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都是追妻套路深的好傢夥
當木槿被軍棍打的嗷嗷直叫的時候,這個悲慘的泣嗚聲,響徹整個尚書府。
其實,按照往常來說,執行軍罰,或者是什麼刑罰,都是秘密執行的,下屬為了不打擾主子們的休息,或者是不讓這個美好的庭院,染上一點血腥的氣味。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這個處罰,完全是大張旗鼓地在尚書府里公開處刑。
而且,這還是主子裴休宜特意吩咐的。
小七那可是完全看不下去了,雖然說,平時木槿嘴巴毒了一點,說話從來不饒人。
但是,木槿,畢竟還是他在尚書府裡面唯一的好兄弟,他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好兄弟挨打呀……
不明真相的小七,在庭院裡面直接跪下來,然後大喊大叫:「主子,求你饒了木槿吧……小七在這裡給你磕頭了!」
一個個頭磕下去,小七的頭都要磕破了,鮮血直流。
不一會兒,那水泥的地板也印上了,血的印記。
余柒染在庭院中注視著這一幕,心不禁揪了起來,旁邊的丫鬟小蘭,看著主子如此糾結的模樣,心中很是不解,但是還是上前寬慰了幾句。
「余姨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擔心,但是蘭兒不想見你如此愁容,如此消瘦頹廢,希望你能寬慰起來。」
余柒染默默地想著?寬慰……她何時能寬慰過,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那一刻,她就從來沒有寬慰過。
她心中僅存的那點的美好,大概只有曾經在滬河邊的那個小男孩給她的。
如今,他與她……
默默地注視著他,她心中怎麼能不難過?如今,她成了尚書府裴尚書裴瑗的小妾,大家都叫她,余姨娘?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她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情緒,人在衝動的時候,往往伴隨著情緒的迸發,儘管理智上面不允許她做這些。
這時,緩緩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正是余柒染。
「你不必再磕了,你的主子已經出門了……」
小七就像是沒有聽到余柒染說話一樣,繼續做著他原本一直在做的動作。
余柒染急了,直接跪在了地上,華美的錦繡衣裳,瞬間染上了一層泥沙。
可是,她不管不顧,只是用微弱的力氣,拉著小七,小七一瞬間有些愣神,然後冷冷的目光直接投向余柒染,滿是質問的語氣。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擁有的一切嗎?嫁給主子,你還來這做什麼?」
余柒染心如死灰,他沒有想到小七會這麼說,無力而單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最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求求你……別磕了!」
小七直接掙開了余柒染阻止他的雙手,「如今,橋歸橋,路歸路,既然你已經嫁給了主子,我小七誓死對主子盡忠,絕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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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天空撒下了一片傾盆大雨。
雨水裡面夾雜著腥紅的氣味,再也沒有「空山新雨後」的那般好滋味。
最後,木槿在一聲聲慘叫聲中,疼暈了過去,雖然接受了軍刑的處罰,但是最後完全是被抬著進了屋子裡面。
當綠蘿聞訊而來的時候,木槿已經奄奄一息了,說了幾句話,綠蘿聽的格外真切:「綠蘿,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怎麼現在才來,這都打完了,剛才的表演到底是給誰看了?雖然,裴休宜千叮嚀,萬囑咐,打的時候,手法要注意,切莫傷到筋骨,但是綠蘿來的也太晚了,這都打完了才過來,這也太遲了?
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倒是看了小七和余柒染的一場好戲,這兩人就沒消停過。
如今「橋歸橋、路歸路」,這兩人是徹底攤牌了。
當受傷的木槿被抬到了屋子裡面,綠蘿豆粒大的眼淚已經嘩嘩掉下來了。
吧嗒吧嗒的眼淚,沾濕了衣襟。
其實,有一滴眼淚,直接從綠蘿眼角流下來,直接掉在了木槿的手上。
木槿迷茫中睜開了雙眼,朦朦朧朧,看著床邊的人,流著淚水,心中立馬心疼起來。
心中的悔意,也油然而生,他或許不該這麼做,聯合裴休宜騙了綠蘿。
結果到頭來,心疼的還是自己。
「這位姑娘,還請你出去,我要給這位將軍換藥。」
就這樣,綠蘿、小七一行人,被診治的大夫趕了出去,余柒染則默默站在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落寞的背影,看不出她有何般的情緒?她……究竟是在期待些什麼?
小七面不改色地徑直走出去,看都沒看余柒染一眼。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和我保持距離嗎?」余柒染拉住了小七的手腕。
可是,小七他沒有反應,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厲聲說道:「放手……」
「不放!小七,你不記得我了嗎?」余柒染高聲道。
「我現在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余柒染,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麼你就不要後悔……」小七淡淡道。
余柒染無力地放開了小七的胳膊,然後小七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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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奔騰,披星戴月的裴休宜,經過了幾日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到達了洛葉村。
洛葉村是一個不錯的山間小村,山清水秀,還是值得人在這裡遊玩居住的。
裴休宜到達這裡的第一件事情,是去了洛河邊的「錦衣樓」的據點,去核實情況。
結果,場面不忍直視,錦衣樓的下屬跪了一地。
「我是遇見了一個懷著孩子的夫人,她憑口舌之快,套取了「錦衣樓」的信息,後來那個「刁婦」直接躲到了森林的深處,森林深處有迷障,跟丟了!」下屬回稟道。
但是,裴休宜聽這些話的時候,臉越聽越黑,她是「刁婦」,那他又是什麼?這不是拐著彎子罵人嗎?
身旁有個小侍衛,察覺到他家主子的臉色不是太好,然後又偷偷瞄了裴休宜一眼,趁裴休宜不注意。
在那個回稟的人,耳畔說了一句:「你……說的好像是主子的夫人。」
主子的夫人怎麼會在這裡?那人大驚失色。
「主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