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大內奸在身邊
對於書法,張霖有一種近乎於狂熱的愛好,他自己也寫的了一手的好字,真因為這字好,他都要調禮部擔任尚書了,可是天不遂人願,爹死了,他的回來丁憂,。
三年丁憂一過,黃花菜都涼了,在加上政敵挖苦,他也沒心思再回去了。
聽說有好書法。張霖激動的接了過來一看。頓時大叫三聲好。
這字,瘦硬有神,用筆細勁,結體疏朗,這樣的字,初看起來十分平凡,可是越看越是讓人心曠神怡,這字,幾乎堪稱書法一代鼻祖啊。
「想不到小神醫居然還有這般本事,快去,準備酒席,老夫要與小神醫暢談一番.探討這其中奧妙。」張霖欣喜的眼睛都掉在了上面擺手吆喝著。
書法癮一來,閨女他都幾乎不要了,這讓夫人陳氏氣的扭了他的胳膊;「你啊你,一提到字你閨女都不要了,閨女還躺著呢。」
張霖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尷尬笑了笑;「瞧我,居然將閨女忘記了。」他左右看了下庭院左右,卻沒有發現神醫的影子,不由得問道;「小神醫人呢。」
張才倒是在庭院外等候著,他一聽老爺詢問,上前一步;「老爺,夫人,小神醫出來后好像就走了。」
什麼?
張霖吃了一驚,心中萬分失落,而夫人倒是不在意的將藥方交託給了管家,讓管家去備葯。
管家將摺疊好的方子一一打開,隨後從中取出兩張;「老爺,這兩份不是藥方,是書信。」
書信,小神醫留書信幹什麼呢?張霖不解的伸出手接過了書信。
果然是書信,一封書說明陳燁診斷並沒有錯,若是遇到這種病,十之八九都無法救活,因此希望自己不要為難陳燁。
而另外一封書信,好像也就是將這癥狀以及應對寫了出來。這應該是給陳燁的。
「這是給你的。」張霖將那份他看起來不怎麼懂的東西遞給了陳燁。
陳燁聽說居然有自己的,雙手接過來一看,也明白過來,這小神醫將病症以及應對方法都書寫在了上面。
根本沒有隱瞞,這讓他心中萬分感激。
暗想一定要找到這個小神醫。然後拜他為師。
「張才,立即安排人,去縣城給我去找,一旦發現小神醫,一定要將他給我請過來。」張霖將內容再次看了一番,他十分欣賞這個少年的脾氣秉性,當然,更為重要的是,這字,他是真心的喜歡。
而陳燁,也是急匆匆的告辭離開。他也得去找到這人,將他請到自己家中,跟祖宗一樣供奉著。
等眾人都走了,陳氏這才拉扯了下張霖;「老爺,恐怕那小神醫,並非是單純的有精湛的醫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書法。」
什麼意思?
就這兩樣,已經是讓自己吃驚了,難道……難道他還有其他本事不成。
「他……他好像還通曉陰陽相術,剛才他跟妾身提到,讓我們將閨女的閨房,移出荷花池,去陽光充沛的地方呢。」
什麼?張霖瞪大著自己雙眼看著自己的夫人良久:「當真。」
這究竟是什麼人啊?
眼看夫人那一點頭,張霖的雙眼迷糊了。
顧平並不知道張府的情況,他只是知道,這兩個人,自己得罪不起。
張霖不說了,曾經二品大員。想捏死自己很容易。
陳燁,其實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好大夫,對於一些貧苦百姓來抓藥看病,他一般是不收錢的。
這樣的人,在縣城周邊已經是一號人物,可若是張霖這種官員想要收拾他,還搓搓有餘,因此當時他書寫藥方的時候,順帶也書寫了書信,告訴陳燁其實診斷沒有錯,就算是州府那邊的人過來也是這麼一個診斷,希望他不要怪罪陳燁。
當然,陳燁也許他怕張霖,但是絕對不會懼怕自己,今天自己可是砸了他的飯碗,搶了他的功勞。
若是心懷怨恨的到時候要弄自己,那還容易的很,自己不過是一個弱小的童生,真心是得罪不起這種人。
他有時候很煩惱。
後世自己沒事看小說的時候,主角一出來吧,就牛逼吊炸天的慫天慫地慫一切,可到了自己呢,一切都要小心謹慎跟孫子一樣。所以,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書都他么騙人的。
起碼自己是一個悲催不敢慫天慫地慫太陽的。
長平縣在大蕭朝中,只能算是一個中等縣,但因為地處江南,所以,每一年所出來的稅,又要比位於西北潼州路的縣城多。
縣城,顧平自身是第一次來,但是原主卻是一年半就要來一次,他需要院考。
而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前年。
四條大街,中間的分佈著一些的巷子,算是這個縣城的規模。
原本縣城並沒有多少人,只是因為這次院考,周圍的學子都來到了這裡。這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多了起來。
縣城中的客棧早已讓就近的學子給佔據,就算是空的,顧平也住不起,這次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他和李全一商議。去了城北那邊縣衙提供的一些簡易住處。
也就是縣衙搭建起來用於學子臨時休息的地方。
這其實是一種大通鋪,用草席搭建起來,然後鋪設上了一長排的木板,下面編製了編號,一人一個晚上,三文錢,等院考結束后,這個地方就會拆掉,恢復原來的模樣。
院試要考兩場,一場正,一場復,需要幾天時間,過後,從各路學政那邊調動過來的閱卷官員會閱卷定奪生員名單,然後又分出廩生、增生還有附生。
至於童生,其實沒有誰會笑話誰,有的人,五六十歲還是童生,也有的,七八歲就是童生,而顧平這種十七八歲的,那更是多不勝數。
有錢的學子並非遍地走,大蕭朝也是這樣。
大有勛爵或者官老爺家的人,一般都花錢捐了一個不大不小官或者的廩生,所以這種考試,多數以清貧人家或者沒有功名的人家居多。
好在讀書人也都算愛好乾凈,在加上兩邊通風,到沒有什麼味道。
顧平買了兩個床位后,和李全就抱著東西走了進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東西放好就睡覺。
李全將吃的放入自己腰上捆綁起來,左右看了下都是跟平哥一樣消瘦的的學子都在看書溫習。
他也放心下來躺下,一扭頭卻見平哥在扯被子了。這讓他很驚訝問道;「平哥,大家都在看呢,你怎麼不看啊,往年你一來,第一時間就是溫習書本呢。」
顧平沒有說話,不是他不看,而是他都記得十分清楚,看也是白看。
他沒有說話,李全卻是想了又想的振振有詞;「看來平哥是想通了,也是,看也考不過,不看也考不過,還不如不看呢。」
顧平一臉黑線的眯起眼睛盯著李全。
李全沒有發現的顧平要吃了他的眼睛,而是自言自語道;「平哥啊,我倒是覺得你娘說的對呢,實在不行咱就不考了嘛,好好的娶一個媳婦不好呢,你那二舅家的,雖然是胖了那麼一點點,可重在屁股大啊,在說,你不曾經說,這燈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