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監獄風雲,而他痛下殺手

第6章 監獄風雲,而他痛下殺手

孤獨的小船,蕩漾在金色海洋里,雖然海風陣陣,但是水波不興。

若不是「鬼子六」的銷聲匿跡,張大炮都要詩性乍起了。

憑藉對電視劇《風箏》的熟悉程度,張大炮心似明鏡:鄭耀先突然消失,絕對是有意之舉。

昨夜,由於匆忙從床上起來,張大炮只穿著單衣,就衝出了房間。

清晨,海上溫度極低,張大炮渾身抖如篩糠,急需取暖。

船底的那件軍服,彷彿是一根救命稻草,被張大炮緊緊地抓住,他再也顧不得體面,抓起衣服便裹了起來。

幾乎在同時,一張白紙,旋轉著飄到了張大炮腳邊。

「畢業考試,服從命令。」白字上,用隸書寫著八個大字,張大炮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一場意外的出逃,才是獵人學校的畢業考試。

那麼「服從命令」又是何意思?

「『鬼子六』啊,『鬼子六』,你的花花腸子還真多。」張大炮有些惱怒,一氣之下,奮力將紙條,扔進了海里。

一陣海風襲來,又將紙條吹回了船上。

張大炮剛想再撿回來,突然,他瞳仁放大,激動地站起來,用力地揮動著手臂。

原來,眼前騰起了重重迷霧。

隱約間,他只窺見一道悠長的海岸線,橫亘在前方。

約摸十分鐘后,張大炮站在了海灘上,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海灘上的霧氣,更為濃密。

「這六哥,到底在擺什麼迷魂陣?」張大炮百思不得其解,他直起身子在大霧裡,摸索著行走。

大概走了半小時,他看見了一條一丈寬的土路,路兩邊分佈著一片片竹林。

在泥濘的土路上,張大炮發現了深深的車轍,像是卡車留下的痕迹。

「這應該是江南水鄉。」張大炮撫摸著一根竹子,若有所思道。

片刻之後,張大炮的目光被相鄰的一根竹子吸引了。

那根竹子上,用刀刻著一段話

「別說話!」

「這一定是六哥留下的,『別說話』,又代表啥意思?」張大炮認出了鄭耀先的筆跡,他忿忿不平地自語道,「畢業考試的內容到底是什麼?神神叨叨的,鬼子六就知道賣關子!」

「這裡大霧瀰漫,能見度不過一兩米,還是小心為妙。」張大炮轉念想起如今處境,便從腰間掏出了那把鄭耀先給他的手槍。

走了沒兩步,張大炮聽到一陣喝聲。

「舉起手來!舉起手來!」

張大炮循聲望去,十幾名穿著川軍軍服的士兵,舉著漢陽造步槍,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他們是哪個部分的?張大炮剛想試探問著。他突然想起了白紙上和竹子上那段話。

畢業考試,服從命令?別說話?

鄭耀先確實不會害自己,但是鬼子六為何要如此安排?

張大炮心想,姑且按照鄭耀先說得辦:別說話。

見張大炮不答話,那些士兵排出戰鬥隊形,將張大炮團團圍住。

一名領頭的上尉軍官,趾高氣揚地斥責道:「小鬼子!舉起手來!」

我咋成了鬼子?張大炮剛想解釋,又見眾士兵沖了上來,他掄起手槍,想朝天鳴槍示警,嚇退中士兵,扣了一會扳機,槍遲遲未響。

靠,竟然沒有子彈!『鬼子六』,你又耍我!張大炮這才發現槍是敵軍造南部十四手槍,空空的彈倉,讓他心中大呼上當。

趁著張大炮慌亂之時,士兵們衝上來,用繩索將張大炮緊緊地縛住。

「是啞巴嗎?南部十四手槍?穿著鬼子皮,非奸即盜!」上尉軍官摸著下巴,打量著張大炮。

令張大炮驚訝的是,士兵們從他的軍服里搜出了一本軍官證,交給了那名國軍軍官。

鬼子六,我又著了你的道。張大炮悔恨不已,拿了鬼子造的手槍就算了,還穿上了鄭耀先留下的日本軍裝。

前前後後的事情,連貫起來,張大炮發現這就是一個陷阱啊。

要不鄭耀先怎麼會在衣服里,塞上一個鬼子軍官證啊!

看來,獵人島遭遇襲擊,也十有八九是個騙局。

「井下三郎?還真是一頭狼!」軍官蹲在張大炮面前,翻著軍官證,張大炮一眼瞥見軍官證上的照片,猛地滲出一身冷汗。

那照片上的井下三郎,不就是關押在石屋裡,他的模仿對象趙子豐嗎?

從這張照片看來,井下幾乎和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

難道鄭耀先的「木馬計劃」已經開啟了?

