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行動從越獄開始
「滴,您獲贈鑽石寶箱一隻,請搖動寶箱,將有幾率獲得寶物或特技。」
「呦呵,還有寶貝拿?」聽到系統的發聲,張大炮忍不住笑了起來。
長發男人見張大炮從凶神惡煞模樣變得笑容可掬,不禁冷汗直冒:殺人不變色,真不是一般人。
張大炮用意念搖動寶箱,數秒之後,鑽石寶箱打開了,熟悉的系統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特技升級券2隻,使用說明:可提升兩種特技等級。」
張大炮立即將升級券用在了輕功、縮骨功上,都是保命逃跑的招術,千萬不能生疏了。
「滴,您由高級輕功升級為『身輕如燕』,由高級縮骨功升級為『見縫插針』。」
聽起來很666的樣子,張大炮心情極度舒暢。
這時候,胖看守走進了牢房,舉起槍喊道:「放開!放開!」
張大炮笑呵呵從光頭身上跨了過來。
瘦看守湊近,用手一按光頭鼻息,驚詫地說:「死了!」
胖看守拉過光頭的胳膊道:「死人啦,搭把手,拖出去。哎,別忘啦,這場賭局,我可是贏了啊!」
瘦看守垂頭喪氣,拖著光頭的屍體,一邊走,一邊嘆氣;「真他奶奶的晦氣!」
光頭被張大炮秒殺后,剩下的壯漢老實多了,圍在張大炮身旁,大氣不敢出一個。
長發男子則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張大炮。
張大炮心想,我只不過看不慣光頭的囂張勁,搞得跟xx組一樣。
不過三拳兩腳,就死在我的錚錚鐵拳之下。還真是不禁打啊。
張大炮剛想眯會,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牢房的鎖被打開了,胖、瘦兩個看守喝道。
「井下三郎!跟我們走一趟!」
張大炮環顧左右,心想鄭耀先真坑人啊,自己被誤以為是敵人,又不能解釋,真是倒了血霉。
「別裝了!」瘦看守輸了錢,正氣不打一出來,走上前去,一槍托砸在了張大炮的肩膀上。
張大炮被二人催促著,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牢房。
在三樓的西邊房間,張大炮被推進去了。
他差點摔了個狗啃泥,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大炮,你受苦了。」那人彎下腰,將墨鏡褪到鼻尖,親切地一笑。
張大炮睹見來人長相,猛地站了起來,他先是激動不已,繼而怒火中燒。
這不是代號風箏的鄭耀先嗎?
「大炮,莫急,莫急。」鄭耀先似乎看穿了張大炮的心思,安撫道,「你表現的很好,服從命令聽指揮,這是一名優秀特工必須具備的素質。我宣布,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六哥,你在耍我嗎?」張大炮憤憤不平地攥緊了拳頭。
「順便說一句,木馬計劃正式啟動,從現在開始,你張大炮的身份已經不在了。」
「那我是誰?」
鄭耀先壓低嗓門道:「順便說一句,木馬計劃正式啟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趙子豐——井下三郎。」
「那我倒成了敵人了?」張大炮壓住一肚子火,反問道,「那畢業考試內容到底是什麼?能不能不賣關子了?」
「大炮,畢業考試還在進行中,考試內容就是:帶著長發男逃出去。」鄭耀先走到牆角低聲道。
「這畢業考試夠獨特的。」張大炮疑惑地問,「長發男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他是敵軍華東特務機關長磯谷廉介的兒子——磯谷保仁,他作為敵軍特工滲透到飛機場,被我們當場擒獲。」
「官二代唄?」
「什麼意思?」鄭耀先不解地問道。
「沒啥意思。」張大炮又回到話題,接著問,「那我為什麼要救他呢?」
「這是木馬計劃的第一關!」鄭耀先走近張大炮耳語了起來。
張大炮聽完之後,連連說了三個「絕」。
風箏當真是膽大包天,構思巧妙。
「那還等什麼?」張大炮擼起袖子道,「干吧!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有話說,有屁放!」
「下次有行動,能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下。」
鄭耀先臉一沉道:「虧你還是一名久經考驗的特工,服從命令聽指揮,是我們優良的傳統。」
一回到牢房裡,張大炮便有意沒意和長發男聊了起來。
長發男告訴張大炮,他叫磯谷保仁,是大阪人,名字叫光頭和那群壯漢是名古屋人,經常欺負長發男。
他已經幾天沒有吃飯了,餓得發昏,更被揍得奄奄一息。
幸虧張大炮及時援手,要不他早被揍死了。
「磯谷君,有我井下在,你不會在受苦了。」
「感謝井下君,若是能出去,我必將萬倍報答您。」磯谷保仁鄭重地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聊得火熱,瘦看守拎著一隻木桶放進了牢房。
「開飯了,給你們飯吃,算是便宜你們了。」
眾壯漢早已飢腸轆轆,卻無人敢上前,都偷偷地瞧著張大炮,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號令。
敵軍果然只服強者,張大炮思忖道。
張大炮咳嗽一聲,拍了拍長發男道;「你先去!」
長發男略一遲疑,隨即感激地點了點頭,走向了木桶。
眾壯漢如惡狼般的眼神,狠狠地盯著長發男,幾乎要將長發男吃掉。
長發男用雙手捧著滾燙的粥,大口狼吞虎咽了起來,雙手被燙的通紅。
他吃了一會兒,似乎又想了什麼,抓起木桶放到了張大炮身旁。
「井下君,請用!」
張大炮瞟了一眼木桶,不禁露出了一臉嫌棄的樣子:
這是人吃的嗎?
