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過得辛苦

密閉的車廂里。

沈小默和司夜霆同坐後排。

沈小默歪側著腦袋，一直在的盯著司夜霆，一分一秒也不捨得錯過。

司夜霆有意錯開沈小默的視線，目光灼熱的目視前方。

車內很安靜，卻沒有什麼怪異的感覺。

車子平緩地往司家莊園開去。

不多時，就抵達目的地。

車門打開，司夜霆下車。

看著眼前的大樓，他只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

「司先生，我帶您在莊園里參觀一下吧。」管家試圖幫沈小默喚起司夜霆的記憶。

「嗯。」司夜霆微微頷首。

「我也去！」沈小默揚聲要跟。

司夜霆挑了挑眉。

「你別來！」

他對沈小默的態度疏離又冷淡。

只要一靠近沈小默，他就會變得奇怪，會做出一些自己本來不會做的事情來。

沈小默的小臉垮了下來，布滿了失望受傷的神情。

司夜霆不去看她，加快了腳步，從她面前離開。

管家墊后，溫聲對沈小默說：「夫人，司先生已經回來了，我們不用急於一時，慢慢的，他都會想起來的。」

「好。」沈小默點了點頭。

她留在原地，目光還是緊緊追隨著司夜霆和管家。

管家領著司夜霆在莊園里走動，向他介紹莊園的構造。

司夜霆轉了一圈，毫無頭緒。

他在一棵樹下落腳，「我一個人待會，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嘴上答應，卻沒邁開步子。

「嗯？」司夜霆皺眉凝視他。

管家挪了挪發乾的唇瓣，「司先生，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司夜霆挑眉，「既然不合適，那就不要說了。」

管家：「……」

「司先生，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夫人過得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要求你為她履行任何義務都有點牽強。」

「但請你站在她的角度，多體諒體諒她。」

司夜霆沒有表態。

但，現在的沈小默，和他腦海里那個模糊的身影好像有幾分出入。

她變瘦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也很憔悴。

思及此，司夜霆的心裡微微泛起些酸意。

他加快了腳步，從管家的身邊撤離開。

——

沈小默坐在窗台上，遙望遠方。

她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到司家莊園。

現在回來，每一處地方都有她和司夜霆的回憶。

可她的司夜霆卻忘了她。

沈小默的心不免有些空落。

她甚至覺得，她還勉強司夜霆留在她身邊，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咳咳。」沈小默的身後傳來了司夜霆的輕咳聲。

沈小默倏然回頭。

司夜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

「管家讓我給你的。」

他遞到沈小默面前。

不等沈小默去接，他的方向一轉，把碗放到了窗台上。

只是這樣，沈小默就已經很高興了。

她端起湯碗，唇跡浮現笑意，高高興興的把一碗苦澀的葯一口氣喝完。

司夜霆就是她最好的糖，足以解苦。

與此同時，醫院，手術室門口。

「醫生，她怎麼樣了？」「手術中」的紅燈一熄，門一打開，林宜蘭就迎了上去。

葉夫人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