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刺客

第六章 刺客

第六章刺客

展劍不想動手,卻是那少年一手化劍的凌厲招式恰是緊逼,他手中青色寶劍不是普通之劍,劍身碧玉透明,展動時帶出鳴響若青玄音鳴,拉出的劍氣招招快速若光影,虛發實發每一招都對著虛涼周身要害攻擊,哪怕讓劍破劍,躲過身前劍影,也難防那少年劍鋒之後擊打而來的怒掌威力,若是不還手,只有被刺破的份。

虛涼連退十步,已無法再退,身後便是一棵擋著的古樹。而那少年依然怒劍橫掃出龍嘯響劍,虛涼危機時刻躲閃身影,青冥寶劍擦著他肩膀躲閃而過,而身後那顆大樹生生被少年砍斷,頓時巨樹倒下,一陣動蕩巨響。

看著那樹齊刷刷的橫斷面。虛涼又是一摸被刺破的衣袖,臉色終於是開始動怒極致道:「脈青青,你幹嘛這麼逼迫!」

那少年卻是哈哈大笑,退後多步道:「我說過,兩月之內,我定要揭穿你身份不讓你再冒充女人!」

「我為太靈七星,本居五星之位,我說過!這個位置是過世的虛音師姐的繼承之位。在她咒位消失之前我不能化男身替代她身份,必然得假扮她容易繼承星位!你苦苦相逼有何好處!揭穿我的身份,讓我太靈出醜也讓你青冥結仇,非要鬧矛盾嗎?」虛涼怒這個脈青青的不懂事。

脈青青卻是咦呀呀的笑起來,聲音若女生的銀鈴可愛,配上現在男孩之臉,也不是很怪異:「哼!吾就是無聊啊!就是想纏著你,誰叫你曾經敗過我!我說了。我要敗你,我非要逼得你亮出真實實力!前輩你可不要小看女人!」

虛涼感嘆,她依然是為一劍之仇,只嘆氣道:「我現在認輸,你贏了。」

「不!你沒有盡實力!」

「實力是留著除魔衛道,不是用在太靈與青冥互相殘殺上的。」

「我不是青冥弟子!我只以自己的身份,脈青青挑戰你!要麼答應讓我跟著你走江湖,要麼就讓我撕破你的臉!」

「你這是逼我!」虛涼嘆氣:「脈大少主,我怕你還不成!」

「你只是怕我手中的劍吧!」

「你就算不握青冥神劍,我也怕你啊。」虛涼嘆氣。早知道當年就認輸了。只怪自己太認真,以為真的遇到個高手,把男扮女裝的青冥派掌門的千金寶貝脈青青打得三招落地,從此結下樑子,脈青青得了她父親賜予的青冥神劍,便是一直跟著他胡鬧隨行。

「你到底要如何?」虛涼再次嘆氣,真的不想再遇到就對殺,很累很煩。認識脈青青兩年有餘,打了也至少百來場了,何時是個盡頭。

脈青青收劍,又是展出扇子來道:「還是那句話,你變回男裝,那我也變回女裝,帶我走江湖玩樂,我要跟你們一起混,我要跟著你跟蘇子冬體驗江湖。」

「這不可能!」若帶著脈青青,還不被青冥派她的那幫師兄們追殺通緝。

「我不管!我要告訴蘇子冬你是男人,讓你身敗名裂!」脈青青『公子』也是怒了,她一摺扇就要轉身而走,虛涼猛然出手拉住她身形,便是此時一聲滑劍清明聲而過。兩人同為高手,頓時便知道有事故,都是臉色一變猛然疾步飛速尋聲而去。

