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買來的男朋友8
「打壞了最好,反正你留著嘴巴不會說話,正好可以為民除害了!」
「媳婦兒,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有本事你……」他咽了咽口水:「你回家關起門來打嘛,我保證一句怨言都沒有!」
「廢話少說,給我蹲下!」
「瑟瑟,我剛面壁思過完。」
「怎麼,你有意見?」
「沒,我只是想問瑟瑟,在這兒蹲呢,還是那兒蹲呢?」
「在我面前蹲!」
「好嘞!」
陸沂弦二話不說蹲在錦瑟前面。
「瑟瑟,我這次要蹲……」
多久二字還沒問出來,肩頭一重。
錦瑟已經爬上他肩頭,雙臂環著他修長的脖頸,男人雙手下意識向後拖住她的腿。
陸沂弦背著她王家走。
「瑟瑟,我似乎忘了問,你是怎麼遇到這位宋董事長的呢?」
「宋爺爺來醫院拿葯,正巧撞見我沒錢繳費,他老人家心腸好,二話不說把錢借錢給我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瑟瑟,你聽我說,把名片扔了好不好?我回頭就找工作,我會養活你的。」
「不扔!」
「瑟瑟,你聽我說,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你千萬別信他。」
「不聽!」
「瑟瑟?」
「陸沂弦,你忘了嗎?」錦瑟趴在他耳邊呼氣如蘭:「我現在還是個病人,因為擔心你,所以匆匆出了院。我剛出院,你就要惹我不高興嗎?」
「對不起瑟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該死。」
陸沂弦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他真是個白眼狼。
居然那時,還差點相信馮佳那瘋子的話。
「不原諒,除非你給我做皮蛋瘦肉粥。」
「好,回家我立刻給你做。」
本來還想問她對馮佳說了什麼。
但是現在看來。
似乎沒那必要。
他只要知道。
瑟瑟喜歡他,他喜歡瑟瑟,他們呼聲歡喜。
這些就夠了!
錦瑟是被廚房噼里啪啦的聲音震醒的。
她揭被下床。
行出卧室。
穿過兩室一廳,來到廚房。
站在門口的錦瑟,頓時懷疑是不是她出場的方式不對?
聽到腳步聲的陸沂弦轉過臉。
錦瑟斜靠著門,挑了挑眉尖:「陸沂弦,你拆家呢?」
陸沂弦臉頰漆黑,像個可憐巴巴的花貓。
他指著爆炸的高壓鍋:「瑟瑟,你信我,是這鍋自己炸的,跟我沒關係。」
錦瑟掃過他鮮血淋漓的腳上。
陸沂弦笈著露出腳指頭的女士拖鞋。
被炸裂的碎屑傷到皮肉。
腳背腳趾頭都是傷痕纍纍的血口。
「你是笨蛋嗎?受傷了不知道喊疼?」
錦瑟大步上前,將楚楚可憐的男人扔出去。
「瑟瑟,你別生氣,我已經學會了怎麼做皮蛋瘦肉粥,我馬上去給你做。」
「給我坐下!」錦瑟按住他雙肩坐下,眼神威脅:「再敢亂跑,小心打斷你的腿兒。」
「瑟瑟,你好凶啊!」
錦瑟轉身去給找藥箱的身形,慢悠悠轉過來。
就見這個小可憐又深情討好道:「但是,可是瑟瑟凶我我也好喜歡哦!」
錦瑟:「……」
求生慾望還挺強。
錦瑟拎著急救包過來。
裡面備有一些簡單的藥材,可以處理他的傷口。
「瑟瑟,我,我自己來。」
他做錯了事。
那還敢讓瑟瑟來給自己處理傷口。
陸沂弦搶過錦瑟手裡的棉簽酒精。
單臂將她拐到身側,環著。
他自己手法粗糙地消毒上藥。
他不讓錦瑟幫忙,錦瑟求之不得。
她可沒那聞別人腳丫子的嗜好。
見他齜牙咧嘴給自己的腳趾頭上藥,錦瑟抽了張紙巾輕拭他汗津津的額頭。
「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她穿的風衣回來。
裡面套著醫院的條紋病號服。
錦瑟當然是故意穿回來的。
為的就是讓某人愧疚。
時時刻刻提醒他,她是為了誰生病住院的。
事實證明,她這話問出的一剎。
陸沂弦整個人腰線發緊。
擦藥的手指不經意把痛腳戳到。
男人再一次齜牙咧嘴地發出呻吟。
「說你笨還不信,擦個葯都能把自己擦哭。」
「我……」他抹了抹紅紅的眼圈,臉別開一點:「我沒哭!」.
「沒哭嗎?」錦瑟捏過他下頜,俯身輕輕吸吮覆在他眼睫上的晶瑩:「那就是我看錯了!」
她一點點吸允掉他眼睛里的濕潤。
「很痛嗎?」
「不痛,瑟瑟,我不怕痛的。」
反應過來被她吻的陸沂弦,慌忙搖頭。
他是男人,男人是不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喊疼的。
「只要瑟瑟在,瑟瑟就是我的杜冷丁。」
錦瑟抿了抿唇珠。
哪裡看不出這男人在逞強。
她也不揭穿。
「把衣服穿好,帶你出去吃。」
「你不怪我偷偷換你衣服啦?」
還要帶他出去吃。
頓覺受寵若驚。
「看了難受的人又不是我。」
陸沂弦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裸體。
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錦瑟說得對。
吃虧的不是她。
是他才難受。
天知道,陸沂弦的靈魂被掰扯出兩半。
一個言辭厲色告訴他要做個正人君子。
一個慫恿他自己的女人不摸白不摸,反正早晚都要摸,就當提前享受福利。
陸沂弦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邪惡靈魂的自己打敗。
他的瑟瑟值得更好的。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不能做那個不計後果的渣男。
雖然他確定自己要和瑟瑟結婚的。
可關鍵是還沒結婚,他就要守著和瑟瑟兩人的貞潔。
凡是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性事兒都是耍流氓。
唉——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這要擱從前。
陸大少想要什麼只管招招手。
哪裡還需忍得這般辛苦?
「瑟瑟,我去換衣服了!」
男人踩著包裹的白不溜秋的腳飛跑去卧室。
錦瑟在外面懶懶靠著扶手笑問:「你自己可以嗎?不用我進來幫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整個人從門上面滑落。
陸沂弦拍拍自己砰砰跳的胸膛。
「陸沂弦,你是男人,你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居然被一個女人撩的……起了性趣呢?!
他去了趟洗手間。
用冷水拍了拍臉。
然後冷靜地從裡面出來。
男人甩了甩髮梢上的水。
去衣櫃里找衣服。
瑟瑟穿得一身藍色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