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光榮下崗
「這一次低估了你,算你走運。」
飛機頭趾高氣揚,也是毫無膽怯之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準備溜之大吉,卻見秋雅思同學上時驚魂未定地走過來,一條只露半腿的白色校裙一前一的扇動著,香味瀰漫撲鼻。
「飛機頭,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以後別再來煩我們,」秋雅思挽著陳北方的臂膀,親昵地說道。
美救英雄?好幾棟宿舍樓上,屌絲們的口水流了一地,自從魏晨詩畢業后,秋雅思順理成章地登上校花榜的第一寶座,向來以冷傲自居,竟然挺身而出去解救陳老師了。
不過對陳北方來說,她是解救了飛機頭。
只見飛機頭大吃一驚,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也就是說……第一手交易已經沒了,就算自己堅持下去修成正果,也只能用二手的?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秋雅思,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任何一個男性粉絲都是無法接受的。..
「你說你已經當了他的「女人」?」飛機頭神色恍惚地說道。
在「女人」二字上刻意加重了語氣,十分蒼涼。
「沒錯,陳老師的本事你也看見了,我們學校哪個女孩子不喜歡他?我能當他的女人也是福氣,你還是死心吧,」秋雅思冷冷道。
暗暗又捅了一下陳北方的腰眼,拉著他調頭就走。
哈哈,她什麼時候當自己的女人了?這事對飛機頭來說打擊應該不小吧。
陳北方很想再教訓一下那個非主流的腦殘,但佳人已經如此,不給面子也說不過去,再說警車也進學校了,於是順理成章地往自己的臉上貼了一把金子。
果然如他所料,飛機頭差點就失控,淚眼汪汪地看著秋雅思那個冷艷脫俗的背影道:
「我從初中開始追你,到現在,守了好幾年的處子之身,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還當了別人的女人……」
說起來秋雅思下的賭注也未免太大了點,他能死心自然最好,萬一因愛成恨,找個機會把她幹掉了,對陳北方一說後果也不堪設想,等於是他間接害了這個美人胚子。因為歷史證明,過於痴情的人都有一個恐怖的心理障礙,就是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
果然,當警察過去把他逮住的時候,他徹底爆走了,好在警方勢力磅礴,輕鬆把他制住,押回了拘留所。
秋雅思在無數雙瞠目結舌和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把陳北方帶進了老師樓小區,覺得此地安全了才放開手,恍然發現那傢伙的手臂剛才一直壓著自己挺拔的二筒呢,虧大了。
不過人家為自己拼了性命,讓他佔一點便宜好像也很應該。
「你是不是瘋了啊?不怕他們打死你?」秋雅思挑起秀眉,輕輕地斥道。
「這話你應該去對飛機頭說吧?是他怕被我打死才對,剛才要不是你拉我,他就算不死也要當太監,」陳北方冷笑。
「我想來想去……你以後還是不要管我的事了,我不會感激你的。」
秋雅思面無表情,冰涼冰涼的轉身準備走。
靠,你真當自己是校花冠軍就牛x到不行了?說得好像哥在覬覦你的美色一樣,豈有此理。
陳北方聽得雲里霧裡,莫名其妙地喃喃道:
「現在好像也沒有人說過需要你感激呀,什麼情況?」
秋雅思也發現自己說得有點過火了,自視太高,有點自戀狂,又轉回頭淡淡說道:
「我知道你身手了得,只是擔心他家人來找你算帳而已,到時候別說我害了你,話可說在前頭,萬一你被人整死了,我依然會心安理得一日三餐該做什麼做什麼。」
陳北方算是聽出來了,這妮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自戀,而且還狂妄得很。
「雅思同學,你真是多慮了,如果陳某想泡你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費勁,陳某隻是學以致用,除暴安良,看不過那些無法無天的二世祖為非作歹而已,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哪天萬一我死了,還希望雅思同學茶餘飯後偶然想起,關老爺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陳北方頓了一會,又陰里怪氣地說道:
