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牆頭草的機靈,旗幟的來源
時間回到鎮山軍圍城的第二天中午,那個時候,正是駐守的偽軍團長唐正剛被狙擊手擊斃的時間點,最高守將的死亡令鶴壁縣城內的人心惶惶。
再加上鎮山軍的士兵更是在城外拿著大喇叭一直重複說著青木春和已經跑到湯陰縣城去了,不會再回鶴壁的消息,更是讓城內的那些偽縣長及其他官員一片嘩然。
蝗軍居然被鎮山軍打跑了?青木少佐和齊金銳團長出城不是去配合湯陰的蝗軍擊潰對方的嗎?怎麼現在就傳來大敗的消息了?
大敗就算了,關鍵是逃跑的那輛車自己沒趕上啊!青木少佐,我們還沒上車啊!
現在鶴壁縣城都已經被鎮山軍死死圍住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鶴壁縣的偽縣長鄧學忠雖然是個傀儡,鶴壁縣的大小事宜都是聽小鬼子中野洋司的。但鄧學忠能坐上縣長的位置,也絕對不會是易於之輩。
以前鄧學忠選擇一讓再讓,甚至到了後面完全成為一個傀儡,小鬼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是有原因的。
他之所以不和小鬼子爭奪權力,可並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敢做,除了姓汪的那一伙人的命令之外,還因為之前的青木大隊一直在鶴壁縣城內。
青木春和少佐是個狠絕的人,這次行動連齊金銳的一個皇協軍團,都能為了自己的安全撤退說賣就賣,那份「壁虎斷尾」的決心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所以青木春和在鶴壁縣城的時候,遇到敢於反抗小鬼子的偽官員,也絲毫不會顧及任何人的面子。
輕一點的抓進大牢,敢挑明了辱罵小鬼子的那種,直接當著很多老百姓的面射殺。鄧學忠就是自從39年日軍佔領鶴壁的第三任縣長,其中第一任縣長是死於八路軍槍口下,那個沒話說。但第二任,也就是鄧學忠之前的上官,就是被青木春和親手殺害的。
而當時擔任教~育部·長的鄧學忠更是親眼目睹。
所以自從鄧學忠當上縣長之後,才會一退再退,最後就連株式會社的那些小鬼子都能騎在他頭上拉屎。但這可不代表鄧學忠是那種身無所長的廢人。前朝的進士之家傳到現在,沒學到一點小手段才怪了。
在探子將鎮山軍圍城,鶴壁守軍主將已被擊斃的消息傳來之後,鄧學忠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鎮山軍即將破城的消息。
他也知道,雖然自己是個傀儡,沒什麼實權。所以也沒幹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甚至在自己的治理下,鶴壁的老百姓相比起其他地方,過得還不錯。
但鎮山軍進來之後為了震懾人心,難免要殺雞儆猴,而自己這個偽縣長作為給小鬼子賣命的頭頭,毫無疑問就是最好的那隻雞,而其他的那些非關鍵位置的官員基本都能保住腦袋,甚至還能繼續當官!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鄧學忠突然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理解,之前因為手中沒有權力,雖然不能阻止小鬼子對當地老百姓的各種盤剝,但也沒有對老百姓造成太大的傷害。他這個縣長的名聲,在之前的湯陰、安陽等各縣縣長中還是比較不錯的那一類人。
既然鎮山軍想要「殺雞儆猴」,那自己就給對方几只足夠分量的雞,然後自己好好的活著做一隻猴子。
然後再順勢立個功,不但能留住性命並洗刷自己那本就不多的罪孽,搞不好還能繼續吃鎮山軍的飯呢!畢竟鎮山軍人才缺乏可不是什麼機密消息,有心人基本都能知道。
至於具體把哪幾隻「雞」送給鎮山軍用來立威,這個倒是不難選。鶴壁煤田這裡,光圍繞著鶴壁集礦區,八路軍和鎮山軍可是打了無數次了。
正好!煤業部的在鶴壁縣城的正副~部長以及下面各個煤礦的礦長,這個時候借他們的腦袋一用就行。
嗯,還有,糧食部在鶴壁的大小官員也一個都不能放跑!至於其他的什麼交~通部、教~育部、水利這些相關部門的大小官員倒是都能有在一旁當「猴子」的好運。
煤業~部和糧食·部的各位同僚,為了其他包含我在內的大多數同僚能繼續活著。就只能借你們人頭一用了!放心,你們的妻兒老小很快就會下來陪你們的!
立功也不是難事,自己實際上的長官中野洋司小鬼子,欺負自己快兩年了。也是時候該算一算總賬了。而且小鬼子的「鶴壁炭礦株式會社」在這裡的正副社長和關鍵人員可都是小鬼子。之前欺負自己的人,現在可都是明晃晃的功勞啊!
