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大叫「你」的人,正是說話的胡夢卿,她覺得身體有點涼颼颼的,所以乾脆到身邊的床上,拉了一床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只剩下一個頭露出來。
胡夢卿的臉憋的通紅,而裴休宜卻交叉著手臂,樂呵呵地看著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你這個登徒子,我叫你幫我,你就回答一個『好"字,誰知道你是幫還是不幫,鬼能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態度?如今,你又出現在這裡,是個什麼意思?」胡夢卿肚子裡面有一股氣,現在正在盡情地向裴休宜發泄。
裴休宜知道他家的小女人生氣了,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他說「好」,那肯定就是決定幫她了呀,只是幫助的方式得由他來定。
裴休宜剛想解釋:「我那是……」
胡夢卿立馬搶話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不聽,我不聽……」
胡夢卿鑽到被子裡面,裴休宜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丈夫能屈能伸,裴休宜在胡夢卿面前,就是一個拳頭打到軟綿綿的棉花上面,柔情十足。前世他不知,如今他知曉「女人是需要哄的」,胡夢卿也是如此,吃軟不吃硬。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快!從實招來,你和花魁『秦依依"是什麼關係?」胡夢卿繼續得理不饒人地對著裴休宜吧嗒吧嗒。
裴休宜突然之間眼前一亮,原來胡夢卿氣的是這個,非常想要知道他和秦依依的關係,小女人在吃秦依依和自己關係的「醋」。
「想知道是什麼關係嗎?」裴休宜問胡夢卿。
胡夢卿的第一反應是頭如撥浪鼓般點了點頭,然後覺得這樣太沒面子了,然後直接反問裴休宜:「你與秦依依什麼關係,與我有什麼關係?」
裴休宜一眼看出了胡夢卿的小動作,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明明很在乎,但是在內心的極度糾結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是不在乎。
「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是有關係,那一定是上級和下級的關係,我是主子,她是我的暗衛。」裴休宜開誠布公地說道,語氣十分誠懇,坦坦蕩蕩如一股清流。
胡夢卿對裴休宜的回答還算是滿意,不像上一世的時候,裴休宜總是和李淺淺不清不楚,胡夢卿問他,他從不解釋,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感受,可是,裴瑗不一樣,態度決定了一切。
胡夢卿表面裝的雲淡風輕,但是內心卻是欣喜的,她回答了裴休宜一句:「哦……」
原本這件事胡夢卿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裴休宜卻不肯放過她。
胡夢卿抬眼瞅了一眼裴休宜,「你幹嘛……?」
裴休宜正在慢條斯理地脫著衣服,先是外袍,再是中衣,最後是裡衣。
『卿兒,春宵一刻值千金。"
裴休宜脫完衣服,直接朝胡夢卿裹著的被子裡面鑽去,他將胡夢卿壓倒在身下。
胡夢卿算是明白了,裴休宜又是想和她那個了。
「又來?昨日不是剛做過嗎?」
「不夠,你是我的。」裴休宜深邃的黑眸凝視著胡夢卿,柔情似水。
「我一直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胡夢卿主動攬上裴休宜的脖子,二人互相親吻著對方。
今夜,夜色很美,是一對才子佳人的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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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卿正坐在將軍府的書房,處理著一些胡將軍吩咐胡言卿的軍政要務。
昏暗的燭光,照在胡言卿俊俏的側臉上,他的眉眼間撲散著淡淡的憂愁。在裴休宜的幫助下,軍械販賣的事情查出了一些眉頭,所以他這才十分憂心,此事牽連甚廣,不僅牽扯到中原,甚至還可能涉及到疆外。
另外,裴休宜還查到:外界還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直在幫助著將軍府度過難關,只是不知道是何方勢力,感覺不是很像大越朝內的,反倒是很像是外面的勢力。
就在此時,有人進入屋內,屋內昏暗的燭光,讓胡言卿沒有在意那縷纖細的身影,只是埋頭處理著自己的軍務。
「孟雲,放下這些吃食,你就離開吧。我還有好些軍務要處理,你今日也不必替我守夜了,早些休息吧!」胡言卿淡淡地囑咐道。
孟雲作為胡言卿的小廝,一直都是處理著胡言卿的日常生活,不論是吃穿用度,還是衣飾服飾,所以胡言卿一直以為那人是孟雲。
「你每日那麼操勞軍政事務,這碗蓮子羹有助於你飽腹,放鬆自己,有利於更好的睡眠。」一縷清脆的女聲響起,胡言卿才抬頭看了看身前的女子。
「你怎麼來將軍府了?」胡言卿疑惑地問戚盈盈。
「伯父說你日夜操勞,我就來看看你,順便照顧著你的身子。」戚盈盈說道。
「這不合規矩,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住在別人家,這不合適。」
胡言卿說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他這是真的害怕,怕與戚盈盈相處久了,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他的心會變得柔軟,然後征戰沙場再也不能毫無顧忌。因為,他再也捨不得她了,捨不得自己去送死,留下一個孤零零的她在家等他。
那晚胡言卿說的話,還一一在目流淌在胡言卿的心間,他說:「我並非是不願意娶她,也並非不是不喜歡她,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我怕有一日,我未能歸來,她要替我守一輩子的寡。」
「可是,我們已經定親了呀,住在一起也沒什麼的,再說,伯父也已經同意了。」戚盈盈反駁道。
胡言卿確實與戚盈盈已經定親了,只是胡言卿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心虛之舉,他想極力地掩飾著一些情愫,但是似乎覆水難收,徒勞無功了。
一個人愛另一個人,要用心去體會和感受,細微之處,可見分曉,戚盈盈正因為捕捉到了這一點,才相信了這塊「木頭」真的是對她有情感的。
「我怕……」胡言卿吞吞吐吐道。
他還沒有說完,胡夢卿就大聲搶話道:「我不怕……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否心悅於我?」
昏暗的燭光下,一位女子勇於向她心儀的男子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向他求證,愛與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