剛剛出了林子,就見后屋石院中此時掃開一陣煙霧。兩人同時並開護身瘴氣抵擋襲來之氣,抬眼間都是吃驚。

只見蘇子冬眼神充血,嘴角還流著一抹鮮紅,而對面一位藍衣女子----蘇子冬的小師妹董依珊正一把劍架在蘇子冬脖上。

那把劍還是蘇子冬的寶劍,便是見有人而來。董依珊頓時收劍,身體微微靠近蘇子冬,在他耳邊輕聲冷笑道:「實力看到了嗎?我已經超過你許多了。

一招,你已經沒有餘地還手,師兄,我就全告訴你吧。那次,我是故意勾引你的,為了冥神劍決,靠采陽心法,我吸收了你一半的冥攻提升自己的修為。當然你也不虧,我的身體很不錯吧,我們都是彼此,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變態!」

「啪~」的一聲脆響,蘇子冬一個耳光翻打而去。

董依珊躲沒有躲,頓時被閃了一記紅掌印,不重,她臉色依然在笑。蘇子冬只氣得發抖的推開她:「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賤人!」話完便是疾步離開。

董依珊笑的很頹廢怪異,而不遠處的虛涼,脈青青都是看得傻住,早就唬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便是脈青青先反應過來皺眉怒道:「那不是蘇子冬嗎?怎麼打女人,再生氣也不能打女人啊!沒風度。」

而虛涼卻是嘆氣一聲,似乎是猜到什麼了道:「男人只有無法接受背叛的時候才會動手。那一記到極限了。」

「哦?那女人是?」

「不要問,這不管你的事。」虛涼拉起脈青青又想閃身推開,卻是董依珊傳來的話打斷了他們的退身:「請留步。我看到你們了。虛涼高人,還有脈公子。」

脈青青是認識董依珊的,一位為青冥派第一女劍,脈掌門的掌上明珠。而董依珊與脈青青的交情不淺,這次也是她請脈青青前來,不過脈青青一見竟然是董依珊,依然是吃驚不小。

「為何你不在洞房卻是穿成這樣會見蘇子冬?」脈青青只叫奇怪,竟然他們還動手了。

董依珊只是笑著搖頭:「你們請當沒看到我吧。」她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恩。不過你們怎麼會?」脈青青依然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卻是虛涼握了下手,她立馬是問到一半的話咽了回去。

董依珊合上蘇子冬忘記拿走的劍交給虛涼道:「麻煩虛道長把劍還給子冬吧。有些事,只是我在冥劍軒還未了結的心結,相信你們都不會參與,前方酒席依然豐盛,請回去繼續享用吧。告辭。」

脈青青做禮道別,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她知道就像她一樣,每個人都有秘密,作為朋友還是不要太多打擾聽他們個人私事為好。

「今日真是事多。」虛涼嘆氣。

脈青青道:「我還是那句話,答應我讓我跟著你們,你們逍遙江湖的日子,我很羨慕。」

虛涼嘆氣:「還不死心,你一個姑娘家,為什麼這麼喜歡跟著我們。江湖沒那麼好玩。」

脈青青只看著他,然後轉頭:「你知道的——」

虛涼不語了。此時才發現兩人的手還握著。這感覺真是古怪,脈青青本就身體而言現在還算少年較小體態,虛涼拉著他的感覺便想個女師父撿了個小徒弟。兩人鬆了手。都是默默回到了前園酒席。

