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寧家
鍾苑捂臉，「你倒是說的輕鬆。」
「哎呀心態最重要，你想想急有用嗎？煩有什麼用，只要打上了，又不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所以心態要放輕鬆，該是用得著你的時候自然用得上的。」
聽得鍾苑都想揍他，劉定一家都是文官，沒出過武將，也就劉定從小跟他跟在一起，摔摸滾打沒個正形，結果不也還是成天和八卦打交道，一張嘴能說會道的，打架倒沒看見有多好，勸架嘴皮子倒利索。
「就你這個這個樣子，除了心態好也沒別的辦法了，你看你，讀書讀書不行，打架打架不行，要真帶你上戰場我都怕你人沒打死兩個自己先把自己送出去了。」鍾苑末了還不忘笑話他。
「我怎麼了？我自由自在的多好，你都已經夠自在了，煩惱多還不是因為想得多，很多事不會因為你很煩就解決了，放寬心，昂。」劉定說完拍拍手上的糕點碎屑，滿意的點了點頭，吃飽了。
鍾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的起來伸手去揍他，「你娘是沒有給你吃飽嗎，成天跑來我這吃我東西！」
「吃你一點怎麼了，這麼多你又吃不完，小氣！」劉定噌的一下起身，熟練的開始躲他的拳頭。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簫憬卻到南街的院子去找了自己的老師，寧玄清在老師那裡，順便能把他帶回來。
小鳶有點不情願，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為什麼非得給他道歉。
簫憬敲響了了院子的大門，老師住的院子和他那小院差不多，老師更喜歡安靜一些，下人更少，只有幾個負責日常起居的下人，是以三人在門外等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個年紀稍大的婦人，眯著眼上下打量了幾人一番才讓開位置，「進來吧。」
「先生在後院，你們穿過左邊那道門就可以看見他在跟今早來的小公子喝茶呢。」婦人好心的提醒了他們一句。
「多謝。」簫憬點頭應下，帶著人往後院走。
四合院的布置大相庭徑，不過正對著前院過來就是就是對面的後門，有一長長的長廊，楚懷仁與寧玄清就著滿院蕭條對坐煮茶。
簫憬上前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楚懷仁並不驚訝他會過來，專心致志的煮茶，眼皮也沒抬一下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下吧。」
寧玄清愣愣的看著三人，不明所以，「殿下，你怎麼來了？」
簫憬微微頷首，沒回他的話。
「他自然是又有了什麼打算，不然也不會登我這個門。」楚懷仁最是了解他，他就是個不愛動的，情願看書也不做多餘的事情，不與無用的人打交道。
「確實是有事要告訴老師。」簫憬接過楚懷仁遞過來的茶，眼中沒有什麼波瀾，直言不諱，「老師應該知道昆州的事，今日我去了三皇子府上。」
寧玄清不大聽得懂，傻傻的撓了撓頭，「我要不要迴避一下啊？」
「不必，你坐著吧。」簫憬看他一眼，他心思單純必然聽不懂多少，有什麼事告訴他去做就好了。
聽懂多少都隨他去。
寧玄清就坐著沒動，聽他們要說什麼，豎起耳朵好好聽講看看能學到什麼。
「三皇子性子桀驁，自視甚高，他幾乎未掩飾過自己的野心勃勃，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他開了什麼條件與你？」
簫憬將在三皇子別院里說的內容細說給了楚懷仁聽，同時也說了要得到昆州那幾個碼頭管控權的條件。
楚懷仁聽后皺眉，「不妥，這麼多東西拱手相讓僅僅只是叫你將東西運往太原，未免不大安全，若查起來太容易被牽扯進去。」
簫憬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需要在平陽站穩腳跟，能拿到昆州的控制權會對他有利許多。
「我知道的老師，三殿下此人狡詐，但他也怕這件事被人泄露，就算背後有皇后和右丞保駕護航他也不敢太冒險，否則也不會交出昆州的掌控權來轉移這批糧食，如今羅世忠在我手上，也不一定沒有勝算。」
「你是如何想的？」楚懷仁看著他，眉宇間神色複雜。
「寧家。」簫憬斬釘截鐵的吐露出二字。
寧玄清渾身一震，他聽得半懂不懂，這事怎麼就牽扯到了寧家？
楚懷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既然有想法那也要有個萬全之策才是，這件事定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摻合進來，太子那邊你想好該如何交代？」
「借刀殺人，三殿下會的，我們不也可以嗎。」簫憬眼中閃過一絲殺念，很快藏了下去，「太子要的不就是那批糧食嗎，給他就是了，三殿下的人在太原，查得到昆州查不到揚州，既然是做生意，沒點誠意怎麼行。」
寧玄清皺眉，這什麼跟什麼？什麼意思？
「如此，你打算如何將這些東西交給太子？」
「當然是讓他的人親自交到太子手上。」簫憬看向茶杯，腦子裡浮現了鍾苑那張臉，「我們人手不夠，來不及讓自己的人去接管，但足夠讓我們種下根在昆州和太原，假以時日，都是時間問題。」
「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只是能力不足，還是該穩妥起見，昆州有一戶姓姚的人家，是為師的舊識，屆時為師會囑託他們助你。」
「多謝老師。」簫憬大喜過望，轉身一叩首行了個大禮，若是有人相助那此事就好辦許多。
「起來吧。」楚懷仁淡漠的揮了揮手，這弟子性子是真冷清，高興了也只有一點點笑意，過於規矩死板。
「至於寧家，就看你要怎麼說服他們了。」
「是，謝老師提點。」
「行了，回去吧，別打擾為師喝茶，無趣得緊。」楚懷仁輕哼一聲閉起眼品茶，不再看他。
「學生告辭。」簫憬只得起身行禮告辭。
寧玄清不明所以，這就談完了？「殿下這麼快就走了嗎？可是您茶還沒喝呢。」
對於寧玄清，簫憬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對待他，所以以客之禮相待，他過於單純，寧家不問世事，怕是不知道願不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