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 章 要麼點頭,要麼斷頭
一個月過後
南國境內
歡都擎天坐在大廳內的主座上,面露愁色。
「皇上,塗山千面妖容求見。」一個小妖恭恭敬敬地上前小聲說了一句。
聽完,歡都擎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拿起手中的煙桿狠狠地吸了一口。
「唉,讓她進來吧。」歡都擎天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不一會,小妖退去。塗山容容則不緊不慢地一步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微笑。
「毒皇老前輩,別來無恙啊~」塗山容容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坐吧。」歡都擎天拿著煙桿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塗山容容坐下后,歡都擎天抖了抖手中的煙桿,彷彿是猜到了塗山容容此次的來意。
最終,歡都擎天有些無力地開口問道:
「塗山二當家,說吧,你想要什麼?」
「呵呵~毒皇老前輩還真是爽快人呢。」塗山容容掩嘴笑了笑。
「那我就直說了,我此行前來南國,是希望與南國聯盟。」
「聯盟?」歡都擎天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皮微微壓縮了一些。
「塗山希望將四大妖國聯合起來,組成妖盟。」塗山容容不緊不慢地解釋著。
「繼續說。」歡都擎天點點頭,又吸了一口。
「四大妖國聯合成為妖盟之後,由我家姐姐塗山紅紅,來擔任妖盟盟主。」
「聯盟倒也好說,只不過......」歡都擎天突然開口說道,隨即看了塗山容容一眼。
「這妖盟盟主,是為何意?」
聽完,塗山容容莞爾一笑:
「所謂妖盟盟主,自然是指聯盟首領,也就是日後妖盟之中,整個妖族的代表。」
聽完塗山容容的話,歡都擎天沉默了許久。
慢慢的,歡都擎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塗山」
「西西域」
「北山」
「南國」
歡都擎天一步一句地來回踱步著。
「四國各自為政已久,二當家如何有自信,讓我們聽從塗山的號令?」
「既然組成妖盟,自然得有一個掌權之人,此人需能服眾。」塗山容容抬手解釋道。
「如此龐大的妖族,想要服眾,只有一個方法。」
「那便是......」塗山容容隨即豎起一根手指。
「打到服。」
「當然,毒皇老前輩若是不服的話,我家姐姐隨時接受挑戰,任何人只要能勝過她,自然能奪得這盟主之位。」塗山容容隨即輕輕一笑。
對此,歡都擎天不予置評。
確實,如此突然的聯盟,想要服眾,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拳頭來講道理。
而如今這世間,哪怕沒有通網,人人也都知道,塗山紅紅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橫。
就單說當年沐天城一役,三大妖皇在場,塗山紅紅一人的輸出抵得上另外兩個的好幾倍了!
用舟鄰蘇的話說:
四大妖皇的戰力,並不整齊。另外三個一起上都不見得能穩壓塗山紅紅。
所以,如果是按實力來選首領的話,還真沒人爭得過塗山紅紅。
「成立妖盟,你們塗山想要什麼?」歡都擎天隨即問道。
這種時候聯盟,若是說塗山一點條件或者好處都沒有的話,他信都不信。
「很簡單——」塗山容容表情平淡。
「人妖和平。」
聽完,歡都擎天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塗山容容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毒皇老前輩也不用擔心我們塗山會藉此機會從你們手裡撈什麼好處。」塗山容容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
「我們塗山只此一個要求,至於人族那邊,我們自然會解決好。」
「且先不說妖盟一事。」
「你就如此自信,人族那邊會同意?」歡都擎天不禁皺了皺眉。
「二當家難道忘了,人族最近出了個人王嗎?」
「光一個部下就壓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喘不過氣來,你覺得他人王會在這種橫壓四方的時候,同意人妖和平的條件?」
要知道,白虹當時拿著逐仙挑戰妖皇,幾乎都是壓著打,甚至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種情況下,一直被妖族壓一頭的人族大可強勢鎮壓妖族,又怎麼可能突然答應人妖和平?
聽完歡都擎天的問題,塗山容容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揚。
看著塗山容容那淡定的笑容,歡都擎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睜大了眼睛。
「人王是你們塗山的人?!」
歡都擎天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塗山容容。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那這一切就全是塗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人妖和平。
人王,就是他們拿捏另外三國的底氣所在。
歡都擎天此刻心中無比震驚。
對此,塗山容容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只站起身來對著歡都擎天輕聲說道:
「話我已經帶到了,還望毒皇老前輩,為了南國,好好斟酌一下。」
塗山容容將「為了南國」四個字咬的很重,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那討喜的微笑。
「唉......」許久之後,歡都擎天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老頭子我沒什麼意見。」最終,歡都擎天還是妥協了。
「您做了個明智的決定。」塗山容容微笑著說道。
「那麼,小女這便告辭了。」
說完,塗山容容便離開了。
歡都擎天留在原地,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手中的煙桿又吸了一口。
「皇上,您為何要答應?」身旁的小妖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這意味著南國已經同意人妖和平,並且承認了塗山紅紅妖族首領的地位。
歡都擎天閉上眼睛又吸了一口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緩緩開口道:
「你以為我想嗎」
「要麼點頭,要麼斷頭」
「搞得好像我有的選似的。」
歡都擎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看著塗山容容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
「塗山的這群怪物......」
雖然在塗山容容突破妖皇的一瞬間他就感應到了,但當塗山容容真正站在他面前時,他依然感到了頗大的壓力。
那種如同塗山紅紅一般都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