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那…你答應和我……」邢支南還沒說完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接通電話就傳來了紀舒嚴慌亂的聲音「老大,不好了,安和小區這邊出事了。」
邢支南應了一聲,關掉手機開口「又出事了,先去現場吧,咱倆的事等案子結束了再說。」
蒲景秋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蒲景秋兩人到的時候,破爛的樓房下擠滿了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嘈雜令人有些頭疼。
邢支南和蒲景秋擠進樓里,邢支南扶著牆呼了口氣「這家到底和她們有什麼仇啊?」
蒲景秋搖了搖頭「不一定都是仇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這屬於一種『從眾"行為,個體在真實或想象的團體壓力下改變行為與信念的傾向。」
邢支南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蒲景秋擺了擺手無奈的解釋道「就是俗稱的『跟風",只要有一個人和別人說他們家不好,這個別人就會在傳,這件事也會越傳越離譜,而這個也就是『多米諾骨牌效應"。」
邢支南抬手「打住,寶貝兒,下次直接用我能聽懂的語言說,省的你在解釋一遍。」
蒲景秋沒再理他,繼續往樓上走。
「老大,景教授。」紀舒嚴,郁程維幾人在門外守著。
邢支南看了看杵在門外的幾人開口「你們怎麼不進去?」
「我們已經簡單看過現場了,記錄也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和景教授看完,直接就送到法醫那去。」聽見紀舒嚴開口解釋,兩人也沒在說什麼,邢支南點了點頭,推開門。
靠,太TM變態了,這是兩人的第一反應。
這是兩具男童的屍體,屍體趴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兩個男孩挽著手,原本應該乾淨後背被刻上了「愛」這個字。
邢支南開口,問「被害人信息查到了嗎?」
聽到邢支南在問些什麼,門外的郁程維走了進來「被害人是一對雙胞胎,年齡十三歲左右,被一個父親帶大,他們父親長年嗜酒,賭博。」
邢支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先回局裡吧?」
--------------------------------------
「張局!」幾人進門就看見張局從辦公室出來,身後還跟著一位。
張局見他們回來了,開口「原來的法醫老李頭退休了,這位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法醫木驍然。」
站在張局身後的木驍然,笑了笑「大家好!」
「你好,我是第四刑偵支隊長,邢支南。」說完抬手指了指蒲景秋「這是國際知名心理學教授,蒲景秋。」邢支南說完后,蒲景秋也客套的笑了笑。
「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張局就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邢支南淡淡開口「剛才應該送上來了兩具男屍,你去檢查一下死因。」
木驍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走進了法醫室。
顧孟拍了拍邢支南「老大,這是個美男啊!太帥了吧!和景教授有的一比啊!」邢支南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趕緊幹活去。」顧孟揉了揉腦門,撇了撇嘴,也沒在多嘴,就回去看資料了。
沒過多久木驍然就從法醫室走了出來,脫下手套開口「這兩具屍體被一刀刺人心臟斃命的,手法十分乾淨利落,還有一點,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們說一下,這兩具屍體是同卵雙生子。」
邢支南聽到這裡一臉不解的看向蒲景秋。
蒲景秋無奈的嘆了口氣「同卵雙生子,也就是同卵雙胞胎,他們的基因是完全相同的,性別也是相同的,智力,血型或者是外貌特徵都是較為相似的,這樣的雙胞胎較少。」
木驍然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景教授說的沒錯,對了,還有,他們背後刻的字是生前刻的。」藲夿尛裞網
邢支南表情變得嚴肅「為什麼這麼說?」
木驍然解釋道「生前挨刀,傷口會外翻,死後則不會,生前挨刀血液流動,傷口側面成紅色,死後挨刀血液凝固,傷口側面呈現白色,或間有紅點。」
邢支緊握砸在牆上「艹,這些瘋子。」
木驍然擺了擺手「剩下的我就幫不了什麼了,我再去看看屍體上還能不能找出什麼別的線索,有事叫我。」說完就關上了法醫室的門。
蒲景秋拍了拍他的手背「每天都會左右的人死亡,如果要替每個死去的人傷心,一天都不夠用的。」
邢支南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我知道,咱倆去見見被害人的這個父親。」
蒲景秋把手伸走,輕輕嗯了一聲。
--------------------------------------
他們倆人來到安和小區附近的一家小破餐館,牌子微斜的感覺,讓人感覺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似的。
一進門就看見一位穿著黑色老年背心的男人,一隻手拎著白酒,另一隻手抓著盤子里的花生米。
兩人一併坐在那個男人前面。
邢支南拿出證件開口「警察,你應該收到,你的兩個孩子過世的消息了吧?」
男人不以為然的繼續吃著花生米。
蒲景秋挑了挑眉冷聲道「輸了不少錢吧?要不也不會把自己孩子送出去給別人玩弄吧?」
說到這裡那個男人一怔,抬起頭,盯著蒲景秋「是他們和你說的?」
邢支南連忙問「你說他們,他們是誰?」邢支南想要繼續追問,但被蒲景秋攔住了。
那個男人打開酒壺,灌了一口酒沒在說什麼。
「你被騙了高利貸吧?告訴我們你去的那個賭場在哪,你就不用每天四處逃跑了。」
蒲景秋一字一句的說著,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開口「興安路那邊有個大型音樂俱樂部,實際上是個賭場,我報過警的,他們說人家勢力太大,他們小警察管不了,反正和你們說了也沒用。」
男人起身拍了拍褲子,提著酒壺「沒事,我就走了。」
蒲景秋拍了拍邢支南的肩膀「先回局裡,我讓他們去查查這個俱樂部。」
--------------------------------------
「剛才給閆莫打電話,我才知道那傢俱樂部是我旗下的」
邢支南看了他一眼,暗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