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刺激柔妃
顧清歌冷笑一聲,對於南宮婉柔在這裡宣戰一樣的告訴自己她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屑一顧。但是不知道為何,越是看到南宮婉柔這個樣子,她就越想刺激一下她。
「王爺,這酒糟魚您嘗嘗。」說話間,完全將南宮婉柔給忽視了。
「酒糟魚?」慕容航還有些詫異顧清歌為何對自己的態度一下子就冰封瓦解了,就聽到南宮婉柔道:「王爺一向最不喜歡吃魚了,他很討厭那魚腥味。難道姐姐你不知道嗎?」和慕容航呆在一起了這麼長的時間,南宮婉柔對於慕容航的習性也算是有一些了解了。
「是么?」顧清歌卻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這酒糟魚是我最喜歡的一道菜,如果王爺不喜歡那就算了……」
「味道確實不錯!」慕容航已經吃了一塊了,雖然在心裡他覺得這什麼酒糟魚確實是有些咸過頭了。可是想到這個顧清歌最愛吃的菜,他就是什麼意見也沒有了!
這酒糟魚屬於江西的特產,是用魚塊腌制而成的。特別是就著粥吃起來特別的香。但是在這裡,只有大米飯和白酒,也難怪慕容航根本就吃不習慣。
軒轅天燁算是看出來了,顧清歌是看不慣這個南宮婉柔,所以才這般的。想著也沒有自己多大的事情,只要顧清歌不要和慕容航太過的親密,自己在一邊看熱鬧倒也沒有多大的意見。於是也就閉嘴不言了。
「那是!」顧清歌朝著南宮婉柔得意的一笑。惡人自有惡人磨。自己現在處於這樣的優勢,如果還不利用這麼好的機會好好的扔南宮婉柔吃下癟的話,那就太不懂得把握時機了。
「你……」南宮婉柔恨恨的看了顧清歌一眼,道:「原來王爺的口味也有改變的時候,這一點倒是臣妾疏忽了!」
「像王妃你這麼細心的人,面對王爺口味的變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呢?莫不是……」顧清歌朝南宮婉柔嬌媚的一笑:「莫不是王妃心裡裝其他的事情了?」
這句話本來就是玩笑之話,卻不想南宮婉柔聞言變了變臉色,旋即回道:「王爺要吃什麼,本王妃又不是王爺肚子里的蛔蟲!更何況,如果這道菜不是姐姐喜歡吃的話,只怕是王爺這輩子都不會碰吧!人算不如天算,這種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本王妃實在愚鈍,觀察不來!」
「聽王妃這語氣好像是要發火了的樣子!何必呢?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顧清歌笑著道,好像絲毫沒有將南宮婉柔的大驚失色的看在眼裡,「不過若是說王爺因為我喜歡這道菜而喜歡這道菜,那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呢!」
慕容航坐在那裡聽著顧清歌和南宮婉柔為自己鬥嘴的模樣,不由心裡微微的泛起一絲甜意。清歌,其實還是喜歡自己的吧!
「不過是一道菜而已。口味總有變化的一天。王爺也不可能會永遠的喜歡這酒糟魚!」
「是嗎?」顧清歌輕勾嘴:「可是我覺得王爺應該會喜歡上它呢!要不,王妃你就拭目以待吧!」
「你……」
「好了!」慕容航打斷南宮婉柔的爭辯,「吃飯吧!這道菜確實是不錯,你也可以再來一點!」
「是!」南宮婉柔氣憤的看了顧清歌一眼,現在王爺就這麼輕易的倒向了顧清歌,她心裡怎麼忍受的了那一口氣。特別是想到以前,自己隨意的一句話都會讓慕容航厭惡顧清歌一分,而如今卻是自己說什麼都是錯。這強烈的對比,讓南宮婉柔心裡是滿肚子的嫉恨。
得意的看了南宮婉柔一眼,顧清歌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小人得志啊!不過,小人得志就小人得志吧!難得開心一下,自然要好好瀟洒!
