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阮桑榆誤會陸時沉
這段日子,由於所有人的精心餵養,兩個小寶貝身上又添了不少肉。
白白胖胖的樣子,就像兩個精緻的娃娃,又奶又乖。
一逗他們,大眼睛咕嚕嚕的轉,咿咿呀呀的揮著藕節般的小胖手,還會咧嘴咯咯笑。
但凡看到了兩個奶娃娃的人,沒有一個人會不喜歡他們。
而阮桑榆身邊這群人,明明都是大忙人,卻因為兩個奶娃娃,直接賴在阮桑榆和陸時沉的沉魚莊園不走了。
甚至,閔琪他們還爭著搶著要當乾爹乾媽,誰也不讓誰。
閔琪抱著她最。」
「而你呢?除了會打籃球,你有什麼?!」
「天天就知道跟我抬杠,跟我懟!一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還妄圖爬我頭上作妖了。還以為我跟誰一對??」
「我跟誰一對,也不會跟你一對!!」
閔琪一通輸出,直接把安朗給罵懵了。
換做以前,無論閔琪罵什麼,他都會立馬回懟。
最主要的是,兩人吵歸吵,還真就從來都沒有鬧僵過。
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活寶又話嘮,根本不分勝負。
可現在,安朗罕見的,抿緊了嘴巴,沒有繼續懟,也沒有說話。
而是直直看著閔琪,看了幾秒,臉色越來越黑,忽然,轉身開門走了。
所有人:「………」
儲亞皺眉:「安朗這小子怎麼回事?今天戰鬥力這麼差?這麼快就被琪琪打趴下了??」
閔琪見怪不怪的瞅了瞅安朗離開的背影,沒所謂道:「別管他。」
見證了全程的阮桑榆,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大對。
以前,閔琪和安朗對罵的時候,一激動上頭起來,比這難聽的話也不是沒說過。
可安朗師兄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直接就一聲不吭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好像…被深深的傷害了。
阮桑榆努力回想剛才閔琪說過的話。
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總不會,是因為閔琪那句,她跟誰一對,也不會跟他一對吧??
難不成,安朗師兄,真的早就暗戳戳喜歡著閔琪師姐了??
——
吃飯時,原本一直坐在閔琪旁邊的安朗,直接換了個位置,坐到了最角落裡。
閔琪看到身邊空出來的位置,情不自禁抬眸掃視一圈,看到角落裡的安朗,皺了皺眉。
「喂,安朗,你不是吧?不就是不讓你當乾爹么,這是要跟我絕交了?」
所有人都朝坐在角落裡的安朗看過去。
只見他刨著碗里的飯,只吃面前的兩盤菜,搭都不帶搭理閔琪的。
頓時,閔琪也垮臉了。
什麼玩意兒!她都主動低頭給他台階下了,他竟然還要賭氣。
果然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一點也不懂事!
