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喊老公
阮天麟和阮天逍立馬追了出去,剛好阮桑榆在樓下門口等著湯芸去開車過來。
「阮桑榆!」阮天麟還是不太放得下面子,只道:「我們好歹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一家人?」阮桑榆冷笑:「阮天麟,你罵我是無知蠢貨品行不端的時候,你無條件偏心阮雨柔的時候,何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阮天麟臉色漲紅:「那你也確實做錯了事啊…你懷了流浪漢的孩子也是事實…否則我怎麼可能那麼說你…」
阮桑榆已然沒了任何期待。
指望阮家人認識到自己真正的錯誤,比登天還難!
「你不用說了。」阮桑榆不耐道:「跟你說話,我嫌煩。」
阮天麟被阮桑榆的態度驚到:「阮桑榆,你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明明以前,她總會追在他身後,一口一個二哥叫著…
明明以前,他怎麼罵她她都不會生氣…還總是會給他做好吃的宵夜求他原諒…
可現在…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不僅對他沒了好態度,竟然連跟他說兩句話就嫌煩了?
阮桑榆冷眼看向阮天麟,眸子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是啊,以前我對你們那麼好,可是,你們有人珍惜嗎?」
阮桑榆自嘲一笑:「都怪我瞎了眼,錯付了這兩年。」
上一世,甚至為此丟了命!
「滴滴!」湯芸車開了過來,按動喇叭,搖下車窗,一臉溫柔笑意:「小美人,快上車。」
她又注意到阮天麟和阮天逍,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們又來纏著桑榆幹嘛?!我最後警告你們一遍,你們再敢在桑榆面前放肆,我打得你們媽都不認識!」
「走,桑榆!媽帶你買買買去!」
阮桑榆上車,湯芸猛踩油門轟然離去,撲了阮天麟和阮天逍兄弟倆一臉的尾氣。
「二哥,我們是不是真的錯了?」阮天逍看著阮桑榆離開的背影,忽然道。
阮天麟看向阮天逍,一肚子火:「錯什麼錯?明明是阮桑榆攀了高枝了,看不上我們了!」
「誰還稀罕搭理她了!」
阮天麟氣沖沖的走了。
兩人沒能把阮桑榆帶回去,阮雄濤和劉芳蘭希望落空,一臉不虞。
「爸,媽,對不起…都怪柔兒…」阮雨柔哭的梨花帶雨的,「你們打柔兒罵柔兒都行,求求你們不要再生氣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柔兒,這不關你的事。」阮天麟立馬安慰:「你過段時間還有鋼琴比賽,別哭壞了身體。」
一想到阮雨柔的鋼琴,阮雄濤劉芳蘭夫妻倆對阮雨柔的態度又突然好轉,問:「柔兒,你這次的比賽,聽說鋼琴大師唐明錚也會來?」
阮雨柔嬌柔的點了點頭:「聽說唐大師還會在比賽中挑選徒弟,爸,媽,我這段時間一定會努力的,爭取讓唐大師收我為徒。」
「這樣…等柔兒出人頭地了,也好替爸媽爭氣。同時…若是陸家知道姐姐懷孕的事情厭棄姐姐的時候,也能幫姐姐一把…」
阮雨柔一句話就提醒了阮家人。
是啊,阮桑榆雖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討了湯芸開心,可是,她終究和流浪漢瞎搞還懷了孕啊,若是被陸家人知道,能有好果子吃?
阮雄濤鬆了口氣:「還好跟她斷絕了關係,連累不到我們頭上來。」
阮雄濤拍了拍阮雨柔的肩膀,語氣再度柔和下來。
「柔兒,你才是最給爸爸爭氣的乖女兒!」
阮天逍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打量阮雨柔。
柔兒妹妹,為什麼忽然又提起桑榆懷孕的事情?
——
湯芸帶著阮桑榆買買買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直接把阮桑榆夏天秋天的各種衣服、護膚品、化妝品全買齊了。
東西多得把女保姆們今天剛給她騰出來的衣帽間塞了個滿滿當當。
阮桑榆回了房間,剛坐到沙發上歇了口氣,一道幽幽的聲音陡然傳進耳朵里。
「終於忙完了?」
阮桑榆抬眸望去,陸時沉不知何時出現在那道「分界線」的門口,倚著門框望著她。
阮桑榆總覺得陸時沉剛剛的語氣好像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算了,看在他有個這麼可愛的媽媽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嗯,忙完了。」阮桑榆懶懶的蜷縮在沙發上,猶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咪,惹人蹂躪。
陸時沉直直看了幾秒,強忍下眸中暗芒,又道:「那明天有空吧?」
「嗯?陸總有事?」阮桑榆問。
陸時沉盯向阮桑榆的肚子,「咱們夫人貴人多忘事,不會是忘了自己肚子里還揣著我崽崽吧?」
阮桑榆:「???」這人這酸溜溜的語氣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阮桑榆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陸時沉又不忍心了。
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一天不見人影,這麼晚了才回來,也不跟他打聲招呼的,不知道他會擔心她,還會想她的嗎?
陸時沉放緩了語氣,商量道:「明天早上,帶你去產檢,可以?」
「哦,產檢啊,可以。」阮桑榆點頭。
雖然她自己會醫術,但確實也該去醫院建個檔檢查一下了。..
「對了,要跟你爸媽說我懷孕的事情嗎?畢竟,我看你媽媽好像挺想抱孫女的。」湯芸對她那麼好,她也不想瞞湯芸,但前提是得先問陸時沉的意見。
陸時沉點頭道:「明天產檢完,就一起回老宅吃飯。」
阮桑榆:「嗯,好。」
兩人說完話,阮桑榆去了衛生間洗漱,出來時,又看見了「分界線」門框處倚著的陸時沉。
阮桑榆眉梢微挑:「還有事?」
陸時沉沒說什麼,端著杯熱牛奶過來,放到阮桑榆小手上。
聲音喑啞道:「孩子他媽,忙了一天了,晚上喝杯牛奶,補充營養。」
「還有。」陸時沉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阮桑榆,出口的聲音蠱惑極了:「明天回老宅,不要再喊陸總了。」
「記得喊…老公。」
音落,陸時沉轉身走人。
阮桑榆一口牛奶差點沒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