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風
夜漸漸的深去,黑暗籠罩著整個金陵城。偶爾閃電劈開了黑夜,給人一種yin森森的寒冷與恐懼。
然而,這黑暗的夜中卻來了四個身法輕捷而有來如閃電的黑衣人。馬蹄聲伴隨著陣陣的雷雨聲踏破這漆黑的夜。
翠雲山下。
南宮堡隱入在這漆黑的夜之中。山巒起伏,樹木繁yin。層層疊疊的樹木環抱著金碧輝煌的南宮堡。
子時,夜已深去。人們都沉睡在夢香之中。
然而,在這子時此刻卻有四人。出現在這翠雲山腳下。
這四人全身上下身穿著黑衣,隱藏這著漆黑的夜晚之中。連臉上也蒙著一塊黑sè的布。只露出那一雙雙閃發著jing光的眼睛,光芒奪人,猶如黑夜裡的狼。
他們四人身法了得,身輕如燕,飄落驚鴻。當他們飛身而過南宮堡的圍牆時。這時候,兩條人影走了過來。
「什麼人?給我站……」話未說完。兩個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痕迹。人漸漸的倒下,閃電劈開了這漆黑的夜,可以看到倒下的兩個人脖子噴涌著鮮紅的血,混入雨中。這是夏無名動的手,乾淨利落,快如閃電般的出手。這是夏無名的劍法,武當劍法。曾在少年,夏無名因此被江湖人稱為「一劍封喉」。
似乎,沒人有察覺。
他們四人立刻飛身進入南宮堡。分向四個方向。老大田飛羽直奔向大堂之中,柳傲松朝著西面飛去。呂伯侯飛身朝著東面。夏無名則沿著圍牆一側飛身而起,轉過牆角,在一間小房子里。房子里點著一燈,火如蠶豆跳動著。裡面幾名清一sè的大漢正吆喝著賭牌九。
坐在東面的那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此刻臉上正喜氣洋洋著。大概是贏了錢的緣故吧。一邊切牌又一邊的嘮嘮叨叨著:「再來一把,等會該輪到我去巡邏了。哈哈,今天手氣不錯,明天我請兄弟們到醉仙樓大醉一場,然後到宜chun園快活快活去,好久沒和我那妞妞溫存溫存了!」
另外幾個人一臉冰冷的瞪著他說道:「老三,別高興的太早了。說不定等會你就要輸得只剩下內褲了。」此言一出,大家樂呵呵的大聲笑了起來。
那被別人稱為老三的人連忙遙遙頭說道:「不會,不會,趕緊下注吧。賭完這盤,我就得去巡邏巡邏了。
「多玩幾盤,瞧著雨下的。那還有什麼人會出來呢。來,來,來,下注。|」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哈哈哈哈…,」
那三人賭得正興,卻不知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夏無名悄悄地隱入這黑夜之中,這黑暗的夜sè。給你他隱藏的外衣,黑影一閃而過。沒有留下一絲聲響。那幾個正賭得正興的大漢見人閃入進來。正下開口喝道:誰?但夏無名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劍光一閃,幾人的脖子一窒。齊齊得向後倒去。
那黑衣人自言自語道說道:「沒用的傢伙,今天我要讓你們全部死光。」