幾個師兄見狀,立馬開始打圓場。
季寒淵:「安朗,你是男孩子,又是師兄,得多讓著點琪琪。」
林錦冬:「琪琪也是無心的,你要當乾爹,幾個師兄支持你。」
儲亞:「安仔,你沒事吧?你這樣就有點小氣了哦。」
下一秒。
「啪」一聲,安朗猛然把筷子砸到了桌上。
「你們懂個屁!」
撂下這話,他直接起身走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
甚至離開了沉魚莊園。
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儲亞無辜的撓了撓頭:「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我說他小氣他更生氣了?」
林錦冬:「可能?或許?應該?」
阮桑榆勾唇一笑:「師兄師姐們,你們還是不太懂我們安朗師兄吶。」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齊齊看向她。
「什麼意思?」
「那他到底什麼情況?」
「大姨夫來了?」
阮桑榆故意高深莫測一笑,神叨叨道:「秘密!」
安朗師兄和閔琪師姐的緣分,得他們自己去把控。
她要是就這麼當眾戳穿了,反倒不利於他們倆的自由發展。
就這麼吊一下閔琪師姐的胃口,讓她心癢難耐,忍不住好奇。
說不定,還能起到正向推動作用。
沒辦法,她阮桑榆就是一個如此機靈聰慧的半「紅娘」。
——
三月中下旬,春暖花開的日子。
開啟了媽媽角色的阮桑榆,也終於出月子了。
這個月子,阮桑榆整整坐了四十天。
終於,這天晚上,她可以摘下帽子,自由且肆無忌憚的洗澡洗頭髮了。
好久沒有自己躺在浴缸里,放著音樂,點著熏香,泡著花朵,玩著泡泡,隨心所欲的享受了。
就在她跟著音樂哼唱「小情歌」時,忽然,「咔嚓」一聲,浴室門被推開了。
一道俊俏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現。
阮桑榆瞳孔微縮,下意識縮緊身子。
「阿...阿沉,你不是在忙公務么,怎麼忽然來了?」
雖說孕中期後期,由於肚子太大,基本上都是陸時沉給她洗的澡。
可那時她頂著個大肚子,就像頂著個盾牌,非常明確的知道不會發生什麼。
儘管仍然害羞,但一個人也確實沒法洗,也更加沒法接受別人給她洗,索性也就只能讓陸時沉給她洗了。
而這四十天月子期間,因為天氣太冷,她生產時又出現了意外,大家明確不讓她洗頭,只說讓保姆每天給她擦擦身子。
這個活兒,也被陸時沉攬去了。
哪怕這段時間他忙得跟個陀螺一樣,白天都不見人影,可每晚還是準時準點出現,給她擦身。
今天終於,終於可以自己洗澡了,阮桑榆特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就為了能自己自由自在的泡個澡。
但卻萬萬沒想到,陸時沉竟然提前回來了!
她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讀心術,早就知道了她的安排,所以才會這麼精準無誤的提前出現!
她明明才剛開始泡!
此時,陸時沉直接挽起衣袖,大步走到阮桑榆旁邊,然後,修長手指輕撩她浴缸里的白色泡沫。
他深邃目光直勾勾看著阮桑榆,出口的聲音蠱惑撩人。
「寶貝,自己一個人就洗澡了,嗯?」
阮桑榆由於心虛,更因為害羞,根本不敢正眼看陸時沉。
只嬌軟嗓音小小聲道:「我...我太想洗澡了,就...有點迫不及待。」
陸時沉喉間滾過一陣輕笑,忽然撫摸阮桑榆的白皙下巴,眸中染浴的看著她,逼她和自己對視。
「那你知不知道,為夫又有多迫不及待?」
「八個月孕期,四十天月子,孕期一個月時領證。也就是說,為夫整整忍了,將近九個月了!」
不算不知道,這麼一算,他真是,又心酸,又委屈!
大黃都沒他這麼能忍!早就去勾搭野狗了!
而他呢,九個月以來的日日夜夜,全靠冷水澡,一雙手,度過。
美人在懷,親得抱得,卻偏偏,吃不幹抹不凈!
聽出陸時沉語氣的心酸與委屈,阮桑榆睫毛顫了顫。
好像...確實是,對他不太公平。
他也確實是,忍耐了夠久了。
忽然間,阮桑榆心頭泛起絲絲心疼。
儘管一想起那事兒,她還是會莫名覺得害怕、恐懼。
畢竟那意外一夜,於她而言只有痛苦、創傷。
可現在,一想到是和自己深吧。我...我可以的...」
陸時沉勾唇,看著他的小桑榆。
熱氣熏紅了她俏生生的臉蛋,染出兩抹紅暈,美麗得就像含苞待放的荷花。
她烏黑長發濕漉漉的掛在後背上,白色泡沫包裹著潔白的軀體。
露出半邊香肩,精緻鎖骨。
光是這樣,就已然撩得他喉間火熱,心癢難耐。
然而,阮桑榆等了半天,陸時沉卻沒有任何動靜。
她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卻發現,浴室里,沒人了。
她頓時瞪大雙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程度了,她也做好準備了。
可大師兄竟然,竟然,臨陣脫逃了??
