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之言(下)
「咳咳咳、、、、、、」說了許久,便覺得不舒服。一邊咳嗽著,一邊用帕子捂住嘴。
堇妃連忙用手掌輕拍他的背,另一隻手掌去撫摸他的胸口。
楚恆輕輕推開她的手:「母妃但凡平時聽我一句勸,我也省卻了不少的心思。我得這病原是先天不足,可知沒有後天的心思鬱結的緣故?」
楚恆喘息著,平靜了許久,又說道:「眼下形勢母妃須得認個清楚!」
「什麼形勢?」堇妃反問。
「孩兒雖然時刻在病中,可是對待前朝之事卻絲毫不敢懈怠,心裡明鏡似的,怎麼能瞞得過我?母妃是當局者迷。」楚恆話語之間透露著不甘。
「怎麼說?」堇妃疑惑的。
「母妃以為長公主主持前朝事務,憑藉什麼?一介女流攝政於朝堂,若沒有先帝的旨意,她一個人亦是孤掌難鳴。要如何做到令行禁止?皇貴妃的心思,無非是想給她的兒子討個前程罷了。你細想,先帝生前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嚴厲斥責,並斬釘截鐵的說著,絕不會將皇位傳於他。此時,又如何會自食其言?」
楚恆的話,狠狠的敲擊著堇妃的心。她突然間想起這件事,腦袋瞬間空白。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心下駭然,那麼皇貴妃今日所做之事,便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其後果早已註定。自己居然還對她存有幻想,卻不知她已是強弩之末!
「母妃,現今你若再不抽身止步,天仙也難救你!縱然兒子無緣皇位,但他楚陽也沒這福氣了!如他那般喪心病狂的人,江山交付於他,先帝豈非要自掘墳墓?」楚恆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堇妃。
她已是冷汗涔涔,不能自持,慌張的跌坐在椅背里。
楚恆見狀,知道是自己的一番話起到了作用,滿意的笑笑。
預期的效果達到了,現在就是安撫工作了。只要能夠讓母妃早日脫離火坑,自己採用什麼方法已經顧不得了。現在這樣的形勢,若再不救她,還指望誰呢?
「早日聽兒子一句勸,焉有今日之禍?不過,母妃也不必著急。」
堇妃疑惑的看著胸有成竹的兒子:「如何?」面露不解之色,這麼多年,他從未關心過兒子的想法,除了為他尋醫問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何時學會這等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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