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要去一起去
王穎還不知道衛將軍將要被處死的消息,但是想了想近來軍營中的事情,衛將軍許久沒有回來,薛元忠要去做的事情一定和此相關。
王穎不知道的是,她已經猜對了真相。
不管薛元忠要去哪兒,一旦有生命危險,王穎都是不允許自己將要出生的孩子,連親爹的面都沒見過。回憶起上次幽寂山一行,薛元忠也是像這般這樣差點就要命喪黃泉。
而且都城那個地方,也是國師極有可能所在的地方。
想到此,王穎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感覺越想越糟糕了呢,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把薛元忠鎖在身邊,既然這樣的話,乾脆自己就隨身跟在他身邊好了。
薛元忠這裡,昨天晚上他本想要辭別娘子,踏上去往都城的道路,誰曾想臨別之前,竟然還能有一份大禮給他。
看到娘子乖乖在家裡安胎養身子,薛元忠低下頭,整個人的內心都像是浸泡到蜜罐裡頭,但是現在是在外頭,不可輕易泄露情緒,薛元忠表面上依然寒著一張臉。
下面的人不知道他們領頭所想,看其臉色,就知道此行危險重重,心裡自覺更加小心對待。
為救身陷囹圄的衛將軍,薛元忠不得不狠心留下娘子和孩子,心頭愁緒萬千,他們這群人為趕時間,連休息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渴了,就在馬上喝水;餓了,拿起一塊乾糧就啃。
一天十二個時辰,十個時辰都在趕路,只有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晚上休息時,直接找塊乾淨些的地方,席地而躺就行了。
這樣的日子,薛元忠,甚至手下人都在軍營里過慣了,他們不覺得苦,沒有太大的感覺。
深夜,輪到薛元忠休息,他正躺在一塊大石板上面睡覺,一旁守夜的人坐在火堆旁警戒。勞累了一天,薛元忠的神經稍微有些鬆懈,正昏昏沉沉,將要入睡時,薛元忠眼睛猛地一睜。
不是他感覺敏捷,而是這個氣息好像似曾相識,不,是他最熟悉的氣息。馨香雅緻,自有一股女兒的嬌媚氣息在裡面。
薛元忠立刻坐起身子,向四周漆黑的深夜查看。
「頭兒,可是有什麼問題?」守夜的人看薛元忠坐起來,便問了一句。
薛元忠還不確定,不願意驚擾到其他人,抿著嘴搖搖頭:「無事。你們小心警戒就行。」
守夜的人點點頭,見的確沒事,於是又繼續圍在火堆旁。
等到四周再次陷入安靜時,薛元忠用氣聲小聲說道:「娘子,可是你?」
薛元忠能夠感受到,那股女人氣息只有自家的娘子才有,又想到王穎她那時不時調皮叛逆的性格,自己讓她待在家裡,她肯定不會配合。
要不說,夫妻心意相通,薛元忠沒有猜錯王穎。
話音才罷,薛元忠就見黑色如墨的黑幕中,影影綽綽地走出來一個女子婀娜的身影,慢慢的,等到了眼前,這姑娘一臉純真地擺了擺手,向他打了個招呼:「嗨,你好啊。」
好?薛元忠感覺此刻自己簡直想要把人揍一頓,才能消了氣。
看王穎還在笑,薛元忠節制地、小心地,一把拉過王穎的手,將人摟入了懷裡。
「你怎麼來了?」薛元忠摟著人,在懷裡問道。
王穎猶如感覺不到男人的怒氣,臉上帶著無辜的臉色,身子癱軟在男人的懷裡,雙手趁機環著薛元忠的脖子。
出來的時候,王穎就在這個地方設置了一道幻境領域,所以即使兩人現在的姿態非常不可,但是也沒有別的人出面阻攔,好像兩人這畫面已經上演了好幾百次,所以她才這般放心。
薛元忠相信王穎的手段,所以也一見面就如此放縱。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是來找你的,你要不先說說,你這次要去幹什麼?」王穎歪頭看著薛元忠,等著男人的辯解。
薛元忠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想要瞞過自家娘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讓她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她肯定也會鬧著來。
薛元忠腦海里的思緒轉了轉,正欲開口,王穎就眼睛眯了眯,用手指著薛元忠,好氣地說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可告訴你,不管你回答什麼,這次我都要一路跟隨看看。」
這哪行,薛元忠趕忙說道:「不要胡鬧,你還懷著身子,不能一路顛簸。」頓了頓,薛元忠繼續道:「娘子,回吧。身子要緊。」
「我身子好得很。」王穎搖搖頭,不聽某人的勸,反而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你這次出來,是不是和衛將軍有關係?」
薛元忠自知瞞不過娘子,與其瞞著她,還不如現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然後與她周旋一二。
「是。」薛元忠簡潔明了:「衛將軍被扣押在都城,不日就要斬首。」
哦,怪不得薛元忠這次非去不可了。
衛將軍於薛元忠而言,不止上下級的關係,還有知遇之恩,平時又待薛元忠不錯,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頗深。更何況,衛將軍一死,邊城的處境也就危險了,到時候百姓能不能扛起一場戰爭的危險還不一定,所以現在是一定要救衛將軍的。
「行,把我和孩子拋在家裡,這個理由還算勉強接受。」王穎點點頭,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薛元忠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反覆再三詢問都是如此之後,就又說道:「既如此,你已知曉我的目的,現在更應該回去才是。你總不能一路挺著個身子,那樣我都要時時擔心。」
王穎嘟了嘟嘴,一隻腳抬起,掛在薛元忠的腰間,整個人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著薛元忠不放。
「不要,你別以為你說出了出來的目的,我就會這麼大方的原諒你。」王穎可沒有那麼傻,故作傷心道:「人家原以為告訴你懷孕的事情,能得到不一樣的待遇,誰知道你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傷心。」
薛元忠的大手一緊,抱著娘子的力度不自覺加大,他知道這次自己有些過分,但偏偏事情就那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