說是粥,清湯寡水之間,飄著幾根菜葉和稻殼。
胖看守發現張大炮盯著飯桶不說話,便譏諷道:「看什麼看?天殺的,這比起你們給我軍戰俘吃得東西,要好多了。」
張大炮心想倒也是,敵軍集中營里的待遇,那是眾所周知、臭名昭著。
在那些食物里,別說稀粥,連木片、碎鋸末子,都往裡摻。
因為營養不良,餓死的各軍戰俘更是數不勝數。
張大炮勉強地抓了幾把粥,胡亂塞進了嘴裡。
連個破碗都沒有,吃得啥飯?張大炮聯想到現實世界,他雖然窮,好歹能吹吹空調,點個外賣,衣食無憂地躺在蝸居里,追著諜戰劇。
這尼瑪是什麼生活?還是儘快想想辦法,抓緊通關,開啟時光之門,回到21世紀。
吃完飯,張大炮表現出心滿意足的樣子,坐到了長發男的身邊。
其他壯漢見況,一窩蜂地擠了過來,不過片刻的功夫,飯桶變成了空桶。
戰俘們滿足地坐在地上,摸著癟癟的肚皮,互相開著葷玩笑。
「真是賤!」胖看守鄙夷地看了他們,將木桶提到了牢房外面。
入夜了,幾名壯漢將自己外套脫下來,送到了張大炮腳邊。
「這是?」張大炮不解地問磯谷保仁。
「井下君。」磯谷保仁笑了笑道,「晚上天涼,你蓋他們的衣服入睡。」
「原來如此!伺候的不錯。」張大炮看著襠部裹著布的敵軍戰俘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大方地將衣服分了兩件給磯谷保仁,自己將其他外套悉數蓋在身上。
「井下君,有機會去南京,我一定好好感謝您。」磯谷保仁忙不迭地感謝道。
幾個壯漢凍得瑟瑟發抖,鑽在稻草堆了,互相偎依取暖。
在牢房裡,一連呆了幾日,張大炮雖然過得很舒心,有一堆敵軍戰俘伺候,因為伙食不好,日漸消瘦了起來。
磯谷保仁和自己的關係,越來越近。
經過數日的觀察和思考,一個越獄計劃也萌生在胸中。
張大炮發現牢房外的胖、瘦看守,值班並不嚴格。特別是到了下半夜,有一人會去樓上休息,另外一人雖坐在桌上,也是混混欲睡。
而牢房鑰匙就掛在桌邊的牆上。
對於張大炮來說,他一人出去是有機會的。但是要救出磯谷保仁,還是頗有難度的。
又混混沌沌過了幾日,那日夜裡,瘦看守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口水流了一地。
胖看守則上了三樓休息。
牢房裡,敵軍戰俘們也此起彼伏地打著呼嚕,鼾聲震天。
張大炮猛地睜開雙眼,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門旁。
那房門由一道道鐵柱子組成,每根鐵柱間隔不過三四拳寬窄,一般成年男人決不能從鐵柱間穿過。
奈何張大炮有金剛鑽攬得了瓷器活,他心中默念一句:見縫插針。
縮骨功的心法,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在獵人島,自己已經多次練習過,早已熟稔於胸。
一陣「咯咯咯」怪聲之後,張大炮身體由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縮成了五六歲小孩般大小。
張大炮將腳塞過鐵門欄杆,不過須臾之後,他整個身體便到了牢房外。
「好傢夥,實戰的確不拉垮,系統就是牛!」張大炮心中樂開了花,他眨眼間,將鑰匙取下,把牢門打開了。
「磯谷君!磯谷君!」張大炮低語道,推醒了磯谷保仁。
磯谷保仁一臉迷茫,當他看到了洞開的牢門,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緊跟著張大炮走出牢房,輕手輕腳地經過睡著的瘦看守。
張大炮正要拉開地下室的大門,
磯谷保仁懸著的心,砰砰亂跳。
「幹什麼?」
突然,瘦看守冒出了一句。
兩人立即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