嘴裡面說著,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什麼人,站住。一名青衣sè的大漢喝道:
這一喝聲也驚動了沉睡的人們。
那巡邏大漢大聲說道:「哪路子朋友,想在武林世家南宮堡生事。未免是找錯地方了吧。
夏無名嘴角嘿嘿的發笑:「找死!」二字一出,手中劍光一閃劃破了這黑夜,也自然劃破了巡邏大漢的脖子。血水噴涌而出,濺落一地。「殺人了,不知哪路傳來一聲尖叫。」這一聲徹底驚動了南宮堡。
不一會兒,南宮堡的護衛隊出動了。
在不遠處駐紮著一隊南宮堡的看家護衛。一名看似護衛隊的頭目帶領著幾名護衛朝著這面飛奔而來大聲喝道:「什麼人?」。
「啊,一聲剛落。只看見護衛隊長喉嚨部位已被劍風划中,撲通一聲便倒地。
其餘幾名護衛戰戰兢兢的說道:「英雄來南宮堡所為何事?」
夏無名冷冷的說道:「要你們的命。」話剛落完,只聽見幾聲慘叫,幾名護衛在一轉眼之間死去。
夏無名朝四周看了看,只見四周布滿著護衛。
一名年過五旬的老者走向前來:「朋友,有事好商量。沒必要大動干戈對誰都好,尤其是在南宮堡。」話雖說的客氣十足,但威嚴依舊。
「我是來要你們的命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既然話說道這份上了,請報上名來,我鐵面判官手下不死無名之鬼。」老者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鐵面判官白一斬。難怪口氣這麼大,什麼時候江湖赫赫有名的鐵面判官到南宮堡來做一條走狗了。」黑衣人說道:
「閣下找死,老夫成全你。」白一斬冷冷的說道:
只見白一斬從身後拿出一隻判官筆。判官筆,長約二十公分。以金剛打造。主要用於取穴打位。
只見黑衣人,雙手背著後面仰天長嘯,對四周的人視而不見,但是他嘴角不斷的發出冷冷地笑聲。
白一斬勃然大怒,一揮手。圍在四周的護衛隊紛紛撥出了兵刃,一時刀光劍影的齊齊朝著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沒有動彈,猶如五嶽泰山壓頂,絲毫不在乎。直到那一片片刀光劍影距離他不到一寸之際。說那時慢,那時也快。只見他猛然一撥劍,收劍。只聽見一聲聲悶響,一個個護衛齊齊的向後倒去。數十條人命竟在黑衣人一揮手之間一起死去。
白一斬見狀,大吃一驚。知道今天遇見了對頭了。忙說道:「趕緊去報告掌門人。」
一名漢子飛奔而出,奔向翠雲山頭。
黑衣人人仰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他突然出來一個決定。嘴角發出冷冷地笑聲。讓人聽聞猶如來自地獄的笑聲,寒徹心骨。他慢慢的撥出身邊的長劍,他撥劍的動作非常的慢,慢到讓你錯以為是一個毫無武功的人在撥劍。但不是,當他撥出劍之際。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讓你寒風透骨。
「是你,你是三十年前的叛徒夏無名。」老者驚呼道:早就聽聞你已經投入魔教之中,可否屬實。
「哈哈哈哈,你既然認出我來了。今天你非死不可。」夏無名冷冷地說著:是有怎樣,不是又怎麼樣?