「既然是啞巴,先押回去!關起來!」軍官厲聲斥責道。

一個時辰后,張大炮被關進了一個據點。

在據點西面,張大炮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座國軍軍用機場。

看來,這個據點是守衛機場的,那些士兵則是機場的衛兵。

「進去!」軍官見張大炮躊躇半天,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據點是一個條石圍成的碉堡。

碉堡地上三層,地下一層。

張大炮被壓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黑魆魆的,昏暗的燈光下,兩名士兵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

張大炮被推搡著,塞進了一間鐵欄杆圍成的牢房。

一進牢房,臭氣熏天的環境,讓張大炮幾乎要吐出來。

更讓他驚訝的是,幾名裸著上身的壯漢,惡狠狠地盯著他。

壯漢兩隻堅實的肩膀上描龍畫鳳,一看就絕非善類。

牢房東側角落,兩名壯漢正按著一位披頭散髮的男人,拳打腳踢。

那男人負痛大叫,跳將起來,掙脫兩人,幾步跨到了張大炮身後。

「哎,新來的,你是哪個部隊的?」坐在地上一個光頭壯漢見況,粗魯地甩了甩手臂,算是打招呼了。

從壯漢的一口流利的京都口音的日語,張大炮算是明白了,這裡關著的都是敵軍戰俘,國軍軍官把他也當作了敵人。

這是要鬧哪樣吶?

張大炮沒有答話,他想起了鄭耀先說得「別說話」,默然無語,緩緩地坐了下來。

光頭壯漢似乎是這群壯漢的頭頭,他見張大炮不說話,以為是瞧不上自己,頓時被激怒了,他略一歪頭。

剛才暴揍長發男人的壯漢,步步緊逼了過來。

老子手正痒痒!張大炮被憋著不能說話,心情頗為鬱悶,要不是畢業考試,鄭耀先要求他必須聽從命令,不可說話,他早就罵將開來。

要知道,他在現實世界,可是一名巧舌如簧的龍套演員。

張大炮安慰似的拍了拍長發男人的肩膀,輕蔑地用眼角餘光一掃。

瞳孔中,兩名壯漢急切來搶張大炮的雙腳。

張大炮迅捷反應了過來,他一個騰空躍起,雙手死死地抓住鐵欄杆,腰身如虎豹般猛地一掀。

只聽得「啪啪」兩聲響,兩名壯漢的下巴被重重地踢中,他們吐著白沫,「轟隆」「轟隆」幾聲,跌倒在灰塵里。

光頭壯漢用日語罵了句「廢物」,其他三四個壯漢見張大炮並非泛泛之輩,嘰里呱啦地紛紛沖向張大炮,企圖以人數優勢撲倒他。

在獵人島格鬥訓練中,張大炮學會了搏擊多人的方式。

他低吼一聲,一個筋斗跳在了人群之中。

來吧!鬼子們!張大炮心中狠狠地罵道:侵略我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老子終於有機會教訓你們了。

張大炮擺出了一個奇異的門戶,應對眾壯漢圍攻。

只見他身體略向右側傾斜,左腳微微抬起,彷彿是他的偶像李小龍在《精武門》中的動作。

壯漢們彷彿被張大炮的氣場震撼了,圍著他逡巡不前。

「喔哇……」

張大炮發出高亢的尖叫,讓昏昏欲睡的看守也打起了精神。

「我賭10塊,賭那個新犯人贏!」胖看守興奮地舞著雙手。

「那我賭光頭贏,他還沒輸過呢!」另一個瘦看守不服氣地回道。

令兩名看守大跌眼鏡的是,戰鬥結束的如此之快,他們還沒掏出大洋,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張大炮腿如閃電,一腳一個,俄頃之後,眾壯漢紛紛倒地。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張大炮走到了光頭壯漢面前。

光頭壯漢早已不復以往神氣,哆嗦著往牆角退去。

張大炮鄙夷地舉起右手擺了擺,意思是:你不行!

他轉身走到長發男子身旁,伸出手扶起了男子。

男子先是露出了笑容,又喊了一句:小心!

光頭壯漢猙獰的臉出現在張大炮身後,他一下用胳膊勾住了張大炮的脖子,猛地往地上拖著。

張大炮感覺喉嚨被扼住了一樣,氣息無法通暢。

長發男子想去幫忙,卻被幾名掙扎著爬起來的壯漢攔住了。

「瘦猴,會不會出事?」胖看守看情形不對,想去制止兩人,喊了幾聲,「分開!分開!」

光頭壯漢好不容易得手,豈肯鬆手,反而越勒越緊。

找死!敵人果然不能輕饒,張大炮怒氣值幾乎蓄滿,向後高抬腿,用力踢中了光頭的印堂。

鮮血「咻」的一下,飆了出來。

光頭吃了痛,手便略一松。

張大炮瞄準時機,掙脫光頭雙手,翻身將光頭反壓在身下。

光頭痛苦地嘶吼起來。

張大炮用胳膊鎖住光頭脖頸,猛然發力。

咔嚓……

光頭垂下了頭顱。

其他壯漢驚恐地看著一切,瑟瑟發抖。

張大炮在系統里的第一滴血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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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劇里當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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