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這個蘇丹若,在怕她?
新房寂靜,幾乎都能聽到心跳聲,白榆屏住呼吸盯著。
良久,容霽收回了診脈的手,清淡眉宇間閃過一絲複雜情緒,「失血過多,氣息虛弱,生命垂危。」
此話一出,白榆緊繃的心「噔」的一下,不可置信抬頭,只一瞬又換回緊張的模樣,「容公子,你救救雲姑娘吧,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容霽隔著白綾注視著床榻上生命氣息微弱的人,「我、我儘力……」
容霽寫藥方讓人煎熬,又銀針吊命防止繼續惡化。
喂下藥后已經是晚上,容霽全程守著,關注云念卿的情況。
白榆在一旁,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就怕容霽識破,又怕那些藥物對雲念卿身體有害,畢竟根本就沒有什麼生命垂危的事。
「容公子,雲姑娘還能醒過來嗎?」白榆試探性問道。
「過了明天就沒事。」容霽清越聲音似泉水擊石,好似能抹平著急讓人心安。
寒夜漫漫,冷風呼嘯
吹的燭火搖曳,照亮君殤輪廓分明的側臉,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那邊還沒蘇醒?」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還沒蘇醒。」開陽應聲,「聽說挺棘手,可能熬不過去。」
君殤批閱奏摺的手一頓,朱紅墨汁在奏摺上迅速暈開,他放下硃筆難得抬頭,閃爍的燭光照清了眉宇間的戾氣,「容霽不是去了?」
「對。」開陽聲音低了幾度,「但失血過多……」
君殤深邃的桃花眼下浮現一片陰影,看著一旁昏迷的蘇丹若。
夜色緩緩褪去,黎明迎來朝陽,金輝透過窗戶灑進屋在地上呈現斑駁光影,寒冷的屋裡似乎都暖了幾分。
「容公子!」
一道急呼聲從門外響起,隨即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跑進來,「蘇姑娘醒了,殿下讓您去診脈。」
「醒了便是沒有危險,晚點再去一樣。」
「可是……」侍衛面露難色,「殿下讓您立馬過去。」
白榆忙站出來,「容公子您先去吧,診脈用不了多久,姑娘這裡還有我看著呢。」
容霽沉默片刻,看著床榻白綾之下的丹鳳眼閃過一絲愧疚。
目光的注視下,無人察覺的地方,雲念卿指尖微動。
人走遠了白榆才把房門關上,轉身就看到坐起來的雲念卿,「姑娘,你沒事吧?」
「那些葯喝了……」她面露擔憂。
雲念卿搖頭,「那些藥材配比溫和,就算沒事也能延年益壽,不會有危險。」
白榆這才放下懸起的心,「那就好。」
「得虧這次運氣好,容霽沒看出來,不然就壞事了。」
雲念卿抬眉,明眸閃過一絲黠光,「可不是運氣好。」
對著白榆疑惑的目光,雲念卿語調微揚,「改變脈象騙一個大夫,不算什麼難事。」
「改變脈象,怎麼……」白榆聲音忽的止住,目不轉睛盯著雲念卿,試探性問道,「姑娘你……」
「忘了告訴你。」
雲念卿微微歪頭,淺笑在臉上暈開,食指拇指比劃著,「我會一點點功夫。」
白榆滿臉驚愕,想要達到篡改脈象欺騙醫者,還是欺騙容霽那種有一定能力的,恐怕不是會一點點功夫。
姑娘的功夫,指不定還在她之上!
這哪裡是需要保護的!?
雲念卿沒理會白榆懷疑人生的模樣,「以後君殤該將我供起來,比我本人還希望我長命。」
她嫣然一笑,「畢竟,蘇丹若的生與死都綁在我身上。」
白榆被雲念卿的笑容晃了眼,好一會兒回神越發覺著,姑娘不似表面看的那般簡單,還有很多不露人前的東西。
「我再躺會。」
「太早醒來沒有危機感,不被珍惜。」
此時,容霽已經回了紫竹小築。
「蘇姑娘可有感覺,與往日毒發後有什麼不同?」
蘇丹若瞥眉,「並無……」
話到此處,她忽的抬眼看著身側君殤滿是驚喜,「往常毒發后蘇醒,我總感覺心絞痛,這次竟然沒有。」
「若不是提醒,我都沒察覺。」
「不可激動。」君殤嚴肅命令。
蘇丹若捂著胸膛壓下激動的情緒,望著君殤歡喜之色溢於言表。
「已經服用過一次葯,看來效果顯著。」
「假以時日,必能痊癒。」
「真……真的?」蘇丹若還有些不敢相信,對上君殤堅定而溫柔的眸子,淚水盈盈淌下。
蘇丹若忍住狂喜,哽咽道,「往常這般早就毒發了,就用藥一次便能有如此好轉,多幾次一定能痊癒。」
「君哥哥,是怎麼解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