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陽玉佩 第七章 別動,打劫
快到山頂了,陸千鳴也累的夠嗆。背著玄鐵重劍登山,比想象的累多了。
到了這裡,陸千鳴仍然沒有放鬆,他可沒忘記先去那幾個沒拿劍就開始登山的。
要搶劍,這裡就是最後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到了這裡,體力都會消耗不少,下起手來容易點。
因此陸千鳴才選擇在這裡停下來歇口氣,不然前面真被人攔下來了,那可就糟了個糕了。
但他沒想到,前面搶劫的還沒來,後面被搶的又追上來了。
「姓路的,老子跟你沒完!」
趙福明的眼睛被辣椒辣的紅腫,涕泗橫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娘剛哭完墳過來。
「趙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陸千鳴這話說的十分真誠,真誠的讓趙福明想打他。不,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那種程度,現在是想把他生吞活剝、挫骨揚灰、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了。
「少廢話,看打!」
說著,趙福明一拳轟出。陸千鳴見這拳直奔自己面門,立刻躲閃。
嘭的一聲,趙福明的拳頭打到了陸千鳴身後的樹榦上,整棵樹都在拳勁下晃動一下,散落一地樹葉,而樹榦上留下一個深深地拳痕。
這柿子也不算太軟啊。
一擊不得,趙福明憤恨說道:「卑鄙小人,有種你別躲!」
「傻子才不躲!」
「呀呀呀——」
趙福明怪叫著有是一拳打來。但在陸千鳴看來,趙福明的拳頭雖然勢大力沉,但速度卻不怎麼樣,幾乎不怎麼費力就能避開。
難怪空著手都追不上自己這個身負玄鐵重劍的人,原來速度是弱項啊。
「趙兄,你若再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時間有限,陸千鳴不行在這裡耗費過多氣力,畢竟前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呵?不客氣?我看你能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
雖然速度是弱項,但比力氣趙福明可不怕,不如說,他巴不得陸千鳴正面硬剛自己呢。看自己不一拳打廢了他才怪。
握緊拳頭,蓄勢待發。趙福明似乎已經看到陸千鳴手骨斷裂,躺在地上打滾哀嚎的場面了。
然而,他卻看到陸千鳴取下玄鐵重劍握在手上。
「誒,路兄,你這就有點過分了,」趙福明不僅收起來架勢,連態度都突然好了不少,「江湖人嘛,比劃比劃拳腳得了,抄傢伙就有點不體面了。」
「可我不會拳腳啊。」陸千鳴一本正經的說著。
其實,不止拳腳,刀槍棍棒斧鉞鉤叉他也一概不會。拿出玄鐵重劍也就是看它夠沉,即便不會使,當石頭扔出去砸也能砸出個坑來。
「哼!」誰知,趙福明聽到陸千鳴的回答后卻露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虧你還是修行之人,只知修內不知修外,成何體統?」
陸千鳴也是委屈,他也想學啊,可沒人教他啊。論煉丹治病齊珍齊葯仙倒是好手,但是這打架……
齊葯仙混跡江湖幾十載,何曾聽說過他與人動過手?
但凡有人提出要和齊葯仙比武,哪怕只是個三流角色,都會被批為欺凌弱小,被江湖同袍所不恥。
「哼,我趙某人不屑與你這不求上進之徒來往,告辭!」
說完,趙福明義憤填膺地轉身,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留下陸千鳴立在原地,一臉的自慚形愧。
為了不在被這麼說,陸千鳴立誓,以後一定好好學習拳腳。
「趙兄放心,下次見面定不會再令你失望。」
走在前面的趙福明險些踉蹌:這小子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看不出我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嗎?
趙福明剛走遠,陸千鳴忽聽得一聲輕笑傳來:「哈哈哈,有意思,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那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有意思到我都不捨得對你下手了!」
看樣子,這少年已經偷聽許久,陸千鳴竟然毫無察覺,說明這可不是趙福明那樣容易打發的主。
「多謝兄台抬舉,那在下就不打擾你在此打劫了,先行一步,告辭!」
剛踏出一步,陸千鳴便被攔了下來。
「你都說我是在打劫了,要是讓你就這麼走了,恐怕不合適吧?」
陸千鳴鄭重其事地對青衫少年說道:「我沒錢!」
青衫少年:「……」
見陸千鳴又要走,青山少年當時就急了:「站住!你別跟老子裝傻,把玄鐵重劍交出來!」
奇了怪了,明明年紀輕輕的,幹嘛都喜歡自稱「老子」呢?
「好吧,」陸千鳴很乾脆的把玄鐵重劍交了出來,「它是你的了。」
「你……」青衫少年狐疑道:「你就這麼給我了?」
「對啊,你不是要嗎?」陸千鳴理所當然的說道。
青衫少年不淡定了,真就這麼輕易的給自己了?
