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痕上門
石青溪回過神來后，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楊擒虎等人正焦急地圍著他，他趕緊起身，笑笑說:「剛才頭有點兒暈，現在好多了，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回部落啊！」
再三確認石青溪真的沒事後，這群小孩才又屁顛屁顛地抬著獵物向部落走去。
「嗚~嗚~」
與此同時，在距離石青溪等里遠的黑石部落外，忽然響起了沉悶的號角聲。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黑石部落的現任族長楊臨江快步走出祖祠堂，剛才他正與胞弟以及上任老族長議事，卻忽然聽到了示警的號角聲。
「不好了，不好了！」
黑石部落外，一名身背羽箭的獨耳男子向祖祠堂狂奔而來，邊跑邊喊：「第三巡邏隊示警，發現血痕部落大隊人馬正向這裡趕來，即將越過清水河！」
「什麼？血痕部落！」楊臨江大驚失色，急忙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獨耳男子回答說：「大約百人左右，但都是精壯男子，並且每人都隨身帶著武器！」
楊臨江的心猛然沉了下去，他聲音凝重道：「柳成雄這是要與我黑石部落開戰了啊！」
不知何時，一名身著麻衣的老人出現在楊臨江身邊，他冷靜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現在是一族之長，不管遇到什麼事，切莫亂了自己的心！」
楊臨江深吸一口氣，對老人極為恭敬地說道：「老族長說的是，是我心急了。」
隨後他又看向最後從祖祠堂出來的親弟楊臨滄，心中再無一絲驚慌之意。
他對獨耳男子說：「召集部落所有戰力，準備戰鬥！」
事實上，根本不用派人召集，從號角聲示警響起之時，部落中所有青壯年男子都已拿起武器，自發聚集到祖祠堂周圍了。
看著部落眾人如此迅速的集結，楊臨江信心大增，雖然舉族遷移到這片蠻荒之地，已經十幾年沒有跟別的部落起過衝突了，但黑石部落的戰鬥力卻沒有減弱多少。
楊臨江大手一揮，說：「走，跟我去看看，這血痕部落到底有什麼能耐，竟敢打我們黑石部落的主意！」
***
「嗚~嗚~」
示警的號角聲雖然低沉，但是穿透力極強，即使相隔數里，仍然有微弱的聲音落到石青溪耳中。
「這是部落示警的號角聲，難道是……」
石青溪心中一驚，黑石部落所在的地方異常偏僻，周圍只有一個血痕部落，此時有示警的號角聲響起，難不成是血痕部落大舉來襲？
黑石部落遷來此地不過，暫時還比不過世代生活在這裡的血痕部落，一旦開戰，情況不容樂觀。
石青溪轉世到黑石部落，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自然不能看它被血痕部落消滅。
「真是可惡，我還沒出手呢，你們倒先打上門來了，真當我治不了你們？」
石青溪咬牙恨罵，但他沒有任何猶豫，告誡楊擒虎等人注意安全，自己先趕回部落看一下。
當石青溪趕回到部落的時候，他很快便發現了異樣，村子里的青年男子都不見了，他立刻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察覺到石青溪回來的動靜，部落里僅剩的婦孺迅速圍了過來，石青溪趕緊問道:」怎麼回事，楊大嬸，楊大叔他們呢？」
聽到他問話，楊大嬸臉上掛滿擔憂地說：「聽說血痕部落突然越過邊界，好像要跟我們開戰，你楊大叔帶人過去了！」
「什麼！血痕部落真要跟我們開戰？」
石青溪心裡一涼，知道自己預感成真了，他猛然握緊天殤神槍，神色凝重問道：「他們去了哪裡？」
有人回答說：「好像是清水河那邊，那裡是我們兩個部落的分界線。」
石青溪聽完，也顧不得歇息，便頭也不回地向清水河的方向狂奔而去。
***
清水河畔。.
黑石部落與血痕部落距，雙方劍拔弩張，遙相對峙。
兩個部落毗鄰而居，但因為黑石部落是遷徙到這裡的外來戶，所以雙方並不和睦。
這些年來，兩家多有摩擦，但彼此都心有忌憚，沒有出現大規模衝突。
像今天這樣全部精壯對峙的場景，還是第一次出現。
「柳成雄，你過界了！」
楊臨江沉聲悶喝，他站在黑石部落前方，手握一柄微微泛黃的靈器骨刀，似乎隨時就要出手，施展雷霆一擊。
被他叫做「柳成雄」的血痕部落族長，正騎坐在一頭丈許左右的灰白巨狼背上，雙手環抱，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黑石部落一干人馬。
「什麼過不過界的，這清水河本就是我血痕部落的地盤，難道來這裡還需要你楊臨江大族長的許可？」
柳成雄語氣強硬咄咄逼人，充滿了強烈的進攻意味，再加上他眉毛有一道狹長的疤痕，給人一種霸道蠻橫的感覺。
楊臨江卻毫無畏懼，單手一指清水河說：「當初你我兩族以此河為界，河東屬於我黑石部落，河西屬於血痕部落，十幾年來從未改變。今日你率眾渡河，侵入黑石部落的地盤，若是沒有合理解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解釋？你要解釋，那我就告訴你！」柳成雄眼瞼低垂下來，緩慢而有力地說：「血痕部落這些年發展太快，人口暴漲，需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獵物，這個解釋夠不夠清楚？」
楊臨江冷哼一聲，說：「據我所知，血痕部落這些年人口雖有增加，但還遠遠未到養活不起，需要擴張地盤的程度吧？」
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柳成雄的借口，血痕部落所求的，無非是清水河東岸這塊物產豐饒的土地。
靠近清水河的地方，無論是種植稻穀還是捕殺獵物，都比其他地方收穫的更多。
被楊臨江點破，柳成雄也不在意，他直言道：「既然你我心知肚明，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實話告訴你，血痕部落對清水河東岸這片土地誌在必得，你要是不想刀兵相見，就將此地讓出來，我絕不會再刁難你們。」
「你做夢！」
楊臨江手中骨刀隔空一揮，腳下泥土四散崩裂，顯示出了他天人境的強大實力。
若是其他地方，楊臨江或許會隱忍讓給血痕部落，但是這清水河東岸的產出，佔了整個黑石部落三分之一還要多，一旦失去，部落必然陷入溫飽不足的境地。
事關部落生存，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這麼說你是拒絕了？」
柳成雄的聲音逐漸陰沉下去，而隨著兩位族長的談判失敗，雙方人馬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部落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