「話說回來,你只會說別人不要命,自己還不是一樣,自告奮勇地跑出來聲明已經當了我的女人,怎麼?你希望他死了這條心我可以理解,不過……就不怕人家玉石俱焚嗎?」
「他能死了這條心自然最好,玉石俱焚嘛,我沒有怕過,」秋雅思哼道。
「好,有膽識,哥倒是有點欣賞你了。」
陳北方背過身去,話鋒一轉道:「那你還要轉學嗎?」
秋雅思思索片刻,回瞪他一眼:
「關你什麼事?考完試后我自己會做決定。」
說完徑直離開了此地。
陳北方望著她風姿卓越的倩麗背影若有所思,一甩衣袖轉身離開,嘴角上勾起一抹猜不透意思的笑容。
秋雅思依舊冷艷動人,被人刺了軟肋竟面不改色,只是看著陳北方的背影,她眼神里多了一絲複雜的色彩,一掠而過。
至於後來的那一場大官司,陳北方有市長撐腰,加上沒有搞出人命,好歹也是自衛行為,飛機頭的後台更牛比,這場小官司很快就不了了之。
黃昏時分,例行公事在警察局錄完口供之後,陳北方回到學校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早上的考試由於突發事故原因已經改在今晚進行,學校裡面依然熱鬧非凡,到處都在傳訟著陳老師前無古人後無一者的那一場血戰,一將功成萬骨枯,成了他血淋淋的生活寫照。
陳老師已經打出名堂了。
但在黑道里受人敬重的同時,卻遭到了醫學界人的鄙視,人人都說他丟了醫生職業的臉。
周永香這天打扮得溫文爾雅,雪白的耳垂上吊著一對長方形的劣質耳環,職業西裝盡顯隆重氣氛,來給陳老師餞行。
「回到醫院裡大概還要接受一次處分吧?」
周永香靠著門框,脈脈含情注視著他忙碌的身影,笑容有點憐憫。
陳北方回頭應了一句:「處不處分我不在乎了,就算炒魷魚又怎樣,有手有腳餓不死。」
周永香悵然,愣愣發獃。
本來學生在外面出事了和學校沒關係更和他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全靠他才及時發現了鍾洋島的屍體,幫助警察立案追查,所以他回醫院后應該是不影響在那邊的形象的。
無奈的是這次又來一次打架事件,這就嚴重違返個人道德操心了,想必佳愛醫院的院長已經準備了不少苦頭等著他回去吃。
「其實你大可不必去惹那些流氓,為什麼總愛惹一些禍上身呢?」周永香嘆一口氣道,好悲涼。
聽得出她是真的關心陳北方,絕對不是什麼假惺惺之類的。
陳老師心裡一陣感動,放下手裡的行李箱,走過去把她的小腰肢輕輕摟住,在粉嫩嫩的尖鼻子上吻了一口,說道:
「難道我看著自己的學生被人欺負可以不管嗎?」
「你未必要這樣管,可以報警嘛,」周永香很傻很天真地說道。
「你是不是太高估警察了?人家不是萬能的,這種流氓就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他們,」陳北方說道。
「那你呢?難道你就奈何得了他們了?」周永香平淡笑道,不嬌柔,不冷漠,恰到好處。
陳北方把劉海狠狠一甩,目露精光,道:
「當然,天王老子管不了的事情,只有我陳北方能管。」
「能不能更臭屁一點?」周永香笑罵一聲。
打情罵俏一會,陳北方終於帶著行李包出發了,此去前路茫茫,風險重重。
施小明和大頭二人守在他跑車旁邊,從頭上冒出的豆大汗珠不難看出這兩人候時已久。
「你們兩個來得正好,師傅走前有幾句話要送給你們,」陳北方把行李放理車廂,轟上門,朗朗道。
「陳哥,我們會想念你的,有事情只管吩咐,」施小明語重心長地說道。
「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啊,」大頭也大咧咧地笑道。
這二人一個相對比較深沉,一個莽莽撞撞像只沒頭蒼蠅,對比起來就像兩個大活寶。
陳北方淡淡笑道:「道行未夠之前,別再去多生是非,須知世道兇險。好好活著,等我弄明白一件事情之後,回來教你們更牛的法術。」
「啊?還有法術?」
施小明倆人大吃一驚。
陳北方舉起右手,在手掌心裡聚出個藍色的魔法光球,沒好氣道:
「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還要我再試范幾次嗎?」
親娘啊,一個字酷,兩個字酷斃了。
二人的眼珠變成紅心,激動道:
「你不是說過,這個玩意只能靠天賦,學不來的嗎?」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事實好像不是這樣,你們等著就對了,等我研究出來會找你們,所以這段時間記得老實點,別到時候讓陳哥找到的只是兩具屍體。」
陳北方恨鐵不成鋼地斜他們一眼,打開車門鑽進了駕駛室。
「徒弟一定謹尊師傅教悔,恭送師傅。」
二人點頭哈腰,差點把嘴樂歪了。
校長早早候在路邊,親自目送他的跑車開出校門,直到那一縷車尾煙冉冉飄散,心裡百感交加,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