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鬧洞房,更像是送給她的禮物吧
樂言府
「請新郎拿起喜稱挑起喜帕,之後的日子稱心如意。」
喜婆有沒有懂她的意思,溫言不知道,但是她說出口的話,讓溫言的注意力再次轉移。
剛剛那瞬間的尷尬和「害羞」,被她拋之腦後,現在更多的,是那種,即將用她最美的樣子,見到爾泰的緊張感。
短短的幾秒鐘,溫言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咽口水了。
!!!
就在她心裡有些打鼓,有些犯嘀咕的時候,面前的蓋頭,被掀開了。
在蓋頭被徹底掀開后,溫言不自覺的微微抬了起頭,映入眼帘的,是爾泰格外秀氣的臉。
看著他毫無掩飾的燦爛笑容,對上他直勾勾看著的眼神,溫言都顧不上打量他今日份的新郎裝束了,四目相對,真的能在爾泰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鳳冠的樣式,格外清晰,溫言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微微彎了眼睛。
在這特別的一天,爾泰也是格外的帥氣呢,溫言看他更是自帶了一層濾鏡,眉眼俊朗,五官稜角分明。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喜婆端著兩杯酒來到了兩位新人的面前,他們眼神之間的交流,她不是沒有看見,恰恰因為這種情況,她才需要更快的完成流程,已經示意宮女去落空帕了。
任務基本已經完成的她,準備把地方交給蓄勢待發,準備入場鬧洞房的年輕人們,讓這股氛圍愈演愈烈,進入正題吧。
從宮女的手中接過交杯酒,舉起自己的小酒杯,溫言順勢就勾住了爾泰的胳膊,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酒辣,還是什麼,爾泰的眼神也像是有熱度一般,溫言覺得自己從臉頰開始,被他視線所過的每一個地方都開始發燙,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此刻的爾泰,眼神格外的執著和火熱,即使溫言移開了視線,他也直勾勾的看著,從她的鳳冠到她的眉眼,到她挺翹的鼻子……
「祝新郎新娘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耳邊是喜婆的吉祥話,爾泰捏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眶都有點紅,他,娶到溫言了。
「溫言……」
喜婆和隨行的一告退,按捺了很久的爾泰坐在床上的屁股挪動了一下,伸出手想抱一抱溫言的時候,卻被胸前的大紅繡球給擋住,硬生生隔絕了開來。
「我來,我來,別急。」
看到了爾泰被繡球懟住,一下子面露茫然無措的樣子,溫言終於沒有再迴避,抬起了頭,伸出了手,幫他解開掛在身上的大紅繡球。
果然有侵略性和壓迫感是「錯覺」,或者說很短暫,爾泰,還是她記憶中那個在她面前有些憨憨的男生。
「當然不能急,我們,都還沒登場呢。」
就在爾泰低下頭,看著手在他背後忙活,一張小嘴離他特別近,再低點頭就能碰到的溫言,想一親芳澤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等候多時的好友們已經出現。
首當其衝沒錯過爾泰動作的嚴佳佳在開口的同時,忍不住挑了挑眉,再晚點進來,爾泰估計都跳過這個環節,直接抱著新娘進入洞房的流程了。
「咳咳咳……」
看著把手放在了溫言腰間,輕輕摟住的爾泰,班傑明手握拳頭,放在嘴邊「咳咳咳」了幾聲,在成功吸引了視線后,指了指他的小提琴。
「這位特意讓我把小提琴帶來的新郎,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
「當然。」
「這可是,我的才藝。」
看到小提琴的剎那,爾泰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還有一項流程的他,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自己才攬了溫言腰,還不到十秒鐘的手。
「溫言,有一首曲子《暖暖》獻給你。」
爾泰站在了桌子的旁邊,整個房間位,把小提琴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儀式感拉滿。
「這首,是班傑明和嚴佳佳一起譜的曲,佳佳還要獻唱,我來演奏。」
說完,爾泰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極其的專註。
他準備了很久了,還記得紫薇和小燕子過生日的時候,溫言有多羨慕,目光全被當時的班傑明給吸引了,在微服私訪時,看到班傑明和嚴佳佳一起譜曲了那首瀟洒快樂的歌后,他就有了想法,三個人一拍即合。
本該在溫言上一次生日的時候就登場的,奈何他們在帶著永琪和小燕子回京的路上,很趕,兩個夥伴又不在身邊……
「都可以隨便的,
你說的我都願意去。」
!!!
