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爺的意思,寵我嗎?
「憑感覺呀!」盛晚扮乖,眨起眼眸,溫柔回。
反正打死不能承認自己很厲害就是了。
除非被他抓個現行。
「你這感覺真准?嗯?」傅璟夜眸色緊緊:「不過,趁著這個事,我跟你聊聊。」
「聊什麼?」盛晚洗耳恭聽。
「我活不過今年年底,咱們婚約年底作廢,你不用當真,知道嗎?」傅璟夜緩緩說,眸色在陽光下顯得暗涌異常。
就像在交待遺言了?
明明他是可以活很久的。
盛晚剛才被他抱著的時候,忘記給他把脈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得的心疾?
等會找個機會給他瞧瞧。
「傅爺,我想當真怎麼辦?」盛晚根本不覺得他會活不了。
主動靠近一步傅璟夜,伸手突然握住他的手,小手揉揉抓緊他的大手,大膽熱烈地表白,聲音嬌滴滴又酥酥:「爺,我喜歡你。」
盛晚來找他就是為了寵他愛他。
她不會在意那種矜持。
只是,她摸著傅璟夜的手時,只感覺一股鑽心的涼。
這種涼不是普通人受涼的涼。
而是類似冰融化時產生的那種薄冰涼度。
這……是他心疾的原因嗎?
皮膚那麼涼。
盛晚心疼地一緊,柔軟的小手瞬間握緊他的手。
一股憐惜從心底鑽出來,好想疼他是怎麼回事?
盛晚心真的好疼。
傅璟夜到底是受了什麼罪?
而且他手背的脈相有些紊亂。
這種紊亂,太雜亂,彷彿他體內有很多氣流在亂竄,盛晚頭疼,一時,她竟然無法診斷出是什麼病因?
就在盛晚認真握著他的手探脈的時候。
傅璟夜垂下眼眸,看著蹭在自己懷裡,握緊自己手的女孩。
原本無欲無求的冰冷身體在碰到女孩柔軟如棉花糖一樣馨香的身子。
傅璟夜本能又滾了下性感的喉結。
真是個不乖又勾人的小孩。
明明看著不大,卻有種讓他想抱緊她然後吸一口的錯覺。
這種錯覺產生的時候,傅璟夜被這種認知微微怔住了。
下一秒,果斷輕輕推開她說:「小傢伙,都沒見過我,就喜歡我?」
「我不跟你開玩笑,我活不了今年年底,知道嗎?」
盛晚不管,眨眨眼眸,眼底溫柔如水在涌動:「傅爺的名號,不用見也知道。」
「我在外面的時候,就聽說過你,所以一直仰慕你。」
「傅爺可以拒絕我,但我不會拒絕自己追求你。」盛晚說到最後一句,根本不管周圍保鏢和助理禾城這幾個電燈泡。
乖乖巧巧,踮起腳丫。
伸出細細的胳膊,主動圈住傅璟夜的脖頸,溫柔親了他的臉頰。
櫻唇柔柔,輕輕說:「傅爺,你可是長命百歲的人。」
不會死,也不可能死。
傅璟夜再度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看著這個主動大膽的小姑娘。
她眼底的光芒熱烈的不像假的。
傅璟夜的心口像被什麼點燃,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會長命百歲。
有一撮小小的火苗在燃起來。
這個小傢伙……嘴巴真甜,可惜……她說得再好聽。
他依舊活不了很久。
傅璟夜斂回眸,恢復之前的佛性高冷,說:「小傢伙,今天的事,我不多問。」
「不過,念在你嘴巴甜,這一年到我死之前,你是我傅璟夜的妻子,我會給你庇護。」
「其餘……你不用對我有過多的肖想,知道嗎?」他的心,早就送給當年那個墜崖的女孩。
這輩子,在死之前,想找到她。
見她一面,他死而無憾。
盛晚認真聽著,鬆開手臂,忽然甜甜又可人的莞爾一笑:「傅爺的意思,寵我嗎?」
「這個寵,和你想的不一樣。」傅璟夜正色,理一下自己的襯衫,朝著車門走去:「先上車。」
盛晚沒泄氣。
亮晶晶的眸子瞧一眼他高大的背影,天生的陰陽眼忽然就從他後背間看到一抹黑氣。
這團黑氣縈繞在他寬闊的後背。
若隱若現。
看起來像是某種咒術的影子?
倒不是像被鬼魂附體。
如果是鬼魂,她好辦。
直接抓了就是。
就怕這種神秘的咒術。
需要找到解咒的方子才能救人。
盛晚皺著眉細細的彎眉看著。
難怪剛才她摸他脈象感覺不出什麼?原來他後背有東西?
盛晚瞭然了。
提步乖乖跟他上他的賓利車。
上車,車門關上。
傅璟夜靠在後座看傅氏的公務,盛晚靠在他身旁,想探探他後背。
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那雙軟綿綿的手,伸出去又收回來。
倒騰半天,最終也沒找到機會。
最後只能作罷。
等有機會,她要扒掉傅爺身上這件禁慾襯衫……一探究竟。
*
盛家別墅。
盛晚離開半小時內,紀婉晴就感覺自己身體不對勁了。
彷彿皮膚有什麼東西在咬她?
她立刻伸出手,果然原本白皙的手臂很快就出了一塊塊紅色的疹子。
是蕁麻疹!
紀婉晴當即痛癢地尖叫一聲:「該死的盛晚。」
這就是她的回禮嗎?
真是可惡。
這個小怪物,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以為那場血的教訓,會讓她知難而退學乖。
沒想到她居然敢反擊她了?
紀婉晴瞬間氣得肝臟冒火,開始狠狠抓皮膚的疹子。
這些疹子太癢了。
簡直要她的命。
她有過敏體質。
一旦接觸海鮮類的都會觸發蕁麻疹。
剛才她只顧著讓盛晚答應替嫁,都沒在意她動手腳了。
真是該死。
紀婉晴邊抓邊低頭聞聞自己的衣服,果然,上面有一股濃烈的海鮮粉的味道。
很好,很好,盛晚,你回來第一天就給我這麼大的禮。
她收下了。
那就別怪她以後不客氣。
等傅璟夜死了。
她會這個小怪物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12年前被她逃過一劫,這次絕對不會。
紀婉晴抓撓了一會,趕緊讓管家送她去醫院就診。
管家備車的時候,女兒盛暖走過來:「媽,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盛晚這個死丫頭對我動手腳,我蕁麻疹犯了。」紀婉晴磨磨牙,憤怒地說:「暖暖,盛晚嫁到傅家后,應該也會去京華大學就讀,你到時候想辦法給她點顏色。」
傅家那個病秧子家主,護不了多久盛晚的。
早晚,她還是要弄死她。
盛暖本來就對盛晚不喜歡,哪怕替她嫁給傅璟夜,她也沒有任何感激之情,只覺得理所當然,現在她居然這樣欺負媽媽?
盛暖馬上氣得點點頭:「媽媽你放心,我會讓她下跪給咱們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