阮桑榆懵了起碼鍾,才從浴缸里站起來,去照鏡子。
她嚴重懷疑是不是她變醜了或者身材走樣了,大師兄才會忽然這樣。
可,鏡子里的她,面容依舊如初,臉頰上沒有半分贅肉,皮膚白皙嫩滑,沒有絲毫瑕疵,完全看不出來是當媽的人了。
並且,因為尚且還在哺.乳.期,身材甚至還更好了。
凹凸有致,潔白玲瓏。
那...大師兄怎麼會...
難道,他是不,去隔壁沖完澡的陸時沉,也穿著浴袍,手上擦著頭髮,進來了。
他看見裹著粉色浴袍、臉蛋熏紅的阮桑榆,眼底劃過一抹晦暗,立馬去把人拽住,拉到梳妝台前。
「剛出月子,不能著涼了,瞎跑什麼?我給你吹頭髮。」
陸時沉立馬打開吹風機,動作熟稔溫柔的給阮桑榆吹頭髮。
看著鏡子里陸時沉溫柔的面龐,阮桑榆再度陷入了恍惚。
她還記得,她尚且沒認出來大師兄的時候,他就以陸時沉的身份,給自己吹過頭髮。
當時她就覺得,他吹頭髮的感覺,格外熟悉。
而這會兒,依然那麼熟悉且溫柔。
仍然願意給自己吹頭髮、心疼自己會著涼的大師兄,真的會移情別戀喜歡上其他女生嗎?
可...若不是這樣,他又為什麼...不願意碰自己?
阮桑榆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的扁了嘴,眼底也蘊起濕霧。
辛辛苦苦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到頭來他卻碰都不願意碰她了,她好委屈!
專心卻認真給阮桑榆吹乾頭髮的陸時沉,關掉吹風機的瞬間,察覺到不對勁。
「桑榆,你怎麼了?」他手裡還拿著吹風機,望向鏡子里阮桑榆,關切的問:「是不是我剛剛弄疼你了?還是溫度太燙了燙到你了?」
阮桑榆搖了搖頭,沒說話,直接咬著唇站起來,悶悶的躺回了床上。
她用被子裹緊自己,蜷縮成一團。
明明是兩個媽媽今天下午為了慶賀她出月子,特意給她換上的特別好看的大紅色的真絲床單,還浸著一股好聞的花香。
可偏偏,她更委屈了!
媽媽們那麼準備了,他竟然不碰她就走了!這是幾個意思嘛!
是嫌她年老色衰還是對她不感興趣?!
可是,這個話,她又怎麼問得出口。
她只噘著嘴悶鼓鼓道:「你喜歡別人去吧!」
然後還伸手推陸時沉,不要他抱自己。
陸時沉被推開,皺著眉自己一個人平躺著,看了看天花板,仔細回想著剛才的事情經過。
究竟是他哪裡沒做對...
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忽然笑了。
這小丫頭,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有立馬和她行那「魚水之歡」之事,就生氣了吧?
甚至還以為他喜歡上別人了?
可真是他可可不好?」
阮桑榆沒好氣的給他胳膊一拳,悶悶聲音彆扭道:「誰心癢難耐了?誰要忍一忍了?!你以為我是你這種精.蟲上腦的臭男人啊!!」
陸時沉無奈輕笑,捻著她腰間軟肉,溫柔解釋道。
「好好好,是我心癢難耐到無法自拔,剛剛迫不得已逼著自己去隔壁洗冷水澡。」
阮桑榆頓時怔住,「洗冷水澡?那你...」
為什麼寧願洗冷水澡,也不要碰她啊...
意識到阮桑榆可能會進一步誤會,陸時沉連忙貼著她解釋。
「寶貝,老公只是想給你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這是儀式感,也是對你的珍重。」
「你我都再忍幾天,等過幾天,咱們倆就....好不好?」
兩人的第一夜已然不夠美好。
這一次,他一定要,親手奉上一個,難忘美好的夜晚。
這,才是他對桑榆的愛。
而不是,猴急的碰她,只為了發泄自己。
頓時,阮桑榆怔住。
新...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