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渡海雲船
翌日,一晚上的修鍊,對帝易的精神狀態毫無影響,如往常一樣,精神抖擻,面色紅潤的很。
待錢甄多尋來后,二人一同前往,那乘坐渡海雲船的渡雲港口。
這和印象中的普通港口有所不同,這渡雲港口其實就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塔,足足有幾百丈高呢。
來往的旅人,在塔口處繳費,便可乘坐升降法陣,到達塔頂,然後靜候自己要乘坐的那艘渡海雲船到來即可。
塔口處有一小亭,繳費便是在那兒繳費。
一青年儒生模樣的男子,頭戴著方巾,正坐在小亭內,為來往的旅人做記錄。
帝易倆人走了過去,那青年男子頭也不抬,冷淡道:「姓名,去往何處?」
帝易如實回答道:「在下帝易,此去滄州。」
「一百五十中品靈晶石。」
帝易繳納完費用后,別人給了他一塊令牌,令牌上面刻著有流金體的「丙一二」兩字,他將令牌放在胸口口袋裡,便在走到前方靜站在原地等著錢甄多。
錢甄多付完費用后,快步跑來,咂舌道:「這也太貴了吧,一百五十中品靈晶幣,怎麼不去搶啊。」
帝易笑道:「錢兄不是錢真多嗎?還在乎這點小錢?」
錢甄翻了翻白眼道:「易兄弟就莫要打趣我了。」
升降法陣內,在這裡面有著不少人在等候著,幾乎是水泄不通。兩人費了點功夫才勉強擠了進去,只能站在法陣邊緣。
正好,他倆擠進去后,趕巧,法陣便啟動了。
法陣啟動,腳底下這種縱橫交錯法陣紋路閃爍著不同的亮光,忽然一道來自上方的壓力傳來,隨即陣法亮起一道光幕,將重力隔絕,讓眾人沒有察覺到任何不適。
法陣開始極速攀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達了塔頂。
站在等船的平台上可俯瞰這整座楚城建築風景。
帝易倒是很有閒情逸緻的看著周圍的風景,這時錢甄多走了過來,笑道:「易兄弟,你猜我剛剛在塔底繳費時,想起了什麼嗎?」
帝易一臉困惑道:「錢兄,想起何事?」
錢甄多先是笑而不語,見帝易實在想不起來,便解釋道:「我剛剛想起了,你初入宗門時,那會兒還沒入境。第一次陪你一起去那,靈火殿弟子登記處那裡時的場景了。」
帝易啞然失笑,道:「陳年往事,錢兄倒是記得如此清晰啊。」
隨即他露出追憶之色,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事迹。一晃眼入宗已有五年了,感覺所有發生的事,彷彿就在昨日。
錢甄多見帝易走神,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將帝易的意識拉回到了現實。
回過神來的帝易,笑道:「感謝錢兄當初的照顧。他日回宗,定當一醉方休。」
聽到帝易的言語,錢甄多不免有些失神,呢喃道:「回宗……」
錢甄多只是走神一瞬,思緒便被拉了回來,豪爽道:「這是自然,到那時肯定要喝個痛快的。」
帝易雖看出了錢甄多的異樣,但想到可能是有啥不好直說的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呼呼呼!」
這時,頭頂上方出現了巨大的黑影,遮擋了眾人目光,它在緩緩下沉。一股來自上方的風壓降下,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吹的東倒西歪。
帝易展開法力屏障,在風壓之下,紋絲不動。他舉目凝視,看著上方的黑影緩緩下沉。
不得不說,確實有一種來自巨物的壓迫感,讓人的神經不自覺的繃緊。
待又是一陣狂風席捲而去,黑影便穩穩噹噹的停在半空中。
此刻,帝易才終於看清了黑影的輪廓,這是一艘巨船,長百丈高五十丈。
船身通體偏金,船頭像是一個半張血口的紫金龍頭,船尾則是勾起的龍尾,上面還刻有各種樣式的鱗片紋路。
巨大的白色船帆,幾乎有大半個船身那麼高,船帆上印有一個大大的「雲」字,在半空中被罡風吹的呼呼作響。
「轟!」
轟隆一聲,似乎有什麼閘門被打開了,大船霍然打開了一個大口,一道光橋伴隨著「臻臻臻」的聲響沿口而下,擺在了眾人眼前。
帝易暗贊道,這渡海雲船果然名不虛傳啊。
隨著眾人的步伐,一行人等,相繼登船。
登船之後,這船上的景色也並未讓人失望,一間間船艙整整齊齊的分別排在兩側,甲板上站有一位長相甜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妙齡女子,和四位高大威猛的老者站在她身後,正等著他們眾人。
眾人上來后,便紛紛站在甲板各處,暗自釋放法力抵禦著那四位老者的自內而外,自然而然所散發出的強者氣息所帶來的壓迫感。
感受到了這四位高大老者的強大威壓,帝易也和其他人一樣,暗自使出法力來抵禦。
此刻帝易想起了,凌宗主第一次召見他時,只是一瞬間所散發出的威壓,也比眼前四位老者的威懾力強太多了,即使是一個眼神,也會讓人不寒而慄。
那甜美女子走出一步,輕輕地拍了拍手,雖力道不大,但如同在眾人耳邊響起,這下將所有人的目光引來在她身上。
一旁有人小聲暗道,好手段,居然直接穿透了我的法力護障。
帝易也感覺到此女的不簡單,光是從剛進雲船時,他們各自的站位,就憑這一點便能看出此女身份的與眾不同不同。
「咳咳。」
那女子清了清嗓子,對眾人施了一禮后,微笑道:「諸位道友好,小女子姓雲,名紫蘿,叫我紫蘿即可。不才,正是此船船長,資歷尚淺,此去路途遙遠,路中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道友多多擔待。」
有人抱拳還禮,道:「見過紫蘿道友。」
其他人見此紛紛效仿。
雲紫蘿點了點頭,很是受用,道:「諸位道友,可用令牌找到自己所居住的船艙進去歇息,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罷,她便帶著四位老者走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提及四位老者,這四人也沒張開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在場所有人。
這反倒帶來的效果極佳,令在場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不敢大聲喘氣。
見他們走後,皆鬆了一口氣,各自去找自己的船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