熟悉的音樂聲,熟悉的歌詞,真的是她知道的那個《暖暖》,伴隨著歌詞一句又一句的出現,溫言的眼眶逐漸濕潤了起來。
打從心裡暖暖的
你比自己更重要
我也希望變更好。」
在小提琴聲和歌聲停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包括陪著來鬧洞房的一群人,沉浸在旋律和這美好寓意的歌詞里。
「我練的也沒有特別……」
「很好,真的很好。」
爾泰放下小提琴就要自謙的時候,溫言紅著眼眶呢,直接了當的打斷了他的謙虛。
這首歌,是一定花了心思的,無論是詞還是曲,復刻它並不容易。
比起鬧洞房,這個環節,更像是她們為自己準備的驚喜。
「今天……」
被已經才藝展示完成了的爾泰眼巴巴的看著,新娘的兄長開了口。
「我們放過你,以後切磋的時間還多的是。」
在妹夫和妹妹的緊張注視下,昱曉說出了大家商議出來的決定,放爾泰一馬。
除了紫薇爾康,沒有人比他們在一起的還要早,成親卻成了一群人里的最後一個,屬實不易。
「謝謝哥,謝謝嫂子,謝謝大家~」
有些震驚,微微瞪大了眼睛的爾泰反應過來后,立刻彎下了腰,激動的鞠了個躬。
「我,必不負溫言。」
「如果她有哪一天哭著上了郡王府的門,哥可以來取我的腦袋。」
在昱曉踏出房門的那一刻,爾泰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昱曉除了點頭外有什麼反應,溫言不知道,她,真的很感動,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都讓她覺得自己幸福到冒泡。
「爾泰……」
坐在床邊,溫言微微抬起了頭,看著站在她面前,取下他自己帽子后又幫她摘下鳳冠的男子,鼻腔里是熟悉的,屬於爾泰的問道,喃喃著喊出了聲。
「我在,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了。」
取下溫言的鳳冠,手順勢按住她的脖頸,他猛的低下了頭,親了上去。
這一次的他,不再像是之前的淺嘗即止,唇齒相依,強勢攻佔。
唔……
直接失守,毫無招架之力的溫言,除了唔咽聲,竟是什麼都動不了了,腰都軟了。
只有放在爾泰後背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爾泰終於品嘗到了勝利的果實,甜津津的,退開的瞬間,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終於解放了的溫言眼眸濕潤,眼角都微微發紅,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喜婆她,是不是告訴你了一些事情?」
初嘗果實的爾泰同樣紅著眼角,直奔被溫言藏起來的本子而去。
「別~」
溫言也猛的撲了上去,只是,她的動作哪有爾泰快,力氣更是沒他大。
她撲到被子的同時,爾泰已經抽出了那本小冊子。
面臨社死時刻的溫言,跪坐在床上,默默的舉起了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喜婆此舉,終究是來坑她的。
本來不會的純情小男生,主動權在誰手裡都不知道的,一看,必然是忍不住的。
「溫言~」
沒給溫言準備的時間,爾泰的手已經搭在了溫言的腰上,另一隻手一把奪走了溫言手裡的被子。
在她的耳邊說話,爾泰溫熱的鼻息不停的侵襲著溫言的耳垂,不過幾秒,就紅的不成樣子了。
已經提前惡補過的爾泰,其實對喜婆分享的東西沒有興趣,他知道的,遠不止此。
只是溫言掩耳盜鈴的樣子,格外的可愛,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燭火漸明漸滅,兢兢業業的爾泰反覆拂開溫言臉上汗濕的亂髮,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