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拜
在睡的時候,小哥想要出去守夜,但是卻被張夜寧給拽住了。
他知道小哥這人,永遠喜歡默默的付出。
就算他不在外面守夜,也是會坐著或者靠著淺眠。
因為以前的種種經歷,小哥很少甚至不會深眠。
眼前還沒有進入雲頂天宮,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況且有潘子他們在外面看著,如果有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
張夜寧可不想小哥這麼累。
後面小哥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整個人被小夜用身體死死的纏住,只好依著他。
張夜寧靠在他的懷裡,睡前還不老實的摸了他一把,這才睡著。
他們的帳篷是單獨搭建的,眾人對此也沒什麼意見,畢竟小哥的實力在那裡。
不然要他跟胖子他們睡覺,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就胖子那呼嚕聲,跟打雷似的。
這不,沒過幾分鐘,那邊的帳篷就傳來了胖子和吳邪的吵鬧聲。
張夜寧也是被那邊的說話聲吵醒。
最後吳邪實在是拿胖子沒有辦法,只好走出帳篷跟順子聊了會天。
張夜寧等到那邊安靜之後,也就沒有在意,繼續靠在小哥的懷裡面睡了。
小哥見到小夜在他的懷裡面睡得正香,也就沒有動彈,幫著他蓋了蓋被子,然後抱著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行人就開始順著山脈的走勢,繼續往上走。
山腰之上的路更加難走,很多地方的路都是傾斜的。
頭頂上面又是萬丈高的積雪山巒,極容易雪崩,絕對不能大聲說話。
胖子的腳程最快,這跟他以前有過雪地探索的經歷有關。
說起那段雪地探索的經歷,張夜寧也是參與過的,一路上表現得也是特別輕鬆。
小哥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張家本家就設在雪地山脈之間。
他們一行人,就吳邪比較吃力一點。
至於陳皮阿四那邊,情況就更為的糟糕,陳皮阿四雖然沒有喘得那麼厲害,但畢竟年事已高,身體變差了,實力滑落,走了兩三個小時,氣息就開始變得紊亂。
到了後面,只能由他的三個手下,輪流拉著他走。
眾人的速度因此慢了不少。
胖子是第一個到達的,體力此時也已經到達了極限,雙腳踩在上面的雪地,裝模作樣的用力踩了個腳印。
然後張開雙手,對著後面的人說道:「這對於胖爺我來說,不過是一小步罷了,但是對於摸金校尉來說,是他娘的一次飛躍。」
張夜寧見胖子在那裡裝模作樣,蹲下來,用雪堆了一個雪球,然後朝著胖子的腦袋砸去。
「哎呀!」
胖子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直接就趴進了雪地裡面,一動不動。
吳邪此時人都虛脫了,雙腿像麵條一樣,開始發軟,人開始下滑。
旁邊的潘子想要扶他,結果拉了吳邪好幾次也使不上力氣,跟著也滾到在地。
其實這裡面體力最好的便是小哥了,不過他倒是沒有想胖子一樣,爭在最前面。
而是在張夜寧的身邊,守著他。
張夜寧體力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兩人在其他人的眼裡就像是來逛街一樣,連續走了大半天了,喘都不帶喘的。
過了幾分鐘,其他人也是來到了上面。
張夜寧看著倒在雪地上的胖子,說道:「胖子,你剛剛不還說這是摸金校尉的一次飛躍嗎?怎麼這會趴地上了?」
「要是老胡知道你這麼敗壞他摸金校尉的名聲,會不會飛過來打你?」
胖子將臉從雪地裡面抬了起來,有些幽怨的看著張夜寧說道:「小夜,你還好意思說?」
「這還不是怪你,你剛剛那一下,胖爺我的身體受了極大的損傷,這才倒的。」
「不然就胖爺的體力,再走一次,都不在話下。」
張夜寧白了胖子一樣,不再管他。
轉身,朝著遠處看去,欣賞周圍的美景。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雪坡,區域很大,左右幾乎看不到分界線。
三聖雪山就在他的左側,比昨天看,近了很多很多。
聖山上面覆蓋這皚皚白雪,整個巨大無比的山體如同怪獸一般巍峨而立。
白頂黑岩,顯得更加陡峭。
因為夕陽的關係,上面有一股淡藍色的霧氣籠罩著整個山體,仙氣縹緲,震撼人心。
葉成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真是太美了,難怪他們說蓬萊仙境,不及長白一眺,爬了這麼久,能見到這麼美的景色,值得了。」
胖子這個時候也是緩過神來,坐在雪坡上,看著遠處的美景,有感而發。
「這風景真美!美得真牛!」
「要不是胖爺我小時候多讀點書,這個時候都想吟詩一首了。」
張夜寧聽到胖子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走到他身前,調侃道:「胖子,你是不是想表達,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啊?」
「...你丫的。」
胖子聽到張夜寧的話,嘴角一抽,然後對著小哥說道:「小哥,你也不管管你家小夜。」
「小哥,你怎麼跪了下來?」
這個時候,所有人也是注意到了小哥的動作。
只見已經跪了下來,正朝著遠處的三聖雪山,十分恭敬的低下來頭。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種淡淡的,十分悲傷的神情。
這一幕,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就算是朝聖,也沒有必要這樣吧?
而且小哥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信徒。
拜完之後,小哥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眼神,回到張夜寧的身前。
一時間,眾人納悶不已。
這一路來,他們知道小哥雖然在張夜寧面前,表現得十分和善,但是他們都知道,那是張夜寧一人的特權。
而對於其他人,他依舊是一副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態度。
因此指望他能主動開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就在眾人疑惑的小哥的舉動的時候,張夜寧這個時候,也是想起了以前,然後學著小哥的樣子,朝著那個地方恭敬的低了低頭。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作為張家人,卻是知道這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