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封家第三代人到來
金雲陽懷胎有八月有餘,她現在是封家的寶貝,封家人全盼著是個男孩,老爹走了一趟把二叔的後續問題全部解決,跟隨二叔的人願意跟著封家的繼續留下,不願意的,全部遣散。
二叔的死被公開后,姨娘們都選擇留在封家,正逢亂世,喪事一切從簡,在封羽去到棺材山的這段時間裡,封清在封家操辦了封二的喪事,因為屍骨都沒,只好做了衣冠冢。
封家現在格外冷清,老爹年紀越發的大,話一天少過一天,除了日常的生活外,生活在封家老宅的人們很少有過多交流,封羽沒想過封家會有這樣的一天,以前姨娘們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倒也不覺得,反而二叔一死,家裡少了一脈重要的人。
從大明朝洪武年出棺材山開始算起,封家已有七百多年歷史,這處宅院里更換過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封羽也不例外,終會迎來新的主人。
但是封羽不會再讓封家的秘密繼續困擾後輩,他和老爹交代了后,獨身一人進了封家祠堂,開始把他的事迹記載上封家冊子里。
封家七百年,有很多前輩們會留下記載去記錄生平之奇,封家書載已成了一種老輩人傳達的一種途徑,封羽要寫的故事有很多,從十二歲進封家起,至今已有三十又一年,三十一年裡,封羽明白了一件事,命是註定好的,誰來都沒有用。
當然了,封羽不會去埋怨任何人,命這種東西他原先不信,可後來越來越信,可能是上了年紀的過,他的無奈里有些已沉澱進了歲月里。
他的記敘要從小的時候回憶,封羽的親生父親是封門貴在外養的兒子,從生到死沒有進過封家,雖然封門貴也認,但封家的名字里只有封清和封遠二人,封門貴是很疼愛封羽的,就算當年封家沒有子嗣,他也會把封羽帶回封家,就連羽這個名字也是老爺子親自起的。
有關封門貴的記憶,封羽一直是模糊的,大概是後續黑水山的事情讓他對爺爺的認識變得神秘。
進入封家后,他認了封清當爹,當時還沒有暗派一說,封二為了帶封羽出山,去了歸德城尋找龍語圖,歸德城皇陵被人事先挖盜,其實就是暗派的人所做,他們也一直在找龍語圖。
再後來,封羽知道了封長門封長谷,得知了封氏兄弟二人的事情后,去到了興安嶺芒古斯山,在哪裡發現被掉了包的封長門,人心都是自私的,封長谷自己躺進了風水穴中,卻不料聰明反被聰明誤,把自己養成了黑屍。
封羽了解到,晚年的封長門囚禁在祠堂後院內,他參悟了棺山人的意義,那時他並不知道所謂的佛母,他只是明白了棺山人的上層里,還有另一層所在。
歷史發展是一必然產物,白家與封門貴黑水山的事情被知曉后,古瀾國神族人的面目浮出水面,龍語圖是為了掩蓋其真正的一張名片。
再往後封羽去到了古瀾國、漢王墓西海市蜃樓化仙古境這些神族遺迹,去探求秘密背後,得來的天機是,佛母為救蒼生自甘墜三鼻地獄,它所渡化的劫難全部畫在了棺材山底。
說實話,這是封羽萬萬沒有想到的,人可以為了某些事情計較,但在大是大非前,生死相依,禍兮福倚,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渺小,封羽忽然覺得棺山人所做,正是所有人想做不敢做的。
封羽把自己關在祠堂里一關就是兩個月,他一直在記敘著他的故事,白天里飲酒對茶思考人生,夜裡秉燭夜話,寫至深夜。
他的一生充滿的傳奇性,起碼到四十三歲為止,他的經歷足以寫成一部小說,或許他將此寫在封家書載上后,封家後人會對此質疑,不管相信與否,封羽的故事以寫成了書。
兩個月後的一個夜晚,封傢伙計來敲祠堂的門,說金小姐即將臨盆,讓封羽過去看看,這是封家等了許久的,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都是封羽的孩子。
封羽收到信后連忙趕了過去,因為是在半夜,產婆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就由幾個姨娘去照顧著。
在門外,他聽見雲陽在裡面喊的撕心裂肺的,女人生孩子無疑於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封羽擔心極了,王舒秀叫他放心,她進去親自盯著,有什麼立馬出來告訴封羽。
封清也是大半夜的睡不著覺,他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父子倆並沒有太多交流,在等待著第三代人到來。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王舒秀著急的從裡面跑了出來,她說羊水已經破了,人也疼的快昏了過去,產婆再不來,恐怕要出問題。
封羽急的一頭是汗,他去打電話,說姐姐阿雅帶著產婆已經走了一會了,差不多就快要到了,可時間等不了那麼多,封羽告訴王舒秀,現在她必須得上,雲陽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裡。
王舒秀著急跑了回去,十幾分后,封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同時產婆也來了,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封清扒在門上老聲詢問,「快,快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娃?」
王舒秀傳出話來,「是個男孩,男孩。」
封清聽完消息后,長出了口氣,接著就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大概幾十年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封家有后了,這比什麼都要令人激動,兩代單傳封清去見祖宗時有了交代,而封清的心放下后,他就再沒站起來過,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來看的大夫說是油盡燈枯讓準備後事,不想封家才迎來了新生命,老的就要走了,或許這是天的意思。
封清的一生無憾,關於封家以前的故事,封羽給出了答案,雖然最開始封清不想讓他卷進來,這是他無法控制的,就像封二的事情一樣,他一開始也很難相信,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竟然是個暗派。.
封清有什麼話都喜歡憋在肚子里,他不喜與人交流,卻也沒人可交流,他所承載的苦難,只能由他一人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