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糰子掉馬
深夜,易沅忽然睜開了眼睛,在床上來回扭了八百次都鼓不起勇氣離開溫暖的被窩去廁所。身側五個光潔圓咕隆咚的蛋蛋和符青烏也安靜的睡著。
至於加烈牙,符青烏剛剛回來,晚上便自覺去了后屋那間小屋,唯獨不見了那坨白白的團團。
晚上的魚骨湯不該喝那麼多的……
不過,無奈許是生產完的後遺症,這段時間易沅都非常的少眠多夢且尿頻,為了不驚擾到符青烏休息,易沅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套了一件獸皮外套打算去外面小解。
黑耀部落晚上都是一片漆黑,雖說獸人的野視能力都不差,但易沅還是不想在這樣黑不拉幾的叢林中解決,要是一不小心掉進糞坑裡……易沅表示還不想挑戰這種死法。
而且,就在易沅他們家的附近邊上便挨著一道小河,方便取水做飯洗衣等等,去那兒找個地兒上完廁所后順帶還能洗個手,乾淨又衛生!
這段時間易沅都是這麼解決的。
不過,今天晚上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映照的黑耀部落即使沒有生火也亮堂一片,易沅剛一走進河邊就發現河邊似乎還有一個人。
「大概也是出來小解的吧……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是誰,還是別打招呼了。」易沅想著。
畢竟大晚上的,她連對方是雌性還是雄性都不知道,雌性還好說,但要是二人打個照面發現是個雄性……多尷尬你說是不?
不對吧?誰特碼出來小解站河中央,還解五分多鐘的?缺不缺德啊!!!
正在易沅等的昏昏欲睡之際,腦殼險些都砸到了躲藏的石頭上才猛的回過神來。
從石頭后望去,那道身影還駐留在河中央,仔細聽去,隨著那人的舉手投足動作間掀起陣陣水花聲。
不行!
缺不缺德啊!
雖說這條小河是流動的活水,但這人大晚上的在河裡大解也不行啊!這可是他們黑耀獸人們喝水吃飯的水呢!!
易沅蹭的一下火氣就上來了,正欲出去和他(她)理論一番,誰料,就在這個時候,背對著她的人發出一聲低吟?
那聲音怎麼說呢……
低低的,甜甜的,膩膩的……雌性懂的都懂,就像是某種滿足時刻發出的喟嘆……
易沅:「……」
易沅有些心慌,啊……是個雄性?
她可不記得部落里還有叫起來這麼騷氣的雄性啊……咳,這年輕人就是氣性大哈,大晚上跑到河裡洗冷水澡還能y……早知道她就不來這兒小解了……
易沅躲在石頭後面,心裡有點尷尬,暗自懊惱。
還有!早知道晚上也就不喝那麼多魚湯了……不遠處的男人的悶哼聲隨著風,斷斷續續的飄進易沅耳朵里,好像挺不舒服的,就像是什麼塵封壓抑已久的東西無法得到釋放,否則也不會發出這種類似哭泣的呻·吟。
易沅聽得面紅耳熱,正準備悄咪咪離開,可那勾人的聲音下一瞬,就伴隨著一聲粗重的喘息短呼道:
「沅沅……」
易沅差點就嚇尿了。
真的。
各種意義上的……
那個雄性,竟然在邊……邊叫她的名字?
叫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
名字……
字……
所以,黑耀當中還有哪個雄性在對她賊心不死嗎……是她認識的雄性?那以後可得理他遠一點……
實在沒有忍住好奇心,易沅探出頭看了一眼。
今天的月色很好,皎潔的月光打在那人背上,清楚的映照出雄性那一身雪白的皮囊和解釋的肌肉。下半身浸在河水中看不真切,但窄腰長腿於碧波蕩漾的清澈河水中還是能夠瞧得出個大概,最少,那令人心驚的完美身材是無論如何和遮擋不住的。.
宛如動漫畫中才能展現出來的,將破碎,病感,柔弱夾雜於一身,又令人不自覺會生起一股破壞欲,俊美卻並不會令人將他誤認為女人的男人——
隨後,只見那雄性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沒有雌性的慰藉無法得到滿足,索性放棄了,緩緩轉過身來,幾步朝著岸邊走去,隨著他的走動,身形緩緩所系,然後變成了一隻……
大白兔子……
性感雄性在線變身無害小兔幾。
易沅的一腔熱血立馬在瞧清了那雄性長相后又眼睜睜的當這她的面大變活兔后熄滅了。
她該說些什麼?
城,城會玩啊……
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懷裡的那隻小兔子為什麼不經意間會用那種打量的目光瞧著她,那種可愛雖可愛,但卻令她油然而生一種怪異感,又在被她發現之後立刻變得雙目無神的反差是哪裡來的了。
不過,因為這隻兔子是加烈牙帶回的,所有人包括符青烏,也都默認它只是一隻罕見的,還沒有滅絕的純獸食草獸,她才沒有往懷裡那隻朝夕相伴,日夜陪睡的小兔子會是個獸人的想法里去想。
誰能知道……
這隻看起來人畜無害,毫無侵略性的小兔子,人身竟然會是……竟會是那個她曾經便見過,且感嘆過的美艷有餘,但清冷更甚的雄性呢!!!
竟然會是他……
他不在大蒙呆著,怎麼會兜兜轉轉「恰好」被加烈牙撿到還沒有被吃,「恰好」又被加烈牙帶了回來為討她的歡心,他難道就真的不怕自己會死在加烈牙口中,又或者要是被人發現,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易沅表示,眼前這一切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殺了加烈牙她都絕不會相信!!!
這也太……太離譜了!!!
雄性走了。
易沅等到雄性走了之後又約莫過了三分鐘,才實在是憋無可憋之後才恍恍惚惚的找了個草叢匆匆解決了身理問題,又恍恍惚惚的抹黑回了家。
等到她回去的時候,翻身上床之際,那隻她走時沒有見到的,消失了的小兔子此刻已經安安靜靜的一如往常,依偎在她枕邊。
直到因為她的歸來才好似自己都沒發覺的動了動耳朵,但眼睛卻沒有睜開。
好像它就這樣一直乖巧的睡著,從未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