用完膳,顧清歌叫紅玉送軒轅天燁,慕容航和南宮婉柔走了。
晚上,紅玉正在整理房間。
顧清歌放下手中的東西,推門走了出去。
「王爺這麼晚了,為何還不去歇息!」早在半個時辰之前,顧清歌就看到慕容航一直站在那涼亭裡面了。對於他突然的出現,顧清歌也不想去理會。可是得到南宮婉柔和別人通姦的確切的消息的時候,她突然又覺得慕容航有些可憐起來。
「我在等你!」轉過身,慕容航眼睛注視這顧清歌,「我知道你一定會下來見我的!」
顧清歌挑了挑眉,就這麼確定?「王爺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清歌,回來好不好?回來做我的王妃!」慕容航倒是直接就是開門見山。
「你倒還真是直接!」
「我若不再直接一點的話,只怕你就要被人搶走了!原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事情就還沒有調查清楚,就武斷的下定論。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這種的事情一定不會有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原本以為你從宮裡回來,就當做那些事情多會過去的,誰知道半路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現在你又回來了,我只當是老天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抓住你的……」
「王爺……」顧清歌打斷慕容航的話,「其實我不恨你!你說的對,有些事情是過去了。既然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吧!」
顧清歌說到這裡,慕容航心裡一喜,以為顧清歌要原諒他。
「……是,當初我是很喜歡你!但是,那也不過是當初而已。既然有些東西已經碎了,你又何必一定要他變回從來的樣子呢!又將他打碎,又要他變回完整,你這樣實在是強人所難!」
「……」慕容航的臉色變了變,「既然以前可以有,為什麼現在就不可以再有呢?」
「那王爺原來對柔妃是何等的情深呢?現在卻又是何種的態度呢?」顧清歌反問道,見慕容航沉默,她嘆了一口氣道:「已經很晚了,王爺早點去休息吧!一個月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也許以後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王爺你珍重吧!哦,對了,因為我身上的毒素還沒有完全解開,接下來的時間就不方便開門迎客了!還希望王爺你能替我將所有的訪客都擋下來!」
慕容航最後離開的時候,腳步可以說是很沉重。呵呵,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抬頭看到天上半圓的月亮,慕容航感嘆,難道說這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
第二天,軒轅天燁準時來寒王府向顧清歌報道。
「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空出來玩,正好今天可以好好的盡興了。」
「什麼地方?」
「你跟我去就好了!」軒轅天燁堅持不肯說,顧清歌也只好作罷。
其實顧清歌早就在紅玉的嘴巴里知道,今天是七夕節了。在現在的時候都是流行過西方的情人節,對於國內的請人家顧清歌還真就沒有在意過。不過今天過一下也是好的,只是難得軒轅天燁還找了這麼一個好日子和自己出去玩。
「我知道你比較喜歡熱鬧,所以我們先到茶樓坐一下吧!吃點好吃的,再一起出去玩!」
「沒問題啊!」
軒轅天燁帶顧清歌來的這家茶樓,怎麼說呢,只能說是別有風情了。這茶樓居然是處於一個湖泊的中間。
遠遠走來,就聞到陣陣的荷香。裡面的荷花大朵大朵的開著,點綴在由碧色荷葉組成的碧海之中,紅色的花朵在微風的吹拂下若隱若現。
此時茶樓里人並不多,大部分人的裝扮都是文人模樣。顧清歌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好的吸引人的地方卻只有幾個來客。壓下心中的好奇,顧清歌跟著軒轅天燁在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她就聽到不少人都在那裡附庸風雅的說著詩詞對聯。甚至還有人對於她的出現抱有輕視或者是敵意。
