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霍司爵暈倒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沒有看輕你,我只是擔心你,你看,你剛剛不是碰到水杯了嗎?」
「我用的是個胳膊,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在家,我要去公司。」
「不行!你不能去。」陸沁擋住他的去路。
霍司爵那雙清冷的眸子直視著陸沁。
「我不想讓自己看著是一個廢人,更不想讓任何人覺得我四肢健全,什麼也幹不了,陸沁,你不明白我的痛苦,不過你真的為我好,就讓我出去。」
話音剛落,霍司爵直徑從陸沁的身邊走過。
在他走後,陸沁偷偷躲在門后哭了起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人親人,不想再失去一個,此時她的內心很是複雜,感覺接下來的路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走,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霍司爵的身體。
帝爵。
霍司爵剛到公司,就碰到了厲風在辦公室里等著他。
「你怎麼來了?」
厲風回過頭,回應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陸軒在那邊給你們兩個打電話沒有人接,然後就打到南嫣這裡了,所以我來問問。」
霍司爵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
「我知道了,等一會我會給他打回去,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厲風皺了一下眉頭,發現霍司爵有些不對勁,但又看不出來哪裡不對。
厲風點了點頭,走到門外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霍司爵,然後就離開了。
晚上,厲風來到謝希珩的私人公寓,喝酒聊天。
「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霍司爵一些反常。」厲風抿了一口酒,說道。
謝希珩搖晃手中的紅酒,聽了厲風的話,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我也不知道,最近沒有去他那裡,我只是聽說他把陸軒一人送到了。」
「軒軒還這小,一個人去了那裡一定會不習慣,沒有人陪伴,霍司爵也真是的,他是真打算把自己的親兒子變成他那樣,唉。」
「他這麼做,應該是有自己的道理,咱們就不要過問了。」
厲風點了點頭,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謝希珩現在很擔心霍司爵的病情,就是不知道霍司禮是怎麼處理的,但願會平安。
可接下來的時間,霍司爵的病情又加重了,漸漸的他開始看東西模糊,甚至重影也越來越嚴重,最後連車也不敢開了。
這段時間,霍司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動不動就在家發怒,經常崩潰,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很是煎熬,最終身體支撐不住還是暈倒了。
正在開會的陸沁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二話不說就跑出會議室,然後朝醫院的方向跑去。
醫院內。
陸沁看著躺在病在床上的霍司爵,心雜陳,聽到剛才醫生說的話,他已經沒有三個月的生命了,就算能手術,那也是冒著很大的危險,勝算的幾率還不大,就算真的搶救過來,也只有短短几天的時間。.
這些話無疑是在對陸沁最大的考驗,她知道霍司爵的手術只有霍司禮辦得到,可她開不了口,最終她還是跑去陸家找到霍司禮。
陸知夏看到陸沁很著急的樣子,問道,「這麼慌張,怎麼了?」
「我……司禮他在嗎?」
陸知夏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陸沁一時間手足無措,就在這時,霍司禮從大廳里走了出來,來到陸知夏的身旁。
陸沁看到霍司禮的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救星。
霍司禮當然知道陸沁是來幹什麼的,可是霍司爵固執的個性他也說不動,再說當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就算手術也已經晚了。
「司禮,你救救司爵吧,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可他是你親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
陸知夏微微一愣,緊皺眉頭。
霍司爵?
他怎麼了?
「她出什麼事情了?」陸知夏問道。
隨後,陸沁十的告訴了陸知夏。
陸知夏聽完,嘴角抹起一絲微笑,冷笑一聲。
「這人吶,一旦做盡了壞事,終究是要有報應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你說的對,他們確實是親兄弟,當初他在知道司禮的身份,他做了什麼,司禮求他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現在他出了事情,他就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弟弟。」
「我……知夏,我知道他之前做的不對,我求求你們,救救他,軒軒不能沒有爸爸,這個家不能沒有他。」
「我不是不想幫,而是他的生命已經到了極限,我想你在醫院,醫生也和你說了,手術的存活的幾率,就算真的能手術成功,他又能活多久,我之前已經讓他去醫院了,他不去,你也看到了。」
「哪怕有一線的生機我也願意,就算我求你了。」陸沁聲音哽咽著。
「現在你也知道求人了,還真是不容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在自己身邊,卻無能為力,呵,剛才司禮不是也說了,就算手術之後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我知道你恨司爵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也知道不管怎麼做都不可能獲得你的原諒,可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如果真的要恨的話,就恨我一個人吧。」
「我恨你們有什麼用,恨你們難道我的孩子就能活過來嗎,我那些殘缺破爛的人生就能一點一點的撿起來嗎,如果你真的要讓司禮救他,那你就跪在我面前一個小時,我要看到誠意。」
陸沁咬緊紅唇,為了霍司爵,她最終還是跪在了陸知夏的面前,眼神堅定。
陸知夏看著很是心疼,可她這麼做就是對霍司爵的恨意,她是痛恨霍司爵,但對於陸沁畢竟是兩人都是陸家的子女,一直沒有計較。
就算他們想幫忙,也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小時后……
陸沁從地上站起來,顯得有些麻木,又疼,膝蓋已經紅腫了,可她倔強的樣子絲毫不說疼,依舊面不改色。
「時間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當然,手術之後是死是活,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別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跑來找司禮算賬。」
「不會。」陸沁連忙說道。
她知道陸知夏為什麼會讓她跪在地上一個時辰,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能讓霍司爵多活幾天,她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