自己光成為被嚇的「猴子」可不夠,還得繼續當官!自己的老祖宗可是堂堂的進士及第,幫自己打下了這麼好的基礎,如果連個縣長都混不上,豈不丟了他老人家的臉?
中野洋司長官還有其餘的小鬼子,為了能讓我繼續「造福百姓」,就只能借你們的頭顱一用了!放心,我絕對會儘力幫你們留個全屍!
想到最後,鄧學忠的臉上已經多了一些瘋狂。
「你去通知之前我在教育~部的那幾個同僚還有所有部門的前三把手,讓他們趕緊來我家裡,有大事相商!」
等這個小廝跑遠之後,鄧學忠對著門口等候的車夫喊道:「去警察署!」
警~察署的劉署長現在也是急的腦袋都快冒煙了。之前為了守城、副團長唐正剛可沒少從他的警~察署調人,原本90多號的警員,現在只有20幾個像他這樣弱到唐正剛不想要,害怕上戰場會拖累他的部隊的廢物。
就在剛剛,已經有幾個從城頭逃下來的兄弟說縣城快守不住了。想要他帶著剩下的兄弟趕緊跑,但四個城門都被堵死,能往哪裡跑呢?
「署長,咱們鄧縣長來了!說有要事找你!」
手下的話音剛落,一身中山裝的鄧學忠就走了進來,就算是有求於人,依然走的不急不緩。
「劉署長,如果你想要活命甚至繼續當你的警~察署長的話,就帶上你的這些手下,聽我的。」
已經急的快把頭髮抓光的劉署長聽到鄧學忠有辦法能讓自己活命,別說只是聽對方的指揮了,就算當場跪下認爹都行。
「縣長儘管吩咐,屬下就算粉骨碎身也要完成您交給屬下的任務!就算縣長您需要屬下護送您出城,屬下也絕對會.....」
聽著劉署長的馬屁之語,明白自己的腦袋都只是暫時寄存在脖子上,還沒有一個明路的鄧學忠也沒有心情聽下去。沒好氣的打斷道:
「用不到你粉骨碎身,只是需要借你的這些手下和大牢用用,我需要你帶人把礦業~部還有糧食~部的所有人全都給我抓到大牢關押起來。另外把幾個頭頭帶到我家裡去。還有城內的其他小鬼子,一個都不能放過!」
「縣長,別的地方還好說。小鬼子基本都跑光了,但小鬼子的株式會社那裡全加起來還有近二十個小鬼子,他們不少人手裡還都有槍。就屬下這點人,實在沒把握能拿下對方。」
看了看院子里的這些個歪瓜裂棗,鄧學忠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高看了自己的這顆棋子。平時看著他們吆五喝六的挺威風,還以為能是個「車馬炮」啥的,但就是只能窩裡橫,根本沒有資格去其他人地方橫行的「相」。甚至是只能在鶴壁縣城這一畝三分地活動的「士」而已。
不過為了自己的腦袋,鄧學忠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聖人之訓」了,出現在他腦海里的變成了那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老祖宗的詩詞文章,屬實是讓這些進士之家的後人、讓這時候的讀書人們玩明白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株式會社的小鬼子不用你管,我會自己想辦法。其他的小鬼子,一個都不能放過,二十分鐘之後趕緊動手!先從遠離株式會社的地方動手。對了,讓五個身手過得去,膽子大一點的兄弟換上便衣跟我走!」
等五人換好衣服后,鄧學忠帶著他們走出了警~察署,然後讓車夫拉著他去找自己的長官——小鬼子中野洋司。
鄧學忠作為一縣之長,就算是個傀儡。在鶴壁縣城內,想要去某個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阻礙,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中野洋司的辦公室,只是連同車夫在內的六個隨從都被攔在了門外。
辦公室內,中野洋司正著急的在屋子裡面安安靜靜的待著,對於鄧學忠這個傀儡的到來,只是瞥了一眼就沒有任何錶示。因為像他這樣來問蝗軍的援兵什麼時候到的,從昨天就有不少了。甚至就連株式會社的社長也都來過兩次。
只不過包含株式會社的社長在內,所有人都被自己搪塞了過去。別人只是猜測,他是可以確定不會有援軍到來了。
一開始的時候中野洋司的確也很慌張,但後面想了許多辦法依然沒有看到逃生的希望之後。他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有受到戰爭洗禮、很少親眼目睹友軍死亡的中野洋司腦海中的武士道依然很狂熱,這個狂熱到變態的信仰讓他將這視為一個為天蝗盡忠的機會,一個能憑藉文官身份進入靖國神廁的機會!
