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子
劉大夫仔細查看一番,也只說是感染風寒,只兩副葯就好了,接著就是開方子去抓藥。
惠芸公主聽著一樣的說辭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的擰了帕子蓋在鍾苑額上。
顧千帆十萬火急從左相府趕回來時大夫已經送走了,惠芸公主一直守在床前等著他好一點。
「夫人,我回來了。」顧千帆匆忙走進屋裡,直奔惠芸公主,心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夫人,一眼都沒看自己燒得神志不清的兒子。
「你還知道回來!兒子生病了竟然耽擱了這麼久才回來!」惠芸公主忍不住嗔怪他,眼珠子啪嗒啪嗒開始掉。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馬上就趕回來了嗎,大夫怎麼說?」
「沒有什麼大礙。」
慕小小再次目瞪口呆,這就是那個年少成名威震四方的鐘將軍?怎麼看著像是個妻管嚴?
「你們先送慕小姐回她房裡去吧。」惠芸公主也沒忘了慕小小,她待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讓她回去待著吧。
慕小小就這麼被趕回去了,屋子裡一對夫妻守著兩人。
劉大夫回去的路上被隔壁霖院的小丫鬟小鳶攔住了去路,「大夫請留步!」
劉大夫見她是個小姑娘,又是住在隔壁的,也就沒有多防備走了過去,「姑娘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是,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就是想問問隔壁到底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還特意找了大夫,是誰出事了嗎?」小鳶一陣好奇。
她在隔壁都聽到動靜了,人來人往的,就是聽不清說了什麼。
劉大夫一聽當即臉一板收起了笑容,「小姑娘不要瞎打聽,將軍府的小公子感染了風寒,不是什麼大事,公主殿下疼惜兒子,動靜就鬧得大了些,這種情況幾乎每年都有一次,見怪不怪了。」
「將軍府的小公子?他生病了?」小鳶愕然,他下午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跟她鬥嘴呢,怎麼一到晚上就生病了?
「是啊,不過不要緊,天冷了容易生病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長身體的時候,也好得快,我先走了。」劉大夫無暇跟她閑聊,揮揮手離去。
小鳶轉頭就回了院子里去找了簫憬,「殿下!殿下!鍾苑出事了!」
簫憬本在房中專註的喂兔子,聞言皺起眉頭慌忙起身,小鳶站在書房門外胡亂的喊,聲音大到整個院子都聽到了。
「你說什麼?」簫憬緊張的抓著小鳶的胳膊質問她。
痛得小鳶嗷的一聲,簫憬連忙撤手,發覺自己有點失態,只得雙指揉了揉眉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剛問了他們請的大夫,說是那個討厭鬼生病了,說是感染風寒,這個天氣感染風寒,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可好不全。」小鳶面孔猙獰的揉了揉手臂。
「怎麼會突然就感染了風寒?他明明也沒去哪裡?」簫憬突然噤聲,他並不知道鍾苑今天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只是鍾苑隨時來找他他就在而已。
就像他明明等了一晚上結果卻等來了他生病了的消息一樣。
「那我不知道。」小鳶嘟起嘴,十分不滿,「殿下你是不是太過於關心他了。」
簫憬皺眉,「小鳶。」
小鳶悻悻閉嘴。
「發生什麼事了?殿下,小鳶姐,你們怎麼還不睡?」寧玄清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欠沒精打採的從前院走到後院來,手上還拿著照明用的油燈。
「不關你的事,老老實實回去睡覺吧!」小鳶剛被主子凶了一頓,氣不打一處來,看見他就煩,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日里更凶了。
簫憬默默轉身準備回書房,「小鳶你也回去休息吧。」
這下倒給小鳶整不明白了,是天太冷凍得她腦子不清醒了還是殿下腦子不清醒了,殿下知道鍾苑生病了竟然也沒什麼表示嗎?難道不應該關心關心一下嗎?口頭關心一下也好啊?
「殿下不去看看他嗎?」
「不必了,夜已深,貿然前去打擾太冒昧,你回去吧。」說完他推門進了書房,將一切事物隔絕在外。..
書房裡只有一盞燈,可供他夜裡看書,右手邊的燈下就是竹籃,裡面團團圓圓兩隻兔子已經吃飽了抱成一團睡著了。
簫憬輕輕用手撥了一下也沒什麼反應,他其實特意在書房裡等了很久,鍾苑明明說過晚一點會過來的,如今房裡也還是只有他一個。
夜深人靜時候他獨自抱著兔子打著傘走回自己的院子,隔著那堵牆看了一眼,終是沒說什麼。
隔天在書院里果然沒見到人,簫憬也有心不在焉,往鍾苑的位置上看了好幾遍。
楚懷仁和太子都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只有劉定那個呆瓜習以為常,知道他肯定又是去哪皮得把自己弄病了不來聽學。
散學的時候太子叫住了他,「桓王,不知可否有空喝杯茶再走?」
這是太子第一次開口留他,也不知道會說什麼,但他幫忙解決了陳家的事情,怎麼也得謝謝人家。
兩人對坐相顧無言片刻。
「桓王可知道阿苑風寒一事?」顧鉉笙先開口。
「自然。」簫憬不動聲色,盡量把情緒隱藏起來,只是對於鍾苑的事情他難免會介意,不想過多糾纏,又不想只是萍水相逢。
太子與鍾苑自小的情誼,提上幾句關心無可厚非,只是刻意留下他,問這麼個問題太奇怪了些。
他與鍾苑也不是知己故交,更不是什麼自小長大的情誼,也不了解彼此的脾氣秉性,又沒有借著他的這次生病與誰交好與誰翻臉,這是做什麼?
「殿下何出此問?」
「阿苑昨日來找孤幫你一個忙,不知道桓王可知道這件事?」
簫憬點頭,「只是誤會,勞煩太子殿下。」
「舉手之勞而已。」顧鉉笙輕輕蓋過了這個問題,「孤聽說阿苑最後是跟你待在一起的,桓王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嗎?」
簫憬被問得莫名其妙,他這是想問什麼?難道不是應該說關於陳家的那件事嗎,怎麼也算是他的難堪之處,卻反而更關心鍾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