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千被抓
稍講究一點的賭場,都是一副牌只玩一把,防止有人下汗出千。
下汗就是用各種手法在牌上做標記,方八門,有用指甲或戒指在牌上劃出印痕的,也有把身上的汗或者油蹭到牌上的。總之就是給牌做標記,可以認出下過汗的牌。
這裡一把一換牌,下汗是不可能了,又是荷官洗牌,玩家之間又有不小的距離,只剩一種辦法了,那就是藏牌。之前說了我穿的是短袖,無袖無兜藏牌不能一直放在手裡,眼下只能藉助煙盒了。
在決定出千前,我觀察過牌桌上的每位玩家,這幾個人沒有一個人像賭徒,更像各界的精英成功人士,都不在乎輸贏很隨意的下注。
彼此之間也沒有交流,看著都不認識,牌桌上就我和大肚男閑聊了兩句。其他的人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連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旁人的模樣。
大肚男接過我的煙,看我又把牌丟進了牌堆里,半開玩笑的說:「你這樣沒什麼意思啊!」
我看似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說:「那下把我再跟。」
又是一局開牌,我跟了兩圈又棄牌了,此時我的煙盒下已經有兩張牌了,一張黑桃k一張黑桃j,在隨便來一張黑桃都有機會贏。
我吸著煙眯縫著眼睛看著荷官洗牌,暗暗記下牌序,也在看荷官有沒有用手法洗牌。
荷官洗牌很乾凈,就是正常的手法。荷官發完牌我眼睛一亮,牌桌上有兩家是對牌,還有一家是散順。我嘴角微翹,我的機會來了。
手心藏牌對老千來說都簡單至極,荷官給我發了一張黑桃q,我隨意的把牌合在一起,瞬間就把煙盒下的牌和手裡的牌換了,就在這時我身邊的大肚男突然按住了我的煙盒。
「大哥你要煙?」我把手按在大肚男手上,極力掩飾心裡的慌張,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問道。
大肚男甩開我的手......
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我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腦袋裡轟鳴炸響。老頭子說過出千不能留臟,我煙盒下那兩張牌就是臟。
我身後的撒哥見狀知道情況不對,馬上過來要拉開大肚男的手,沒想到桌上的另外幾個玩家,兩步竄了過來就把撒哥打倒在地。
撒哥是特種兵出身,那幾個人能把撒哥毫不費力的按在地上,身手肯定也不一般。普通人別說三四個,就是十幾個也不能把撒哥按在地上。
我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出了差錯,不斷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唯一讓我懷疑的就是那幾個小平頭,可我想不通他們怎麼知道我是老千。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周圍圍上來不少人。大肚男一臉陰笑著,把我藏在煙盒下的牌拿了出來,用力甩在我臉上。
陰笑著說:「小子你還是沒忍住!」
轉頭對著另外幾個人說:「拉下去!」
我無力辯駁,冷汗打濕衣背,看著地下口鼻冒血的撒哥,我無力的閉上眼睛。老千被抓在賭場是大事,圍觀的人嗡嗡的說著什麼我已沒有心情去聽了。
我接下來的下場,輕則斷手重則送命,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脫身的辦法。我和撒哥被人帶到地下室,幽暗陰冷的地下室給人一種壓迫感。
打撒哥的幾人出手狠辣,撒哥甚至有些站不穩身子,我想扶撒哥一把,剛剛伸出手就被後面的人一腳踹趴在地上。
撒哥想過來拉我,踉蹌一下也摔在了地上。我們趴在地上對視,撒哥輕聲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我無聲的對撒哥說了句對不住。
就在這時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傳來,隨著站著的一群人散開,一個氣質儒雅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向我走來!他像看垃圾一樣撇了我一眼,抬腳從我身上跨過。
聲音冰冷的問我:「知道老千被抓是什麼下場嗎?」
我沒說話慢慢爬起身子,我還沒站穩又被人一腳踹倒在地。我的臉幾乎貼到了說話男人的鞋上,我冷冷回頭看了一眼踹我的大肚男。
見我不說話,有人說道:「老千被抓自然要留下點物件!」
「那還等什麼!」
隨著男人的話落,有兩個人扯著我的頭髮把我抓起來,接著我就聽見一陣機器聲,我聞聲望去,我瞬間感覺要窒息了!切割機發出刺耳的聲音,每一下轉動都像是在攪動我的神經。
抓著我的兩人,拉著我往切割機那邊走去,我不敢想失去雙手后今後會怎樣,我拼盡全力掙扎。可還是被拖到了切割機前,抓著我的兩個人拽著我的手往切割機里送。
「不、不、不」我大聲的喊著,用盡全力和抓著我的兩個人抗衡。
「你們切我的手吧!放了他!」撒哥用胳膊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語氣帶著請求之意。
我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撒哥,沒出息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那個發號施令的男人,嗤了一聲說:「還挺義氣,那就兩個一起切。」
兩個安保上前抓著撒哥的胳膊就往切割機那邊拽......
「別這樣,求求你們!」
「等等.....等等.......」我掙脫開束縛,去拉撒哥的衣服,大聲的對那個發號施令的喊著。
男人抬了一下手,抓著撒哥的兩個安保把撒哥一把丟在地上,我和撒哥一起摔倒發出噗通的響聲。..
我把撒哥摟在懷裡,看著滿臉是血的撒哥,撒哥咧著嘴露出難看的笑容。
我拽起衣領擦了一下要流進嘴裡的鼻涕,深吸一口氣看著發號施令的男人,問:「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倆?」
男人一臉不屑的撇了我一眼說:「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想看什麼?」
我已經從剛才的慌張,漸漸冷靜了下來,沒有直接切我的手,就說明還有的談,我不能自亂陣腳要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