前院依然熱鬧,吃菜閑聊的,與孫夫婦說話,孫小王爺被人罐酒,四周嘻哈胡扯的。

蘇子冬氣悶悶的繞開了中心位置,回到了第一次來到的最後的席位,一屁股坐下就開始低頭悶酒。

而脈青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回了主席位。

虛涼把劍放到蘇子冬身邊,拉下他罐酒的動作道:「我就知道是這結果。但你也不用跑了武器都不拿吧。」

「走!」蘇子冬猛放下酒杯,震得桌子都在抖,這一桌的小門派眾人都被他放杯猛震開的內氣嚇得一時不敢落筷。

蘇子冬站了起來,卻被虛涼又扯坐下。

他是怒道:「拉我幹什麼!」

「現在你走了。太過招搖~」

「我不管,這個地方我待不下去了!我噁心!」

「我看你是不服氣被董依珊給打傷吧。」

「哼,我沒受傷,嘴角的血是氣得,我氣得自己咬破自己舌頭不可以啊!」

「……」虛涼只搖頭:「總之現在不能走,你等等。」子冬一走,他必然要走,但他不能作為太虛派代表走的這麼匆忙。

蘇子冬壓著火氣,看著那大廳中歡笑的人們。只氣得捏杯子。

剛剛過招一瞬,他只是出劍,這只是個警告並未發招,卻是沒想到董依珊竟會真的出手,瞬間握劍,扭轉乾坤,內氣壓的他都不敢相信面前的確是他的師妹,不知道他修得如何邪術,竟然犧牲了他的功體為自己所用,為了自己的本事,她抹殺了他們曾經一切,那若刀一般傷人的話語,十多年來的愛戀都是騙人的!

正在這時又要起身。那廳中的熱鬧依然是到了**。

而蘇子冬再次甩開虛涼的壓制提了劍要走時,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卻是大門帘子「轟——」的一下被震開,只見慘叫伴著兩個不明飛行物沖入。蘇子冬本能閃得快。卻是那兩飛行物為被打飛的管事與一位侍衛。兩人被砸飛直接墜入中間酒席位上。頓時是鍋琬飛濺。人們驚叫而起。

事情突發,所有人都幾乎跳了起來。

而主位幾位江湖老前輩反應快速,同時間猛然一拍桌子,發招之態已經顯出。

「有,有刺客!」那被砸得頭破血流的管事在暈死過去前的大叫使得廳內頓時沸騰。

便是此時蘇子冬又見面前一道明黃色瞬過而動,只伴著一陣香風與一股奇異的氣之風力,身前剛剛那被砸開的門口,若天仙下凡一般,伴隨微微的古箏之音。一位黃衣少女腳不佔地的飄入廳中。

她相貌出眾,幾乎是第一眼就驚到在做的所有男人。屏息間,她的笑聲依然溫和若銀鈴。墨色的長發,梳著檀木簪子斜垂的髮型,濃眉大眼,相貌不過十四五歲,卻是笑容中帶著一種神秘的自信與壓迫感。

一身黃色華貴衣著,落地后衣袖依然飄動,足不佔塵,可見內功之高,手還抱著一盞豎立的古箏,若天外飛仙。

蘇子冬與虛涼都也是暫時打望。

她閃動長長的睫毛,睫毛上似乎還帶著露水,忽閃間,眼神的純真若明澈的琉璃珠,很是漂亮。

而場中瞬間變色,雖有驚艷,但聯想剛剛兩位被砸入的人,這黃衣少女身後還傳來人聲大叫,眾人都震驚:難道這位就是踢飛了兩位大男人的刺客?

場上氣氛一下凝重,江湖險惡,各種高人總是無法揣測的,越是神秘的人越是危險不可估量。

孫羌與眾門派有頭臉的人物都是暗暗握住了兵器,早就想到今日會有人來砸場,來的還真是夠晚。

「這位姑娘,請問你這般打進來是什麼意思?你為何人?」孫羌的聲音不若剛剛帶著酒意,似乎是之前都是故意裝出的放鬆,而此時只一個揮手,大廳四周都閃出握著兵器的王府之兵,把大廳中重門派人士與那位突然出現的黃衣女孩團團圍住。而幾位長老,若丐幫威掌門,五方道長,都起身展內氣,大有動手拿下那挑釁少女的意思。

黃衣少女被團團圍住只淡然一笑,笑的是輕鬆好看,卻是眼神帶著藐視一掃在場眾人道:「琴魔音——琴笙,今日來滅你們這些正派偽君子!」

話畢,手起波動琴炫。只聽猛然爆裂的波動弦氣劍影,她手中之琴帶起的氣波若刀劍一般鋒快的直飛場中心而去。那席位中還未準備迎接的眾賓客躲避不及,有的還未出劍就被刺破。頓時血肉模糊,堂中慘聲而起。

孫羌一聲拿下,兵侍舉槍圍殺黃衣少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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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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