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張日山出手
第105章張日山出手
「你特么找死...」
肌肉男挽起袖子,邁步打算上前給吳墨一個深刻的教訓。
刀疤臉坐在椅子上冷喝一聲,「回來。」
「五哥?」肌肉男眨巴眨巴玻璃球似的大眼珠子,柿餅子般醜陋的臉上流露出不解之色。
以他對自家五哥的了解,別說被人當面打臉,就算是背後蛐蛐兩句也得想辦法給對方弄殘出口氣。
反正自家地盤在邊境,只要人還有口氣就能賣錢。
刀疤臉沒理會肌肉男。
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打量著不遠處的吳墨。
似乎回想到什麼?
他翹著二郎腿沖著吳墨挑了挑下巴,「閣下可是吳家人?名震江湖的鐵嘴判官?」
呵忒!
名號一出口,吳墨嘴裡的瓜子皮隔著桌子直接吐到男子面前。
二三米的距離。
倘若沒有強大的肺活量普通人很難做到。
刀疤臉盯著面前的瓜子皮,眉頭微微皺起,內心產生一絲疑惑,「難不成自己猜測錯誤?所謂的鐵嘴判官是因為善於嗑瓜子?」
「你小子想幹什麼?」肌肉男內心不服氣。
礙於刀疤臉的吩咐沒有上前動手,只能憋屈地指著吳墨怒罵道:「媽的,要不是五哥說要禮賢下士,老子現在徒手撕碎你。」
哪來的大傻春?
吳墨看著肌肉男的眼神彷彿在看智障,張嘴又吐出幾粒瓜子皮,慢悠悠道:「把你的爪子收回去,不然很容易變成機器貓。」
一句不像威脅的威脅話,頓時讓刀疤臉確認了吳墨的身份。
倒不是說吳墨名氣已經達到小兒止啼的程度。
主要是三哥陳金亮特意提及過此人。
言語間說了很多,總結起來只有一句話---不幹人事的孫子。
刀疤臉起初不以為然,直到陳金亮被人抬回祖宅才發現確實挺慘。
陳金水震怒。
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報復吳墨。
身邊兄弟稍微有些理智的攔住了他,勸其摸清底細再動手。
陳金亮告訴陳金水,吳家在常沙再次立穩了腳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陳金水派出心腹調查吳墨的信息。
發現這小子幾年前就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
頗有些四阿公的風采。
陳金水性格狠毒,最討厭道貌岸然假斯文的人。
他野心極大想要一統老九門。
總不能把其他八家全滅掉,只剩下一個光桿陳家吧。
吳墨就這樣明晃晃的映入他眼帘。
既是老九門的人,又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年輕人。
要是把他收服當手下,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條敢打敢沖的狗?
刀把臉算是陳金水的心腹,對於他的想法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他本就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
眼見吳墨說話態度比自己還要囂張,秉承著想要壓服他的心態,臉色呱嗒陰沉下來。
剛要吩咐肌肉男上去教訓吳墨,如同天女散花般的瓜子皮沖著他迎面飛了過來。
肌肉男揮手想擋下瓜子皮,一股凌厲地勁風奔著他的胳膊襲來。
劇痛。
好似被利刃劈砍般疼痛。
「啊~」
疼得肌肉男口中發出了嬌呼聲。
卧槽!
聲波攻擊——
吳墨和王胖子齊刷刷地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胃裡有點東西想要往外嘔。
忒他媽噁心人了。
這哥們兒是大母零吧?
吳墨搓了搓手,有些慶幸自己出手晚了張日山一步。
否則給他打爽了怎麼辦?
張日山身手乾淨利落,幾招下來直接將肌肉男踢到角落裡。
動作敏捷的根本不敢讓人相信這是一位百歲老人。
吳墨算是第一次見張日山出手,瞧了幾眼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裝雞毛啊?
跟自家幾個老登比起來差遠了。
張日山出手打斷了刀疤臉的計劃,令他心情十分不爽。
起身一個窩心拳奔著張日山打去,嘴裡囂張的說道:「我來領教一下張會長的功夫,看看你是否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熱鬧!
比菜市場潑婦罵街還要有意思。
李取鬧和齊案梅有點傻眼,紅老頭見多識廣,沉默片刻穩穩噹噹坐在角落處。
當年九門可比這還要慘烈幾分,否則不會出現陳皮阿四上位事件。
刀疤臉長相難看,倒是有一身好功夫,與張日山打鬥在一起。
吳墨嗑著瓜子,喝著小茶水。
悠哉架勢根本不像來開會的,而是來看耍猴戲的。
霍秀秀瞧得眼熱。
懶得繼續裝淑女,拖著凳子湊了過來,「哥,看來陳家是真想要九門會長這個位置,咱們要不要……」
吳墨吐掉瓜子皮,「狗咬狗一嘴毛,不關咱們的事兒,看熱鬧就行。」
「我聽哥的。」霍秀秀不再多言。
學著吳墨的樣子,倚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的喝著茶水。
解語花懶得理會兩人的做派。
暗自琢磨到底多大的好處,值得陳家如此大張旗鼓的出手?
別看吳墨瞧不上張日山,實際上他一身好功夫都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
早年間面對殺人如麻的日寇都不曾退縮,更何況是眼前這個連根毛都不算的陳家雜種。
此時,張日山內心有些惱怒。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更何況是軍旅出身的他。
實話實說,先頭吳墨鬧了一出,張日山沒太往心裡去。
一是與吳老狗相交莫逆,他的孫子跟自己孫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二是他與族長關係匪淺,又是南風認得乾弟弟。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不是外人。
陳家人算個屁。
多年不出手,真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捏?
張日山心頭火起,拳腳又猛烈幾分,打的刀疤臉招架不住步步後退。
打架最怕的就是分神。
張日山虛晃一招,刀疤臉果然上當露出空檔。
被張日山抓住機會,直接將人踹飛出兩米開外。
未等爬起來,一隻大腳從天而降踩在他的胸口。
「張會長腳下留情。」
一直未說話的金絲眼鏡男急忙走了過來,拱拱手,「一切都是誤會,還望您海涵。」
「哦?好一句誤會,怎麼講?」
張日山目光冰冷的望著眼鏡男,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更合理的借口。
眼鏡男推了一下鏡框,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們從小聽張會長的傳奇故事長大,對您十分仰慕,自然是希望與您交手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所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