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測試能耐
黃希聞言之後半晌都沒說出來話,他是真沒想到,在自己面前還表現的相當正常的易武為何會直接在自己麾下的幾個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尤其是陳海他們三個,那都是剛剛才分到他這裡的。
他在他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泄露出去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唉,他這麼說了一旦被鎮撫司的人知道了,可不會以為這是他一個小小的總旗的意思,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我的意思!易武這小子,這是在把我拉下水啊!」
黃希思來想去,都覺得易武既然到了他的麾下,那他說了什麼話也好,做了什麼事也好,他這個千戶都是脫不了干係的。
「千戶,不如我去跟總旗說一說,讓他知道此事對你的影響?」
「屁話,你以為他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嗎?他這是故意想要把我給拖下水去,也罷,左右鎮撫司的人就不待見咱們,沒事人家都得給你找出來點事,這件事要是讓他們的人知道,也省去了他們找事的麻煩了,鎮撫司是指揮使的心病,他現在沒什麼手段,讓咱們當這個先鋒倒是不錯,在咱們衛所里,這個易武,正好也能當我的先鋒!」
黃希是個不怕事兒大的人,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笑著說道。
「但是千戶,這易武也並非是咱們自己的人,萬一他是有什麼問題,咱們豈不是就被動了?」
「我不相信易武,但是我相信鎮撫使和指揮使,他們送過來的人,肯定是有用的人,我這已經都這樣了,鎮撫使還能故意給我添麻煩嗎?不光如此,咱們可以先試一試他,你們跟著他,很快就能知道他是真的為咱們衛所做事,還是只會耍嘴皮子!」
黃希這麼說,他麾下的人也沒法再說什麼了,只能點頭稱是,之後離開了黃希那裡。
就算是到了這一步,他們的對於易武能有多大的能耐還是將信將疑的。
黃希明顯就是想要測試一下易武的能耐,這也是他麾下的幾個人想要的結果。
收服了陳海他們三個之後,易武也就算是在這衛所裡面立住腳了。
陳海的能耐不少人都是了解的,現在出了一個能讓陳海服氣的人,至少他的武藝是差不了了。
這樣一來,至少也就沒人敢在衛所里正面找易武的麻煩。
這麼一個年輕人,還是個總旗,誰要是把他搞的不高興了,直接揍一頓,也沒處說理去啊。
所以易武頭幾天在這衛所里過的還算是清閑,他除了第一天把自己的規矩跟麾下的幾個人都說了一遍,剩下的時間也沒麻煩自己麾下的那幾個人。
這一天,易武回到府中,經過幾天的熟悉,夕海月和老哈克已經對這應天府的內部了如指掌了。
每天易武離開之後,夕海月就會以外出外購為理由出門,儘可能的把應天府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遭。
她現在能給易武帶來的幫助就是一旦他們在和應天府里有了什麼危機情況,她能帶著易武第一時間去到安全的地方。
而老哈克則是時不時的出城,去找尋能成為跟北平府交流和聯絡的地方。
在城裡肯定是不行的,城裡不光是錦衣衛到處都是,暗樁也不少。
很多人都不知道是哪一方派來的,他們表面上肯定是做買賣的,又或者是雜耍演戲的,但實際上卻是在用自己的眼睛記錄著這應天府里發生的所有大事小情。
大明數十個藩王,能派出人馬在這盯著的顯然不只有一個燕王朱棣。
朱棣的兩個兄長,就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們自己不能到應天府里來,自然會派遣一些人馬在這裡做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們各自能探聽到多少這皇城裡的情況就不一定了,但沒有人會不想知道,所以他們一定會派人來,這就是事實。
每天他回來的時候,院子里一定都是靜悄悄的,因為只有夕海月在。
老哈克幾乎每天都是在半夜才能回來,或者基本就不回來了。
易武也不知道他都在忙活些什麼事,但他卻從未問過,因為他相信夕海月,所以也相信老哈克。
但今天,他一推門,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院子里傳來了說話聲。
易武收起自己放鬆的神情,像是之前在衛所里一樣,好奇的向院子方向走去。
果然,本來沒事的時候並不怎麼跟他閑聊的夕海月今天主動帶著笑意走上前來,面對著易武的時候還不忘給他使了個眼色。
「夫君,今日哈克叔叔找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能到咱們府中做侍女,如此一來,哈克叔叔就能回老家去探親了,我和哈克叔叔都覺得她不錯,你若是覺得也行,咱們就把此事定下來!」m.
夕海月搶先說出了這麼一番話,易武當時就明白了。
這是老哈克經過了幾乎十來天的時間,終於在應天府的範圍內找到了合適的侍女了。
他身為錦衣衛的總旗,還住著這麼一個價值不菲的宅子,俸祿也不是沒有,還是從北平府來的。
要是不雇傭這麼一個侍女的話,的確容易引起懷疑。
這是易武和夕海月想出來的既能把老哈克給解放出去在外面安心的搞情報工作,又能免除錦衣衛內部人的懷疑的一個辦法。
但是對於這侍女的要求,就非常高了。
當然,這個尺度易武和夕海月都是交給了老哈克來把握,易武相信鬥爭經驗豐富的老哈克一定能把握好這件事。
「哦?人在何處,帶我看看。」
起碼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個被老哈克帶回來的侍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易武和夕海月多少還是得演演戲。
跟著夕海月來到院子里,只見在院子中央的石凳邊上,一個姑娘早就把雙手放在身前,低著頭站著在候著易武了。
顯然,她是知道易武才是這個宅子里的主人,很多事都是易武說了算,包括他們會不會雇傭自己。
面對易武,她自然得恭敬一些,當然,這恭敬中還帶著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