「我怎麼感覺這裡有古怪一樣!」
「是嗎?」軒轅天燁挑了挑眉,「你繼續看下去吧!」
顧清歌的感覺很對,還沒一會兒,就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道:「你一個女人居然也能進來!」
顧清歌就感覺奇了怪了,「為何我就不能來呢?」
「可是你有什麼資格進來呢?」
顧清歌不理他。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應該是被軒轅天燁給拐進來才對。這裡的氣氛明顯的不單單隻是一座普通的茶樓那麼簡單。
「喂,我問你話呢!」
顧清歌繼續無視,
「你懂不懂禮貌啊!」
「……」顧清歌轉過身,「難道你這樣打斷別人的思考也是禮貌嗎?」
「切,你能想什麼?」
「在想一副對聯,如果你對的上來,我立馬向你道歉,回家叫我娘重新教我禮儀。如果你對不上來,請消失在我面前!」
那人好像還真就沒有被人給這樣瞧扁過,被顧清歌這樣一說,脾氣自然就上來了,於是他道:「快說吧,我一定對的上來!」
「碧紗帳里坐佳人,煙籠芍藥。」
「……」
顧清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住了其他人。
見那人急的抓耳撓腮,而軒轅天燁也是饒有趣味的看了顧清歌一眼。
但是其餘的人見最初的那個人被顧清歌就這樣給輕易的刁難了,不由挺身而出道:「這位小姐真有才情。想來應該是看到這滿池的荷花才作的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隨興作一首詩來呢!」
顧清歌斜睨了軒轅天燁一眼,見他也就是微笑,於是道:「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我看這裡不歡迎我,我們還是去二樓坐吧!」
說完,也不管是否應了,轉身便走了。
留下呆愣的幾個人。
大家都是素質比較高的人,對於顧清歌的詩是好是壞,自然也都品味的出來。偏偏就最初的那個人道:「這什麼嗎?叫她應景隨興而坐,她卻寫了個秋天的!」
這下有人就忍不住了,道:「要是你能隨興寫出這麼一首好詩來,我立馬拜你為師!」
而軒轅明軒卻是清亮的眼眸泛出微微的光彩。
上了二樓,顧清歌卻被一陣琴音給吸引住了。這琴音如橋邊之流水,山間之清風,坦坦蕩蕩。令人聞之,不由靜下心來,細細品味。
顧清歌漸漸沉醉了下去。若是說原來開始還有一份急躁與迫切,那麼最後都全部化為了從容與自若。特別是最後一個音符,並不是一般的低調,而是帶有一股鏘鏘之力。好像是在最後表面,雖然與世無爭,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爭的能力!
好奇心被勾引了出來,顧清歌沒有顧及軒轅天燁,直接是提著裙角想往走上走去。
在角落裡,有木製的樓梯螺旋式的往上伸去。不知道這家店再搞什麼鬼。
閣樓的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也就開了。
裡面的地面鋪著一層明鏡一樣的地板,站在上面可以看到人的倒影。空蕩蕩的大廳裡面,就只在一邊的空處放著一個根雕製成的一人高的圓凳,上面放著一盆翠**流的吊蘭。
顧清歌有些奇怪,她再往裡面走了走,發現並沒有椅子或是什麼其他的東西。真正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知為何,顧清歌感到這簡直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或者說從進入這酒樓之中開始,就已經是在一個設置好了的局當中。
但是最關鍵的是,自己來這裡根本只是衝動過來而已,並沒有任何預謀。然後接著被帶吸引到這裡,再是聽到這曲子,這到底是針對她呢,還是根本就是一個失誤?
若是就這樣的離開,只怕也不是她的本性。她最起碼要知道是原因吧!
這層閣樓有三層高。二樓,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等走到三層的時候,顧清歌已經聞到一股香料的味道。古人彈琴的時候,往往會先洗手,然後拈香,以示莊重。看樣子,那彈琴的人就在這三樓了。
踏上最後一個台階,顧清歌果真看到一錦衣男子正在那裡擦著琴。明知道她來了,但是卻依舊沒有抬首。
顧清歌有些奇怪,這人這樣的冷淡對待自己,為何卻要請人將自己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