「我警告你,少耍花樣!」
「我不是都給你了嗎,還能耍什麼花樣?」陸千鳴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到底要不要?要就拿,不要我就走了。」
青衫少年一陣恍惚,自己真的是在打劫嗎?怎麼有種被強買強賣了的感覺?
一邊警惕著一邊靠近,直到確實觸碰到玄鐵重劍后仍不見陸千鳴有何動作,青衫少年稍微鬆了口氣。
看來對方果然是識時務的人,看自己不是對手才把劍交出來的。
「嗯,算你識相!」
青衫少年剛要接過玄鐵重劍,突然聽見陸千鳴嘴裡傳來一聲咔吧,心中暗覺不妙。果然,下一秒從陸千鳴的嘴裡噴出一口黑煙,正中自己面門。
「啊,你——」
還沒能破口大罵,青衫少年頓覺頭暈目眩,比第一輪考核時的感覺還要嚴重十幾倍。
「別怕,迷魂煙而已,」像是在安慰青衫少年一樣,陸千鳴緩聲說道:「睡吧,睡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青衫少年不是沒想過陸千鳴會出陰招,更不可能一點不防備,但他萬沒想到,陸千鳴會從嘴裡發動襲擊。
誰打架會一直防備著對方的嘴呢?狗才會這樣!
青衫少年怒目圓睜,似乎想要將陸千鳴的身影印在眼睛里,但不斷攀升的困意終究讓他陷入了沉睡,再起不能。
吐出嘴裡被咬碎的葯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戳了戳青衫少年的胳肢窩,確定對方沒有反應后,陸千鳴大步離開。
身為雲鼎葯仙的徒弟,隨手煉點迷魂煙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之所以含在嘴裡,那就是仗著自己打小接觸藥物,對迷藥毒藥之類的有些抗性,所以才敢含在嘴裡伺機陰人。
當年齊葯仙混跡江湖時,倒在這招下的人也是不計其數。
接下來陸千鳴到再沒遇到什麼阻礙,只是臨近終點是看見樹杈子上掛著一個不省人事的,憑印象陸千鳴想起了也是打算打劫的,想來的碰到硬茬了。
到達終點后,已有不少考生到達,但他們卻被分成兩隊,一邊只有五人,其中三個男的兩個女的。要麼神情淡漠,要麼喜氣洋洋。
另一隊要麼就是失落了,要麼就是憤恨。陸千鳴還發現,表情憤恨的人基本都盯著另一邊一個一襲黑衣的少年。
香燒的只剩一點,陸千鳴交上玄鐵重劍后,被歸到了只有五人的那一隊,顯然這邊都是合格者,另一邊則全被淘汰了。
在這一邊,陸千鳴驚喜的發現,任甲也在其中,仍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
見有熟人,陸千鳴當然是上去打招呼,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那邊被淘汰的,多半都是因為那個一襲黑衣的少年。
那少年名叫林玄奇,抵達地方后,見香還未過半,竟然又折返回去,明明自己有劍,但還要搶,來一個就搶一個。
這林玄奇的實力也的強勁,連戰六場盡皆取勝,後來不知道是力有不逮還是無聊了,才帶著七柄重劍交了差。
好傢夥,連挑六個,這是個狠人啊。
隨後又問到任甲是什麼時候到的,畢竟他這副虛弱的樣子,竟然比自己到的還早?可對方只是說:「運氣好,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人刁難。而我所習功法在速度上有些獨到之處。」
再問下去可就涉及到功法機密了,陸千鳴識相的沒再接著問。
後面又有三人抵達,但很可惜,香已經燒盡,最終的合格著只有六人。陸千鳴排第六。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場考核了。
考官先是對未能合格的考生說道:「諸位可以回了,歡迎下次再來。」
嘴上說著歡迎,但眼裡的冷漠可是毫不掩飾。
聽到這話的考試並無過多言語,垂頭喪氣的下山去了。
不等他們走完,考官有來到陸千鳴六人跟前,「名額還差三個,正好你們有六個,兩兩一組,勝者進,敗者退。」
如此,倒是省事。但陸千鳴可就有點心虛了。
這大庭廣眾的,公然用藥玩兒陰的怕是不太好吧?可要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未必是個兒啊。
「怎麼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文明點不好嗎?」
當然,這話陸千鳴也只是想想,真要說出來不被笑死才怪。
組分下來,兩個女修一組,林玄奇和另一個少年一組,而陸千鳴,竟然剛好和任甲分到了一組。
再看任甲那副病怏怏的樣子,這把莫不是要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