白一斬高聲喊道:「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夏無名不屑一顧的說道:「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卻跑來南宮堡當看見狗。」只看見夏無名手腕一沉,一片銀光劃撥黑夜,也劃破了白一斬的喉嚨。一劍封侯夏無名的劍實在來到太快,太強。以至於白衣斬急急運行的血液還沒有噴出來,人已經倒地。
轟然一聲巨響,一陣閃電避開漆黑的天空。照映在夏無名的臉上,冷如冰霜。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
此時,整個南宮堡已經亂成一團了。似乎,其他三人也已經得手了。
話分兩頭,老大田飛羽直奔南宮堡的大堂。
南宮掌門人南宮雄聽見外面殺聲四起,立即沉著應對,調離各護衛隊保護城堡各個出口。
大堂中,南宮雄面對著田羽飛。聽見外面殺聲四起,已感覺不好。心裡隱隱感覺是魔教來犯。今夜有毫無提防,只怕敵人是jing心策劃的計謀。恐怕今天凶多吉少了。是故,忙叫總管過來。帶著少爺南宮豪趕快走。
「老爺,我不走,我要誓死保衛南宮堡。」管家楊玄說道:
「走,趕緊走。今夜是魔教來犯,空難抵擋。帶著少爺走,為南宮家留下一點血脈。就是你對南宮家的大恩大德了。」南宮雄狠狠的說道:
「今天在這裡誰也走不了了。」田飛羽冷冷的說道:
楊玄聽此言,已感覺事態嚴重。已容不得他再三思考了。急忙轉身走飛奔後堂而去。
「南宮雄,我敬你是一代英雄,給你一個機會。只有你們南宮堡歸順我天yin教。我保管你在天yin教至少是一個護法身份。」田飛羽說道:
「哼,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我們之間總有一個躺在地上。」南宮雄說道:
「好,既然你不肯歸順我天yin教。那我只有殺了你。讓南宮堡在這武林上除名。」田飛羽說著:
南宮雄面寒如水,那鐵青的面容隱藏著無限的殺氣。
氣氛凝重。
南宮雄緩緩的撥出了紫光寒冰劍,就是這樣一把劍支持著整個南宮世家二百年的聲譽。他咬緊牙關,突然一劍揮出,直取田飛羽的喉嚨。
田飛羽似乎沒想到南宮雄的劍發如此的迅速,而又凌厲。急忙縮頸翻身,驚險無比的逃避著一劍。身上驚奇一身冷汗,幸好無事。
只見南宮雄左手捏著劍字訣,右手持劍。突然又平平的刺出冷一劍。這正是南宮世家數百年來流傳的武功秘訣「七星劍法」第一招望山刺月。雖說平平的一刺,卻包含著數百年變化。讓人防不勝防。
那知黑衣人田飛羽並未閃躲,而是向前進一步。迎著南宮雄的劍直奔而去。手舞翻飛,竟然想憑藉著一手肉掌卸下南宮雄的劍。
「天yin手,原來是你田飛羽。」南宮雄驚奇的道:魔教入侵中原武林路,不好,得通知中原各門各派。心裡暗暗的道。
「立即去客棧通知各門各派掌門人告訴他們魔教入侵中原武林。」南宮雄大聲朗道:
一弟子應聲而出,想飛奔出去。然而,田飛羽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只聽見撲通一聲。那弟子就倒下了。究竟是怎麼倒下的,在場的有隻有南宮雄看出來了。田飛羽隔空殺人,已經把天yin手練直第九層了。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田飛羽嘴角yin險的冷冷說道:
只聽見風聲響動,南宮雄大弟子白虎手持長劍刺了過去。田飛羽身子一挨,自劍下閃過。右手一揚,只看見田飛羽的右手已插入南宮雄大弟子白虎的胸膛。一股鮮血,直噴而出。他的身子也倒向來血泊之中。
南宮世家護衛看著心驚膽戰,似乎想要飛奔而出,卻又不敢動。
南宮雄看見大弟子竟然死在自己的眼前,也不免心痛起來。但此時此刻,並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必須打起jing神跟敵人拚命一搏,維護南宮世家在武林的聲譽。
此時,夏無名,柳傲松,呂伯侯業已趕到了大堂之中。
南宮雄見此狀,心裡已經明白南宮堡已經遭到了敵人的摧毀。所幸管家已經帶著少爺出逃了。
「原來是魔教教主四大殺手來了,今夜看來是非要把南宮堡趕盡殺絕啊!」南宮雄說完,隨即哈哈大笑。
……
南宮世家也在武林消失了。
黎明也將至,雷雨也經過一個晚上也漸漸的停了起來。
天空破曉,經過一夜的洗滌,空氣也變得輕柔。南宮堡依然屹立在翠雲山的懷抱之中。只不過,此時的南宮堡早已無人了,有的只有一堆堆死人。數十年後,說起這段往事時。人們依然是狠狠而齒,恨魔教太過殘忍。連年弱老幼都不肯放過,南宮雄幾百口人在一夜之間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