於是他將柜子里的南部十四手槍取出,就端坐在辦公桌前,靜靜的等待著某個倒霉的鎮山軍士兵進入自己的射擊範圍內。
已經做好死亡準備的中野洋司這個時候卻被鄧學忠的一句話說的慌了神。「城東的張家酒樓有一條地道,直通城外。我們還不用死!」
能好好的活著,沒有人會想著去死,就算小鬼子不太算得上是人,但在生死之間照樣會選擇活下去。
但是!當中野洋司興奮的起身,將要趕去張家酒樓的途中。他的「救命恩人」鄧學忠默默的落在了他的後面,然後一個雍~正年間官窯燒制的精品瓷器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腦上。
但瓷器是砸不死人的,只能將對方砸成暈暈的樣子。中野洋司的腦後被陶瓷碎片劃破了幾個口子,鮮血剎那間就流了出來。強忍著疼痛,想要掏槍,然後轉頭將鄧學忠擊斃。
這種劇烈的疼痛更是讓他怒罵道:「八嘎!你個叛徒。蝗軍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的護衛發現你,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但是老話說得好,「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已經對小鬼子動手了,那自己就像過了河的小卒子一般,哪裡還有回頭路可走?
是有一塊磚硯在瓷器破碎之後又緊隨其後的砸在了中野洋司的後腦上。「哐當」一聲,鶴壁縣的實際控制者,徹底的暈死過去,而且還是倒在了他們所扶持的傀儡手中。
這聲倒地的「哐當」聲、和城外的那些槍炮聲、爆炸聲、嘶吼聲相比,完全就被掩蓋下去。而且門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鄧學忠順手帶上,遠處樓梯口的那兩個小鬼子,現在依然非常放心那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傀儡。
這是鄧學忠第一次手上沾血,但出乎意料的是。很多大字不識的糙漢子,他們在參軍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敵人死在自己面前,看到那副血腥的場景,都會產生生理上的噁心、嘔吐等各種反應。
而他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子弟,在砸暈了一個小鬼子之後,看著滿地的血跡,還能心平氣和的收拾現場。
將對方的槍取下,然後找了幾根繩子將他綁死在房間內。鄧學忠拿著手槍就朝著樓梯口走去。
「砰、砰」的兩聲槍響過後,鄧學忠的手上徹底的沾上了鮮血。而之前被攔住的那五個警員,之前就在袖子里藏好了槍,現在為了活下去在聽到槍響的第一時間就痛擊友軍。
而那幾個站崗的小鬼子死之前都還在思考槍聲為什麼已經從城內傳來,難道是縣城已經被攻破了嗎?.c
和警察署一樣,這裡的小鬼子也有不少被抽調上了城頭,所以中野洋司一個縣城的實際控制者,身邊的日軍護衛不到十人。第一時間就被鄧學忠帶人解決。
將槍都拿上,跟著我回家。大家一起商量如何處置株式會社的小鬼子。
當鄧學忠帶著被捆了如同死豬一般的中野洋司回到住處的時候,他的院子里已經站滿了各個部~門的頭頭,唯獨礦業、糧食兩部的六位和中野洋司一樣被捆倒在地上。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人往裡面丟幾顆手雷,先不說鶴壁縣城的治安會不會徹底崩潰,楊林全加起來的額外收穫起碼能有五分之一個大漢女乾梅思平的量。
「各位同僚,我相信,我們中有不少人是民~國鎮俘下令潛伏在姓汪那伙人里的探子。其他人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現在!我們立功的時候到了,城內的小鬼子想逃跑,被我們這些有識之士趁機拿下。然後礦業和糧食兩部是小鬼子的死忠,那些礦長想協助小鬼子逃跑,都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對不對?!」
同是一個縣上的同僚,尤其大家都是各個部~門的話事人。平時或多或少都有一點交情。在這之前,其他的偽官看著被綁在地上的六人,心裡都有些發憷。只是害怕那些警員連自己都綁,所以也就沒有立即離開。但現在聽到鄧學忠的話之後,大家能混到這一步的都不是蠢人,心裡也都敞亮著呢!
鎮山軍管理人員缺失的消息其他人也知道,在安陽的時候也只是誅殺首惡,放過了很多底層的工作人員。那些人中有的甚至還能繼續留任。
都知道鎮山軍城破之後會「殺雞儆猴」,這些話事人,尤其是關鍵部門的話事人。基本都認為自己就是那隻雞了,逃跑無望的他們都已經準備將財物轉移藏起來,讓兒子啥的到時候取出來用。
但現在鄧學忠的一番操作讓大家看到了希望,他一個縣長都不怕,我們怕什麼。而且還把最富裕的礦業和糧食兩部全都打成小鬼子的死忠。這是為了什麼,在場的眾人也都知道!
