真是看到了薛蕙現出原形?在何時何地?為何?薛蕙的原型是什麼?體型如何?顏色如何?狀態如何?」
地上那男子聽到李宗乾這一問話早就嚇的雙腿打顫,額頭上直冒冷汗,哪裡還回答得出來,「草……草民……」
「嗯?怎麼不如實回答?」
只見男子跪著的地上突然濕漉一片,散發著腥臭味兒。
原來是被嚇尿了。
李宗乾淡淡的看著跪著的男子,「既然說不出來,那便是誣陷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誣陷本王之表妹?若非本王及時趕來,又或者是今日被誣陷的是一個普通百姓,你之言將會將他害死!來人,拖下去,割舌。」
男子聞言,渾身癱軟,口中大喊著,「王爺饒命,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是有人指使我……」
原以為他供出真兇,李宗乾就會饒他一命,誰知李宗乾照舊擺了擺手。
男子還是被李宗乾的手下拖了下去,拖進了公堂裡面,不打會兒便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沒了聲音。
在場的百姓嚇的寒毛豎起,屏住了呼吸,無人敢發一言。
那些原本還想要煽風點火的人全都縮在人群里,像鵪鶉一樣,不敢再出聲。
經過李宗乾的先禮後兵,恩威並施,再無人敢議論薛蕙什麼。
「敢誣陷本王表妹者,這就是下場。今日之事,本王一定會讓人追查流言源頭,所有涉事者絕不輕饒!」
話音落下,縮在百姓中間煽風點火的人個個心驚膽戰,雙腿戰慄,直冒冷汗。
洪知府這時上前說:「未能查明真相,差點冤枉了薛蕙姑娘,是本官之過,本官在此給薛蕙姑娘賠禮道歉,定然將配合王爺,查明真相,還薛蕙姑娘一個公道。」
薛蕙看著洪知府此時諂媚的面容,輕挑了一下嘴角,「索性我沒出什麼事兒,便受了洪大人這一歉。只是以後洪大人辦事兒還得當心著點,您作為一地方父母官,竟然做不到明察秋毫,如何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對你寄予重望的朝廷?」
洪知府忙應著,「是是是。薛蕙姑娘說的是。」
「本王還有事,便先告辭一步。」說著,李宗乾看了薛蕙一眼,「蕙蕙,還不跟上?」
「哦。」
薛蕙忙跟在李宗乾後面,一起離開了公堂。
待李宗乾的鸞駕一離開,危在公堂門口的百姓們接連散去,而那些藏在其中的煽風點火的人則飛快的回去尋找自己的主子以求應對之策。
他們還沒有走遠,就被人在當街攔住,套上麻袋,直接拖走。
議論聲發酵的這幾日,彪子可沒有閑著,他一直混在百姓中間,暗暗查找流言的來源,李宗乾也派了人前去打探,在今日之前他們早已經將其中散發輿論的人摸了個清楚,就等著將他們捉拿歸案。
至於他們背後的人,李宗乾也能猜個明白。
往常那姓周的糧商詭計多端,但這一次卻觸碰到了身後的底線。
為了維持自己的糧價,想著法子往薛蕙身上潑髒水。他明知薛蕙的糧鋪是與王府合作,卻仍舊行下作之事,李宗乾絕不饒他。
那幾個糧商早就該整治了。
上了馬車之後,薛蕙在李宗乾的對面坐下來,悄悄的偷看了李宗乾幾眼。
李宗乾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淺藏著,突然發覺薛蕙往自己這邊撇了好幾眼,疑惑的問,「看我做什麼?難道今日這事不如你的意?」
「不是。」薛蕙搖頭。
「那是什麼?」
薛蕙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他掀開馬車的側簾,喊了一聲,「藏鋒!」
李宗乾疑惑的皺眉。
而外面騎著馬,伴在馬車身邊的本該叫做藏劍的人,卻應了一聲,「姑娘叫我何事?」
「沒事。」
薛蕙啪的放下了帘子。
難怪王府的小丫鬟說藏鋒大人根本沒有成親,原來他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李宗乾不解其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薛蕙非常的氣憤,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竟然問我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
李宗乾沉默,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搖搖頭說:「不知道。」
薛蕙氣憤的指了指馬車外的藏劍,聲音裡帶著怒氣,「外面那個才是藏鋒吧,你為什麼告訴我他是藏劍?你為什麼說你自己叫藏鋒?」
明明眼前這個人才是雲西王才對。
真是氣死他了。
薛蕙還以為雲西王已經死了,還以為藏鋒要篡位,還以為藏鋒覬覦側妃娘娘,給雲西王戴了綠帽子,還想把側妃娘娘送走呢,結果到頭來原來是她不知藏鋒的身份。
現在想想,以後跟側妃娘娘說的要將她送走的話,便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埋進去。
怪不得側妃娘娘不願意離開,想必側妃娘娘聽到他那一番話的時候,非常不知所以然。
李宗乾覺得薛蕙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挑眉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薛蕙瞪大眼睛,「我什麼時候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年前我離開的時候。」
「放屁!」
薛蕙氣的說了髒話,「你根本沒有告訴我,反而是承認了自己要借朝廷的手除掉雲西王,挾天子而令諸侯!你不要跟我狡辯!」
李宗乾聽著薛蕙的話覺得有些離譜。
他一直以為薛蕙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卻沒想到薛蕙根本不知卻還腦補出了一大場戲,「我何時說過,我要借朝廷的手,除掉雲西王,且天子而令諸侯?」
「就是那天你離開的時候,我問你,你沒有否認。」
「……我是沒有否認。但我以為你沒有說出口的話是猜出了我的身份。」
薛蕙:「……」
竟然是這樣嗎?m.
竟然是這樣嗎?
是自己搞錯了,是自己沒有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