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發誓：我要活下去

莫夜趴在甲板上，費勁地喘氣。

全身肌肉都在跳動顫抖，彷彿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莫夜暗暗掃視了海賊船上一周。

亞爾麗塔蹲下看著莫夜，醜陋的嘴臉顯現在莫夜眼前

「你是來追隨我的？」亞爾麗塔淡淡的說。

在亞爾麗塔眼裡，這個臉蛋浮腫，眼角開花的莫夜真的太丑了，已經沒有剛剛的一點期待。

她不需要這麼弱小的人追隨，她只喜歡強壯的男人！！

莫夜聽不懂亞爾麗塔說了什麼話，不敢隨意點頭，因為在之前的事情已經嘗到了苦果。

莫夜也沒有說話，只是「阿巴阿巴」，宛如一個啞巴。

「船長，他可能是個啞巴！」航海員說道。

莫夜默默分析著海賊們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恢復著身體的力氣。

突然，莫夜翻起身，向著欄杆跑過去。

海賊們嚇了一跳，紛紛拿起刀就想砍死莫夜。

莫夜緊張地拿著清潔桶，還有污布，嘴裡「阿巴阿巴」，看著還在防備的海賊。

莫夜馬上彎下腰就開始努力地擦甲板。

莫夜在賭，賭海賊們需要一個打雜的，因為懦弱鬼克比已經跑掉了。

莫夜在海里游泳時，就已經開始考慮要怎樣才能在語言不通的環境下，不被海賊殺死，並且留下來，活著！

所以他準備裝一個啞巴，並且要接替克比的工作——打雜。

海賊們看著擦地板的莫夜，這時，那名凶神惡煞的海賊開口了。

「剛好我們缺了一個打雜的，船長，留下他吧！」

其實倒不是這名海賊心腸好，只是他也不想打雜。

因為克比逃了，估計他要接替打雜，所以他才「仗義」開口。

「船長，這小子來歷不明啊。」

有海賊說道，他們也怕仇人的孩子上來卧底，畢竟他們可是殺了很多無辜的村民。

「怕什麼！那麼弱雞的臭小子，我能打一百個！」凶神惡煞海賊說道。

看著吵架的船員，亞爾麗塔不耐的甩了甩手，「不要吵了，那就留下吧！」。

指著凶神惡煞海賊說「以後你負責教會他幹活！」

說完就回船長室了。

看著已經爭辯完的海賊，莫夜鬆了口氣，低著頭，眼裡滿是淚水，看樣子他已經成功活了下來。

終於活下來了啊。

他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心中吶喊

「我發誓，我一定要活下去，決不能再像今天一樣任人宰割！！

還有，我一定要把那艘船的人，全部宰掉！！！啊啊啊！！！」

猩紅瘋狂的念頭在莫夜心頭滋長。

「喂，小子，以後你歸我管了」凶神惡煞海賊喊道

「阿巴阿巴」莫夜回過神，依然指著自己嘴巴。

凶神惡煞海賊懊惱道「還忘了你是個啞巴！」。

然後就打了莫夜頭上一巴掌，劇痛傳來，但莫夜依然憨厚的回笑著。

海賊指著木桶，又指了指欄杆，示意莫夜要擦乾淨。

又帶莫夜去了廁所及每個需要清潔的地方。

就這樣，莫夜身上的傷也不管，就開始打雜了。

晚上，莫夜帶著傷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開宴會的海賊沒人理會莫夜。

莫夜餓著肚子，一直等到海賊們吃完。

他才能開始默默吃起一些剩菜剩飯，莫夜紅著眼睛，忍著眼淚，一把一把把剩菜塞進嘴裡。

莫夜曾幾何時，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吃剩菜剩飯的地步。

直到肚子的飢餓感盡去，莫夜就開始收拾殘渣剩宴。

小心翼翼地打掃衛生，生怕驚擾到每一個船員。

夜裡，莫夜就在船艙的一個角落裡過夜，看著呼呼大睡的海賊。

莫夜此刻暗自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的無能。

但是這一刻，他的眼神更加堅定了，隨之也更加陰狠了。

莫夜彷彿也沒有發現自己性格的改變。

莫夜已經在亞爾麗塔的可愛小鴨號上生活了兩天了，他臉上的浮腫已經慢慢消散，只是眼角的傷口還留著一條圓弧形的傷疤。

和卡普的傷疤有得一比，但兩人的實力卻有著天地一般的差距。

想著穿越這短短兩天的經歷，彷彿吃了比前二十年還要多一百倍的苦楚。

莫夜更加堅定了活下去並且變強的決心。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海賊世界，沒有實力就沒有權利，弱者只能像條狗一樣活著！！！

莫夜在打雜完的時間都有刻意地鍛煉身體。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是真的遠遠高於地球。

連莫夜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自然能量，每次鍛煉完后，就是呼吸都能感覺到身體體能的恢復。

並且這個世界上的肉類，能量也多得可怕。

在海賊船上，莫夜只能吃剩菜，但是這些剩菜的能量就已經讓莫夜的身體得到了很大的恢復！

可能是地球的能量枯竭，才導致生物的體質越來越差，體型越來越小，畢竟在遠古恐龍時代，生物的體型可是超級大的!

來自地球的莫夜，彷彿像一塊放在沙漠的海綿，突然進入了海洋里一樣，無時無刻都在吸收著這個海賊世界的能量。

就是不知道地球天朝人，莫夜的身體極限在哪裡！

這個世界想要變強，主要有幾個途徑：惡魔果實、體技、劍術、科技還有霸氣。

在亞爾麗塔的船上，目前能謀划的只有即將被亞爾麗塔吃下的滑滑果實了。

這個果實，有人說它垃圾，只能變美和変滑。

莫夜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目前他只能有機會接觸這個果實。

其他的果實莫夜沒有機會更加沒有能力得到。

有人說黑鬍子奪取暗暗果實靠的是偷襲和運氣。

但是，不要忽略了黑鬍子能對紅髮造成三道疤傷害的實力。

顯而易見，莫夜沒有黑鬍子的實力。

現實是，他目前根本沒有實力，沒有資格去尋找惡魔果實，更加沒有時間。

他，現在還是個語言不通的小打雜，小嘍啰！！

只能通過獲得惡魔果實先活下來，再通過其他方式變強，這是莫夜的計劃。

莫夜在海賊船靠近一座島要補給時，一種莫名其妙，心血來潮的感覺。

莫夜感覺滑滑果實就在這個島上，亞爾麗塔將在這裡獲得滑滑果實。

莫夜握了握拳，仰天深呼吸一口，實力和時間不允許他再多想其他的惡魔果實了。

只能在東海這個弱小的海域，在亞爾麗塔這個略懂惡魔果實的「小海賊」上謀劃了。

呵~，莫夜連小海賊都比不上！

莫夜站在欄杆上，看到有海賊走過來，臉色馬上變回憨厚的樣子。

但是眼神閃過一絲危險的波動。

這幾天可沒少挨罵和巴掌。

心中對這些海賊的救命之恩，早已擯除。

終於，海賊船到了這座小島的岸邊，海賊們興奮地開始準備登陸。

在大部分海賊上島后，本來沒有接到命令，應該默認留守船上的莫夜，趁留守海賊不注意，悄悄跟到了島上。

沒有人會留意這個小打雜。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