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蛋糕
「許個願望吧，小壽星生日快樂。」
陸中全一下子呆住了。
桌上是豐盛的飯菜，一張圓桌上他的左右坐著爸爸媽媽，媽媽捧著巧克力蛋糕祝他生日快樂。
這一切都是從前的他夢寐以求的。
可現在，他知道都是假象。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變了，但都是假的，一但他稍微漏出一點軟弱，就會遍體鱗傷。
他太明白了，這個坑他已經跌了無數次了。
金啾啾看小反派不說話，兀自笑了笑，切了兩塊蛋糕放在一大一小兩男人身前。
「這個蛋糕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不好吃也得吃完，當然，不可能不好吃！」
金啾啾對廚藝這塊還是很自信的。
陸躍抬起無神的眸子尋找金啾啾的方向，幽幽道，「我竟不知道你廚藝這麼好，連蛋糕都會做。」
金啾啾一下頭皮發麻，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只能嘴硬道，「以前是不想做，現在我想好了，日子還是要過得，不然怎麼照顧你們。」
「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陸躍沒說話，笑了。
金啾啾是不是金啾啾，金啾啾是誰對他來說根本沒差，他也懶得管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躍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小反派聽到這話，譏諷的笑了，把手裡的蛋糕用叉子插了個稀巴爛扔進了手邊的垃圾桶。
「爸爸，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好。」
金啾啾看著垃圾桶里不成模樣的蛋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也沒想過一個蛋糕就能解開這個孩子的心結。
陸躍扭頭對金啾啾說，「蛋糕。」
金啾啾回過神，瞪了他一眼，認命的喂他吃蛋糕。
敷衍的問了句，「好吃嗎？」
「好吃。」
他很少吃甜的東西，小的時候是沒得吃，長大忙於工作創業連飯都很少吃。
對他來說吃飯不是享受，只是一個任務。
他從沒想過蛋糕，甜口的菜是那麼好吃。
金啾啾見他吃的開心，心裡也稍微好受了一點。
一塊蛋糕下肚。
「我能再吃一塊嗎？」陸躍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行。」
金啾啾把陸躍推到沙發旁邊，讓他半靠在沙發上，打開一部綜藝讓他聽。
一頓飯下來，陸躍又增加了60點生命積分。
金啾啾自己去把桌子收拾好了，然後把剩下的半塊蛋糕和一張手寫祝福卡放進了冰箱。
她坐在陸躍身旁，看著綜藝笑的前倒後仰。
她想躺下看，但是這個沙發不夠她躺下的，因為陸躍坐在沙發中間。
「小咪西，反派的腿有知覺嗎？」
「叮，沒有的哦。」
「那就好。」
金啾啾放心的把腿放在陸躍的腿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綜藝，時不時地笑出聲來。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客廳，陸躍雖然看不見，但聽著她笑的聲音，比在空蕩寂靜的房間舒服很多。
陸中全趴在二樓的欄杆處，透過縫隙悄悄觀察客廳里的兩個人。
握了握小拳頭，「虛偽的女人！」
看完兩集綜藝，金啾啾看了看時間，把客廳的燈關了，推著陸躍回房了。
陸中全看客廳燈關了，才小心的推門出來。
下樓，直徑往垃圾桶那邊走。
垃圾桶裡面的垃圾袋好像是下午剛換的，除了那塊死狀凄慘的巧克力蛋糕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陸中全起身找了個勺子，抱著垃圾桶吃那塊蛋糕。
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的口感，和濃濃的巧克力味，他吃著吃著突然淚流滿面。
他當然知道那是生日蛋糕，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被祝福的生日。
「嗚嗚，小反派好可憐，嗚嗚嗚。」小八嘎捏著他的電子手帕哽咽的說道。
金啾啾在二樓樓道眼神複雜，小聲的說了句，「生日快樂，媽媽，她天天扶陸躍上下床啥的，真的很累！
那麼高那麼重一個人，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叮，宿主，你現在是身懷負牛之力。」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幽默只有一點點，主要是浪漫。」
「？」
垃圾桶里的蛋糕不大，陸中全還沒吃幾口就吃完了，可惜的起身打開冰箱找水喝。
入目便是大半塊還沒吃完的生日蛋糕，以及旁邊不起眼的小小卡片。
陸中全拿起卡片，打開，清秀俊逸的字體映入眼帘，「兒子，生日快樂，媽媽當媽媽的準備，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媽媽很抱歉。
但現在媽媽準備好了，可以給媽媽一個機會嗎？」
陸中全捏著卡片哭的無助，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哭，也不明白心中來勢洶洶的情緒來自哪裡。
過了好一會，他抹了抹眼淚，把冰箱的蛋糕拿出來。
點上了蠟燭，許了個願，又小心翼翼地把蠟燭吹滅。
「happybirthdayto，happybirthdayto，happybirthdayto中全，happybirthdayto......」
金啾啾看著那麼小小一個人，自己給自己慶生，自己點蠟燭，自己給自己唱生日歌，她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兒。
原身造孽啊。
陸中全一個人把蛋糕吃掉了一大半，「哼，真難吃。」
金啾啾，「。。。」
口嫌體正直代表。
她已經可以預見陸中全長大了追妻火葬場的樣子了。
金啾啾見陸中全吃好捧著小肚子上樓，趕緊轉身回房。
陸躍靠在床邊聽到進門聲，幽幽的說了句，「我已經兩天沒洗澡了。」
原來的金啾啾與他相看兩厭，他不可能讓她幫她，一樣的，他也不喜歡旁人觸碰他的身體。
金啾啾瞪大了眼睛，心裡瘋狂與小八嘎對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想讓我幫他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