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覺醒

身體感受到了威脅，大腦產生出了相當恐怖的疼痛，以此來向楚子航警示事態之急迫，希望楚子航趕快逃離。

但受制於「谷茜然」的楚子航，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無法逃離的他，只能不斷地嘶吼著，以此降低疼痛對精神帶來的傷害，以及提高自己的注意力，一邊竭盡全力伸出手上的拖把棍，決心即便是拼上這條性命，也要干擾「谷茜然」，堅持到麗莎的救援。

畢竟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就有注意到，麗莎的手臂有些微的顫動。

實際上，雖然「谷茜然」在偷襲的時候，踢到了麗莎的下巴，那算是幾個人體比較脆弱的位置之一，能確實造成傷害的話，會使人失去行動能力很長時間。

但因為姿勢的關係，他實際在腿上用出的力量不算太大，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的確是可以造成一段時間的暈厥，但如果被害人是麗莎的話，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麗莎姐，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啊，我們這幾個人，還有嬴兄可都靠你了！

「噫啊啊啊！！」

不遠處麗莎越發明顯的顫動，成了楚子航此時最後的救命稻草，與友人間如烈火般的友情，與母親間無法割捨的親情和不舍，以及對父親生死的執著與不甘，化作了點燃楚子航能力的燈油。

與此同時，在他的身後，周妙彤的旁邊，也就是嬴穆生的位置，一團模模糊糊但十分純潔、凈白的光團，以一種給人感覺慢悠悠的極快速度，竄到了楚子航的後背，然後極為順滑的融入到了楚子航的心臟之中。

霎時間，原本只是拚命打起精神的楚子航，彷彿得到了點燃精神的火焰一般，那如殘燭一樣破敗的身軀，頓時緊縮起來，有些渙散的雙眸也聚起了精神。

隨著一聲怒吼，他的周圍隱約傳來如同自九天之上的聲音，零星的音節符號在他周身躍動。

但楚子航過於專註，並沒有注意到，「谷茜然」也絲毫感覺不到音符的氣息，只是從楚子航方向傳來的感覺，讓他有種莫名的刺痛。

那種刺痛絲毫影響不到他的身體，但卻如同炎夏時分在食物旁繞轉的蒼蠅一般，令人無比生厭。

不過有些手足無措的周妙彤倒是清楚地「看」到了音符的存在。

從神代傳下的血脈頓時對音符起了共鳴，並不是對於力量的臣服或是懼怕，而是如同對起源之人，對血親的崇敬一般。

這種感覺讓周妙彤又詫異又溫暖，雖然不明所以，但卻十分安心。

甚至於，下一秒音符的消失讓她略微有些遺憾，不過這種感覺雖然讓她著迷，但卻不令她著魔，只是讓周妙彤久違地燃起了對向上的無比興趣。

雖然讓人舒適，但也令人滿足，讓人帶著對下次相逢的無比期待，繼續信心滿滿地拼搏下去。

這種讓人討厭的滿足感，難道是那個……不行，不能想太多了，就趕快解決掉這邊的事吧。

「谷茜然」心裡思索著，很快下了決定。

雖說是想著趕快解決現在的事情，不過骨子裡那種除了污穢這種如同他人生意義的事情外，屬於他這種存在標配的怠惰和驕傲，還是影響了他的行為。

對於此時「弱小」的楚子航的看不起，讓他決定還是放放狠話，玩一下比較好。

「小子，雖然還想和你玩一下，不過本大爺正好有事，就給你個痛快吧。

沒辦法讓你親身感受到污穢的偉大，還真是遺憾啊，不過你們這種弱小的生物，應該也體會不到污穢的真諦，對你們來說，也算是幸運吧。嘻嘻嘻哈哈哈啊啊啊啊！」

「谷茜然」一邊舉著楚子航，一邊以一種如同自言自語一樣的語氣說著，就像是為了發泄內心的煩悶而特意加害小動物的變態一樣，最後甚至還用谷茜然的少女聲線，肆意、猖狂地笑著。

因為精神過於放肆的關係，笑聲到了後面就像是脫離了這個空間一般，原本的活潑聲線像是被泥沼所覆蓋，黏膩、噁心，讓人頭皮發麻。

而「谷茜然」的背後，也因為他的失神，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即便十分不清楚，但那身體的廢油還是足以讓旁人無比噁心，甚至a值狂掉。

不過在他廢話的這段時間，楚子航周身的音符已經完成了旋轉。

楚子航彷彿接收到了什麼啟示一樣，原本只是正常人範疇的漂亮眼睛，泛起輝煌的金光，薄薄的嘴唇張合了幾下，好似吖吖學語的嬰兒似的，吐出了一段音節。

儘管和現代的語言無法匹配，但卻莫名地可以讓人知道這段音節的含義，

「言靈·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