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自己做的選擇，談不上可憐
慈寧宮
「老佛爺~」
被宮女一路攙扶著跟著她們進了慈寧宮的愉妃，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額頭重重的碰在了地上。
「臣妾今日，實在是太過於失禮了，還請老佛爺恕罪。」
「只是永琪……」
上一句話，溫言還覺得愉妃識時務且有點厲害呢，能這麼快調整情緒。
下一句話，就破功了。
兒子跑了，她終究是冷靜不下來了。
「愉妃，你犯下的錯誤，還用我來說嘛。」
愉妃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對上的，是老佛爺格外嚴厲的眼神。
「臣妾知錯，還請老佛爺恕罪。」
這種對視的狀態沒有能維持太久，不過幾秒，愉妃就俯下了身子，用最標準的跪姿請罪，額頭觸動，砰砰作響的那種。
「愉妃……」
老佛爺格外冷漠的一聲，就讓愉妃停下了磕頭，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絲毫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你也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
「皇帝的仁慈，是有限的。」
「一而再，再而三……」
老佛爺的眼裡閃過一絲凌厲，從格格開始沒規矩，再到阿哥，再到后妃……
上次自戕，別說賜死了，實質性的懲罰都沒有，僅僅是禁足，就已經是皇帝的開恩了。
皇帝一次又一次心軟，讓這群人飄得未免也太高了。
「老佛爺恕罪，老佛爺恕罪。」
「臣妾，真的知道錯了。」
「一定……」
不用看，光聽，愉妃就有些顫抖了，她不停的磕著頭，額頭一點點的變紅變腫。
老佛爺認真嚴肅起來，她，真的會完。
「不用了。」
「早就不是，你一句請罪能解決的事情了。」
「永琪的意思，包括他今天的行為，皇帝都是知道的。」
老佛爺的話，打破了愉妃娘娘最後一絲幻想。
派人追回，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什麼！！！」
「皇上，不要他的孩子了嗎？」
「那是，他的五阿哥啊，幫他……」
愉妃徹底維持不住最後的一絲體面了，直起了腰，滿臉淚水的看向了老佛爺，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彷彿在祈求老佛爺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夠了。」
反覆告訴自己，永琪驟然拋下她，愉妃可能接受不了，還是被她變得刺耳的聲音震的頭疼。
「半年後，皇帝會宣告天下，愛新覺羅·永琪因病逝世。」
沒有給愉妃喘息的機會，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老佛爺直接了當的開了口。
！！！
別說愉妃像是喪失了靈魂似的癱軟在地上，溫言都是好一陣瞳孔地震。
真，死遁。
昨天才說要和小燕子一起走，今天就已經連皇上那兒都通知好了，
「來人，送，愉妃娘娘回宮。」.
眼淚全在臉上，頭髮凌亂，眼睛通紅，倒在地上宛如一個「瘋婆子」的愉妃，老佛爺也是不想再說什麼了。
殘忍是真的，走到今天這一步，是真的是愉妃咎由自取了。
看著幾乎是被宮女架著走，除了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愉妃，慈寧宮陷入了久違的沉默。
「會覺得，太殘忍了嗎？」
良久，老佛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非常平靜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她的心情，是好是壞。
「不會。」
溫言和晴兒齊聲說道，即使老佛爺背對著她們看不見，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這，是永琪的選擇。」
在老佛爺轉過身的剎那，晴兒開了口。
對上老佛爺的視線，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從永琪決定回京，再到小燕子進宮侍疾，到現在永琪離開，全是永琪自己的決定。
皇上和老佛爺早就表態了，永和宮母子倆商量好來求旨就是。
這下，確實是求到了。
永琪自求的因病去世……
看著老佛爺一瞬間就冰山融化的臉，溫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們懂，老佛爺懂，就好了。
還珠格格的世界，紫薇只要是皇帝的孩子，身份一確認，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永琪和小燕子之間的事情，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劇情都崩爛了，永琪還是做出了和原劇里一樣的選擇，和小燕子一起遠赴大理。
無論是原劇，還是現在，都不容易。
也只能說，祝她們幸福了。
慈寧宮偏殿
「晴兒，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送走了永琪，送回去了愉妃，回到房間的溫言，在她的作品上又完善了幾筆。
一切都在走上正軌，逐漸塵埃落定，她住在慈寧宮的時間也在逐漸減少，答應老佛爺的畫，還沒搞定呢。
在停筆的剎那，溫言就轉頭看向了晴兒，興緻沖沖的問道。
很久很久之前，得到郎教士誇讚的時候，她就誇下了海口，待她畫畫的水平上漲一些，就會送老佛爺一幅作品。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版本了，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太對勁兒，這一幅，她覺得是目前來說最成功的一幅畫了。
「很好呢。」
「畫有神韻就是如此了。」
畫中的老佛爺，真的很美，很大氣。
連背景，一面宮牆，路過的小太監和宮女，溫言都畫下來了。
還各有各的特色，在晴兒眼裡，這幅畫，已經是大作了。
「那就好。」
溫言看著面前的畫，還是小有一點成就感的。
雖然她知道，無論畫成什麼樣，老佛爺都不會嫌棄的，甚至會很給她面子。
但是作為唯一能送給老佛爺的東西，溫言還是想儘可能完美一點。
穿越前，一個網路寫手的生活，月亮不睡她不睡，夜晚是靈感迸發的高潮時間。
除了實在是卡文的時候，散發一下思維，她可能畫一畫，平時，沒有那個閑情雅緻，哪裡能到現在這個水平。
挑一個合適的日子，送出這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