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你個老六
「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啊?」舟鄰蘇揉了揉發紅的臉頰。
「這個獃子,還真忘了」塗山容容鼓了鼓嘴。
接著,塗山容容抬起頭仰望天花板,一隻手遮住了額頭和眉眼。
「你真的......好過分」一聲哭腔隨即傳出。
「為什麼......要對我做這麼過分的事?」塗山容容抹了抹眼角,淚花沾濕了衣袖,哽咽的哭腔像是被拋棄的小女人一般楚楚可憐。
舟鄰蘇:???
面對塗山容容突如其來的啜泣,舟鄰蘇大感不妙。
「糟糕,難道是暴露了,她發現今天約會樓的那個人是我了?!」
「不是......容姑娘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舟鄰蘇連忙上前嘗試安撫塗山容容。
哪知舟鄰蘇剛上前,塗山容容一下子反倒哭的更凶了。
「嗚啊啊啊啊啊......你居然還裝傻!為什麼...我明明也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這裡,舟鄰蘇頓時冷汗不自覺地開始往外滲。這下基本實錘了,戴面具亂搞被發現了。
看著塗山容容梨花帶雨地哭泣著,舟鄰蘇逐漸放棄了掙扎,只希望自己明天還能活著。
「萬事休矣」
然而
都是假的。
塗山容容眼角的淚水,只不過是藏在手裡的小瓷瓶中普通的露水而已。
至於塗山容容那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哭泣聲,也只不過是應了那句老話——無他,唯手熟爾。
塗山容容並沒有發現今天帶著面具的九龍有什麼不對,只不過見到舟鄰蘇的一瞬間,之前積壓的賭氣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想要整蠱一下舟鄰蘇罷了。
看到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哭著控訴自己,哪怕舟鄰蘇什麼事都沒犯,也會不由地思考自己做了什麼樣的錯事。
最終,看著塗山容容越哭越傷心的模樣,舟鄰蘇的良心也有些隱隱不安了。
「我知道如今我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原諒我。」舟鄰蘇緩緩開口道,眼睛里只剩下了愧疚。
「啊?」
「只是忘記了一起過七夕的約定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聽到舟鄰蘇如此沉重的道歉,塗山容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在她眼裡,這並不是多大的事,自己只是想借題發揮,以此來發泄一下情緒而已。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塗山容容聳了聳狐狸耳朵,再次放出聲音啜泣道:「嗚啊啊啊...你說,你要怎麼賠償!」
舟鄰蘇一聽塗山容容的語氣,好像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立馬又振作了起來。
「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可以無償答應你一個條件!」
「只有一個?」塗山容容哽咽地問道。
「那......」舟鄰蘇頓時語塞,她這是在,和自己討價還價?
見舟鄰蘇沒反應,塗山容容立刻再次放聲大哭:
「唔啊啊啊!......才一個,你根本就沒想過誠心道歉,你個混蛋!」
「不是,我......」不知為何,面對如此楚楚可憐的塗山容容,舟鄰蘇一時竟慌張的不知所措,甚至沒能識破塗山容容那隨開隨合的演技。
「三個,三個行了吧!」舟鄰蘇猛地豎起三根手指。
「(啜泣)什麼條件都行嘛?」塗山容容的哭聲逐漸緩和下來。
「對,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諒我。」見到塗山容容不再哭喊,舟鄰蘇迅速點了點頭,生怕她再次爆發。
下一刻
一根纖細的手指點在了舟鄰蘇的側臉上。
「這可是你說的喲~」
此時的塗山容容,早已恢復了原先輕佻的模樣,臉上仍舊掛著那討人喜歡的標誌性微笑,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舟鄰蘇的臉蛋。
「納尼?」舟鄰蘇頓了頓。
這下,看著塗山容容那俏皮的笑容,舟鄰蘇哪怕再怎麼遲鈍,也發現自己被耍了,頓時黑了臉。
我好不容易道歉一次,可你卻讓我輸的,這麼徹底。
呵呵呵呵......
焯!
舟鄰蘇:我真的是服了你個老六!
「嗯哼哼~真是愉快呢,小助理居然要無償答應我三個條件呢。」塗山容容墊著小跳步,滿臉愉悅地圍著舟鄰蘇打轉。.
「你說姐姐我應該如何擺布你呢~小鄰蘇?」
舟鄰蘇頓時戴上了痛苦面具,一手捂住了額頭,無奈地說道:
「好吧...算你狠」
「所以,容姑娘來這裡到底」
舟鄰蘇剛剛張嘴,塗山容容卻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舟鄰蘇的嘴唇。
「是容容」塗山容容開口道。
「哈?」舟鄰蘇被這一下整得不明所以。
「第一條件,不許再叫我容姑娘,要叫我容容」塗山容容一臉嚴肅地盯著舟鄰蘇說道。
「為...為什麼?」舟鄰蘇有點不明白,一個稱呼而已,有那麼重要麼?
「你別管為什麼,反正我已經用了第一個條件,你答不答應?」塗山容容依舊寸步不讓。
看著塗山容容的眼神,舟鄰蘇不由地頓了頓。他還從沒見過塗山容容如此較真的一面,還是在這種問題上。
「那好吧,我答應你了」
最終,舟鄰蘇無奈的地點了點頭,願賭服輸。
「叫一聲我聽聽」塗山容容依舊不苟言笑地看著舟鄰蘇。
「呃,那個,容......」
本來舟鄰蘇倒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但被塗山容容這麼盯著,反倒覺得有些不自在。
「容......容容?」舟鄰蘇食指撓了撓臉,眼睛不自覺瞟向別處。
看到舟鄰蘇這不自然的樣子,塗山容容不由地捂著嘴笑了笑。
「哎呀~小助理這是在害羞嗎?」塗山容容將臉湊到舟鄰蘇跟前,一臉戲謔地看著舟鄰蘇。
咚咚!
塗山容容湊上來的一瞬間,舟鄰蘇的心臟彷彿驚了一下,跳動得格外劇烈。
頃刻間,白天約會樓中那奇怪的感覺又再次蔓延開來,舟鄰蘇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那個,容容,這麼晚了,你看......」舟鄰蘇有些心虛地說道。
現在舟鄰蘇一心只想讓塗山容容快點離開,否則任由這種感覺生長擴散,他有可能會再次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現在他可沒戴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