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傅瓷受傷
居民樓的一角,一個身穿短袖短褲的男人,栽倒在路邊。
男人一隻腳穿著歪歪扭扭的運動鞋,另外一隻鞋子在他腳邊,看起來像是倒下去的時候已經被吸幹了。
撐不住那麼大的鞋,太空曠才掉到了一旁。
仔細看去,他身上只覆蓋著薄薄一層皮肉,臉頰深深凹陷下去,沒什麼特殊的表情,身體上也布滿了苔蘚,看起來帶著陰森恐怖的氛圍。
男人四肢僵硬,雙目渙散,嘴角似乎輕微的上翹。
女法醫鎮定的抱著記錄本走上前,觀察著屍體的情況以及現場周圍的信息,進行詳細記錄。
相同的案件發生了太多起,她已經從最初的恐懼驚訝,變成了現在的波瀾不驚。
咔嚓咔嚓的快門聲不時響起,周圍的警員分佈在四周查看可疑的情況。
眾人合作分工,現場井然有序,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傅瓷環顧四周,她叫了小枯枝出來。
最近還新給它取了個名字,叫芽芽。
正好它這會兒連本體還沒修鍊回來呢,只能寄存在一條枯枝里,還挺應景的。
「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情況,你能感應到那隻寄生藤嗎?」傅瓷說道。
幼童軟糯糯的聲音出現在傅瓷腦海里。
「似乎有一些,不過很微弱,它應該離開很久了。」
傅瓷眉頭微皺,這麼大個基地,想找一株植物可謂是難上加難。
看來只能自己滿基地轉悠一下了。
好歹她還有小芽芽可以感應一下。
這些警員可真是兩眼一抹黑,毫無頭緒。
這些天一直出現的各種案件肯定很忙,又出現了這些事兒,太不容易了。
因為不是人作案,很多辛苦搜集到的物證根本派不上用場。
事情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傅瓷想了想跟秦安打了聲招呼,帶著葉昭往別處走去。
夜裡的溫度不但不涼爽反而越來越高,傅瓷額頭冒出一層薄汗。
脫下了身上的薄外套放進空間里。
葉昭走在傅瓷身側疑惑的問道:「那東西不在這裡嗎?」
傅瓷點點頭:「芽芽說附近沒有那傢伙的氣息,我們去附近轉轉吧,應該不會離開很遠。」
感受到了對方的氣味,芽芽可以引路了。
一路跟著芽芽給的方位走。
二人越走越偏僻,周圍雜草叢生,這裡傅瓷從來沒有來過。
周圍的房屋稀少,再往前應該就是基地的圍牆了。
手腕上的芽芽此時突然在腦海里叫了起來。
「有了有了,我感覺到它在這附近!」
隨後遺憾的說道:「不過具體在哪個位置沒有辦法分辨,我們只能慢慢找,它很會隱藏的。」
傅瓷點點頭,說道:「有個大概的方位也很好了。」
漆黑的夜裡一片黑暗,傅瓷隱隱約約能看見四周的情況。
她從空間里拿出了照明的燈架在一邊,周圍的情況瞬間清晰起來。
幾天的時間,不但雜草長出來了,很多植物也抽出了新芽,隱約能看見一片稀疏的翠綠。
傅瓷面前一朵赤紅色的曼珠沙華再次出現,正是她的本命靈器。
她單手掐訣,蘊含著神秘氣息的符文環繞在傅瓷周圍。
法訣掐完,無數密密麻麻的紅色字元自傅瓷周身飛出,懸浮在周圍緩緩轉動。
傅瓷眼眸一凝。
牆角處一枚符文幅度極大的震動,葉昭提劍上前。
手中劍刃揮出,帶起地上的塵土,狠狠朝著那處斬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在傅瓷耳邊。
傅瓷揚聲喊道:「後邊!」
葉昭毫不猶豫回身再斬。
劍氣如有實質般出現在葉昭的劍身周圍。
雪白的劍光一閃!
「咔嚓——」一聲。
半截翠綠的藤蔓掉落在地。
傷口處出現粘稠的墨綠色汁液。
一股腥臭的氣息出現在空氣中。
傅瓷有些疑惑,喪屍和變異生物的血液有臭味她能理解。
這個藤蔓不是植物么,怎麼傷口的汁液也是臭的?
植物的氣味不都是清香的嗎?
似乎是察覺到傅瓷的疑惑。
芽芽奶聲奶氣的在她腦海里說道:「主人有所不知,像我這種老老實實修鍊的植物肯定是帶著本體香氣的。」
「不過寄生藤並不屬於這種,它靠吸食人的血肉修鍊,吸入的雜質過多,排不出去,久而久之體液便會有異味了。」
「這也是他們用邪門歪道修鍊的證明!」
傅瓷點點頭,表示理解,原來是這樣。
「而且我們這種好好修鍊的植物和普通植物光合作用帶來氧氣差不多,我們是會生成有益氣體的,在修仙界也叫靈氣。」
傅瓷挑眉:「看不出來呀,你懂的還挺多的嘛。」
芽芽枝椏揮舞了一下,得瑟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可是有傳承記憶的,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大概也算修二代了~」
傅瓷指腹撫了撫手腕上的芽芽,笑著說道:「行,你厲害。」
她目光放到了還在葉昭身上,此時寄生藤本體受創,並沒有再度攻擊。
周圍安靜下來,既沒有藤蔓動彈的聲音,也沒有其他可疑的聲音。
就在二人戒備的時候。.
地上猛的竄起一截閃爍著幽光的尖利枝條。
襲擊的地方直指傅瓷的背心。
葉昭雙眸瞪大,目眥欲裂!
出口的聲音帶著些許破音,尾音顫抖:「傅瓷!」
然而此時傅瓷閃躲已經有些晚了,她只堪堪避過了要害。
尖銳的藤蔓自傅瓷的肩胛骨穿過,洞穿了她一側的肩膀!
鮮血瞬間自傷口處溢出,身上的白色t恤染上鮮紅的色澤,看起來有種破碎的美感。
傅瓷面上帶著恍惚之色,垂眸看向身前貫穿而出的枝條,似乎才回過神。
葉昭話出口的瞬間便一步邁過去,手中劍刃揚起就對著那植物的根莖狠狠斬去。
這一擊用了葉昭全部的力量,巨大的力道順著他握劍的雙手傳來,震的他虎口發麻。
藤蔓雖然被斬斷,半截枝條還留在傅瓷肩膀上。
傅瓷反手從後面抽出了枝條。
枝條被扯出皮肉的刺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比洞穿的時候疼多了。
傅瓷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瞳孔逐漸渙散,身體晃了晃,暈了過去。
意識消失的前一秒,傅瓷感覺到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後意識便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