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全城行動

縣令大人將全部衙役都撒了出去，動員全城的百姓提水上城牆。

這邊縣令大人安排衙役去動員百姓，席府內，旭揚跟長姐淑梅說了事情經過。

「長姐，咱們是不是也得行動了？」

「嗯，主意是咱們出的，咱們自然得出把力。曲伯，這事兒還得麻煩你安排下去，將家中的家丁留下看家護院的，其餘人等全部去提水。」

「是，小姐。」

席老先生待旭揚姐弟猶如自家孫輩，老管家更是一口一個小姐、少爺的叫著。

此時聽了淑梅的吩咐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屋子叫出了全府的下人，只留下看家護院的，其餘的丫鬟僕婦、家丁小廝全部被派了出去。

「小姐，都已經派出去了，家中的牛車、馬車都裝上了大木桶運水去了。只是……」

「怎麼啦，曲伯，出了什麼事嗎？」

「老奴考慮不周，沒有留下廚娘，明早沒人做飯了。」

「哈哈，」

張淑梅被老管家給逗笑了。

「曲伯，你莫不是忘記我了，我也會呀，而且不比廚娘的手藝差。」

「哪裡能夠讓小姐親自下廚呢。」

「要不，曲伯，明早你來幫我燒火？」

「啊？！」

曲伯不知如何反應了，跟不上小姐的思維了。

咣、咣、咣，

街上響起了銅鑼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

銅鑼的聲音響徹了瑞安的大街小巷，

「都注意了，現在需要大家提水到城牆，聽從軍士的吩咐。」

咣，咣咣

衙役喊完這一片，立馬向下一片走去。

他們忙著呢，喊完了話還得去城牆底下幫著維持秩序。

軍士是要守城的，不能大家行動被蠻兵發覺了還不知道。

這個時辰，平民百姓本來都已經歇下了。

衙役的銅鑼聲響起，吵醒了大家，一聽是守城需要，幾乎全城出動。

男女老少拎著水桶衝上了街頭，提著水直奔城牆而去。

有離得遠的，直接將大木桶、水缸放在了牛車上，裝滿了水，趕著牛車前往城牆下。

有一便有二，有車的人家紛紛效仿，提水前進的百姓主動給讓出了一條車道。

城牆下，早有衙役、兵丁守在那裡，指揮著百姓往城牆上提水。

利用黑夜的掩護，澤將軍悄悄地打開了城門，軍士掩護著百姓在城外的牆根下潑了一圈的的冰道。

「大家都快點，不要發出聲音驚動了蠻兵。」

有人囑咐著。

將軍現在的目標是將城牆外澆滿一圈兒，這樣，明早蠻兵便不能攻到城下了。

人多力量大，城內連原先拉客的馬車也卸下了車廂，裝上大木桶運水，速度還是很快的。

一夜之間，連城牆都披上了厚厚的冰鎧。

一大早，蠻兵便被蠻將催促著攻城。

再攻不下來，他們就危險了。他們的目的是以瑞安為據點，接應從邊城突破進來的蠻軍。

昨晚半夜，下了聲不大不小的雪，掩蓋了瑞安百姓澆鑄的冰道。

「報，將軍，蠻兵攻城。」

忙活了一晚的軍士正輪流休息，澤將軍也在自己的屋內閉目養神，昨晚他也是一晚沒睡。

被小校的這一聲報給驚醒了。

「這麼早？快，上城牆。

蠻兵攻城便是信號，軍士立馬都精神了，站崗的睜大了眼睛瞪視著下面，休息的抓起武器迅速跑上城牆各就各位。.

不成想，

蠻兵的馬匹跟到城牆下，還沒等架雲梯，便一個接一個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城牆上，一陣梆子響，

「放箭，」

藉助於冰道的優勢，攻城的蠻兵悉數留下，後面的見勢不妙撥轉馬頭後撤。有那跟得緊的，在邊緣地帶發生了蠻兵的互相踩踏，造成嚴重傷亡。

城牆上箭雨，適時攻下，蠻兵頓時大亂。

待蠻將收住隊伍回到營中，出去的攻城的蠻兵已經損失大半了，更有傷殘不少，上不得陣了。

「看住了，他們一旦近前來，便好好招呼他們。」

次日蠻兵有了準備繼續攻城，待跑到城牆下卻發現城牆上的冰鎧更厚了，城牆下的冰凍面積更大了，已經容不得他們搭攻城梯了。

「放箭。」

城牆上也不說話，有一陣箭雨呼他們，留下數具屍首蠻兵撤了回去。

城牆冰鎧雖然阻止了蠻兵攻城，隨著時日的消耗，城內也面臨著糧危了。

「將軍，沒辦法了嗎？不能衝出去嗎？」

縣令看著面前的疲憊的澤將軍，對方搖搖頭。

闖敵營，他手下只是小兵，可沒有哪個有那個將才。

二人愁眉不展，

「大人，沒糧不行啊，兵士拿不動刀槍，沒法打仗。」

「這……，」

縣令也犯愁了。

「大人，那些大戶，應該還有藏起來的糧食，上次大人收繳的只是明面上的。」

「報，將軍。」

師爺的話還沒說完，便有小校跑了進來，雖然是跑，可是明眼便能看出只比走快點，他也跑不動了。

「說，出了何事？」

「將軍，蠻兵大亂，蠻兵後面殺來一隊人馬。」

「將軍，莫不是來了援軍？」

澤將軍、縣令對視一眼，

「快上城牆。」

二人上得城牆向遠觀瞧，果然蠻兵大亂，有隊人馬衝進蠻兵大營。

大旗飄揚，上有大大的「郝」字。

「來援軍了，是郝將軍。大家隨我殺出城去，接應大軍進城。」

城內的軍士這些天也是憋足了氣，此時聽澤將軍的呼喊士氣倍增，軍士連同徵集來的壯丁一起衝出了城門。

他們雖是臨時徵集，可也都是會些拳腳功夫的，此時與軍士互相配合，這些日子也磨合得差不多了，更添威力。

兩下夾擊，蠻兵傷亡加重，開始潰散。

直攆出百里方休，大軍回城。

因著縣城畢竟面積有限，大軍在城外駐紮，只郝將軍一人帶著親兵進城。

「見過將軍。」

縣令在城門口迎接郝將軍進城。

「你是本縣縣令？」

「正是卑職。」

「城內情況如何？」

「還請將軍營內敘話。」

「將軍，請。」

跟隨一同進城的澤成走上前來，一同請郝將軍進營。

邊走縣令邊說著城內的情況，

「城內已經徵集過一波糧草，現在就快告罄。軍士一天能有兩頓稠粥，百姓一日一碗稀粥，還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