礦業底下的那些礦長,手底下可都有幾口礦井,這些礦井和當地的土豪鄉紳牽連不小。鎮山軍不可能為了收繳幾口礦井就將當地的所有人都得罪。而這些礦長要是鐵杆漢女干,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糧食下面的那些糧長什麼的也都和那些地主老財關係不淺,只是沒有表露在明面上而已。
這兩塊肥肉全都主動交給鎮山軍,對於教~育、文化這些沒什麼油水的地方,鎮山軍說不定還真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時候,這些站在地上的關鍵部門的話事人,也都紛紛看到了當「猴子」的希望,別說是躺在地上的那六個人了。大家根本不熟!!
至於什麼兒女親家,亦或是我安排了你遠房四舅堂妹的兒子當資料員的事。更是憑空捏造,血口噴人。
那是你遠方四舅堂妹家的兒子自己優秀,可沒有任何的彎彎繞繞。兒女親家更是扯淡,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把女兒嫁給劉能家二少爺那個廢物呢?
最後面的文~化部和教育~部這兩個窮酸部門的話事人,雖然基本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家,但現在看站著的交通、治安等部門的話事人的目光,也和看那隻將要被殺的「雞」一般!
要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不夠硬朗,可能按不住對方。這些半百之人都要動拐棍了。
但這些老爺子更知道師出有名的道理,於是某個六十幾的老爺子補充說道:「等我們的行動成功之後,一定要讓人在城內大肆喊話。說我們是民~國鎮俘安排在鶴壁的探子,而且一定要把我們擊殺小鬼子的事也說出去!」
「趙公說的有理,必須要讓大部分百姓都知道咱們是親手抓住中野洋司還有其他小鬼子的功臣!」
其餘的人也都紛紛在那裡補充著自己的各項意見。
另外一個五十幾歲的老人突然吼道:「青~天白日旗,你們誰家裡藏有青天~白日旗的。拿出來表明旗號啊!」
「之前誰知道小鬼子會失敗啊?小鬼子又搜的嚴。被發現搞不好就要掉腦袋,誰藏那玩意。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對啊!之前家裡掛的都是小鬼子的膏藥旗,要是找那玩意。在場的各位家裡基本都能找個兩三面出來的,但這個時候,想在鶴壁縣城裡面找到青天~白日旗,那還不如去找三條腿的蛤蟆呢,那個還要靠譜一點。」
......
「都別廢話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城內剩下的小鬼子,沒有現成的青~天白日旗,那咱們就自己做一面。馮老、李老,你們兩個的教育~部、文~化部平時沒怎麼和小鬼子接觸過。你們兩個就在這裡負責製作旗幟,其餘的人分批行動,去把株式會社的那些小鬼子全部騙了綁起來,或者直接殺掉!」
鄧學忠雖然是個傀儡,但其他人也好不到那裡去。況且名義上還是其他人的領導。所以他說話還是有不小的威嚴,所以其餘人也都停止了吵鬧。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株式會社的那18個小鬼子被這些話事人以私人的名義約了出來,然後不等對方掏槍,一旁的家丁就把它們完全按死在了地上。隨後就是繩子伺候。
......
在鎮山軍的士兵登上城頭的時候,這些話事人們也都紛紛帶著一部分家丁集聚到了小鬼子的株式會社那裡。家丁們拿著槍守在門外,不然那些想搶功勞的二鬼子們進來,同時地上還有19個被綁成死豬的小鬼子。
它們只能惡狠狠的盯著昔日在自己面前哈巴狗一般的這些人現在趾高氣昂的坐在座位上,而在計劃成功后,這些話事人們也不敢放下心來,都一再叮囑家丁要守好院子,別讓皇協軍的潰兵來搶功勞。
但是!皇協軍的那些大頭兵是什麼文化?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個一字,哪裡有它們這些混場子的話事人心眼多。
在那些潰兵眼裡,往有鬼子膏藥旗的地方跑,那就完全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所以這伙戰鬥力連土匪都不如的武裝,還真的守住了小鬼子的株式會社。
然後眾人在聽到大規模槍聲停止的第一瞬間,也知道自己「起義」的時間到了!那兩個加起來快130歲的老爺子親自動手,將小鬼子的膏藥旗降下,然後將兩人親自做的那面旗幟升了上去。
並且在鎮山軍搜剿的這段時間,他們的家丁,家丁的妻女還有其他所有能調動到的人在金錢的誘惑下,也都不管什麼危險了。紛紛在街坊里游竄著給其他人講述著鄧學忠等人的「英勇事迹」。
這一來一去之下,鄧學忠幾人是大功臣的消息還真的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
當城內的其他戰士和羅維鑫派出來的那個警衛員抵達了小鬼子的株式會社的時候,他們的名頭已經快要做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