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綁定褲衩洗白系統
這時外頭「桄榔」一聲響！好像放在窗戶上的搪瓷缸子掉到了地下。
「誰？」
許大茂和婁曉娥兩個人一愣，大白天的偷看人家夫妻卿卿我我，誰那麼缺德？
婁曉娥打開房門，掀開門帘兒，看到了腳下錯落不同的三對腳印，小孩子的腳印。
她退回屋裡，「大茂，還能有誰？棒梗他仨兄妹……趕明找秦淮茹說道說道，你看看她怎麼管教的孩子，聽人家牆角。」
許大茂輕笑，「曉娥，你何苦跟孩子一般見識？秦淮茹一個寡婦又要養婆婆又要養娃娃，不容易……」
婁曉娥一挑眉毛，「好你個許大茂，是不是瞅上秦寡婦啦？」
冤枉啊，許大茂在床上跪著求饒。
「你這個不害臊的——」婁曉娥臉紅著轉過去。
遞過一件白褲衩兒，啥，自己合著躺被窩裡，沒穿褲衩兒。
許大茂一低頭，這一跪，可是：露了大白屁股白大腿了。
「曉娥，謝謝你把褲衩，洗這麼白——」
「哼，大茂，我告訴你，這褲衩兒決不能再犯錯，要不，我就回娘家去——」
「曉娥，我發誓，這褲衩兒只脫給你一個人。」
「油嘴滑舌！」
許大茂看著婁曉娥嘴角彎起，媳婦兒不生氣了，女人就得說好聽的，得哄。
許大茂穿上褲衩，套上秋褲和棉褲，仍覺得冷。
空蕩蕩的房間燒著一個洋爐子，裡屋熱了外屋冷……
「你身體剛剛大好，下地幹嘛？」
許大茂抱了抱婁曉娥，「曉娥，我都躺了兩天了，快過年了，得再給廠里放兩場電影——」
「放啥電影？是外國片嗎？」婁曉娥來了興緻。
許大茂不緊不慢，「上面剛剛下來的《阿詩瑪》。」
「那麼土，我不去看。」她一甩頭髮，「不準再招惹看電影的小姑娘。」
許大茂扳過婁曉娥的肩膀，「曉娥，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呸呸呸，我既那個心也沒那個膽。我要是再犯錯誤，你——」
他隨手抄起投爐子用的鐵棍兒，「你就廢了我！」
「去去去，大白天的，竟說這不正經的。」
許大茂親了一口婁曉娥的額頭，「只對你說。」
婁曉娥心裡甜甜的，不禁想到她和許大茂初相識，就是許大茂放電影，她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哭聲太大。
許大茂遞過來一塊手帕，「姑娘，看看，你再哭下去，大家不看電影，都看你了。」
婁曉娥一抬頭，她以為放電影的是個老頭，沒想到是個清俊的年輕人，夜色朦朧，加上電影燈光，她心動了……
她當初和許大茂交往，婁曉娥父母一口答應，婁曉娥資本家出身，在那個年月，閨女能嫁給工人階級，父母覺得臉上有光。
只是後來，婁曉娥慢慢發現許大茂「偷腥」的壞毛病。從那以後她時不時就變成河東獅吼，她就不信自己拿捏不住許大茂。
糟心的是，婁曉娥和許大茂結婚三年，還沒生出個一兒半女來，許大茂最近老拿這個說事，婁曉娥就與他翻臉。
夫妻倆一會兒膩膩歪歪，一會兒雞飛狗跳，四合院里老小見怪不怪。
許大茂一手放電影的好技術，善於和領導搞關係，在廠子里混的風生水起，就是名聲——
許大茂掀開帘子，走出房門，陰地里的雪還沒化，他呵出一口氣，白茫茫一片。
空氣純凈，無污染……
啊，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自己長大的四合院。
他啪塔啪塔踩了兩腳，感覺賊他么爽。
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
[恭喜宿主，綁定褲衩洗白系統，我是你的系統小褲——]
許大茂面前出現的一個褲衩樣式的屏幕：他穿成許大茂，還被綁定了系統？
[哪個褲？啥系統？]
[褲衩的褲……]
許大茂打斷它，[我是宿主，褲衩的褲太難聽，改成酷帥的酷，小酷。]
系統喃喃：[喊出來，這有區別嗎？不過，我改，我改——]
許大茂問，[褲衩洗白系統啥意思？]
[就是主人，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在四合院重啟人生，每做一件好事便得相應積分，積累十積分便得系統的一份額外獎勵——]
系統沒說完，許大茂打斷，[什麼狗屁積分，我既然重生了，就打算好好過這一輩子！]
[主人，我會和你一起改造，我衷心小酷，一切都是為了主人……]
[等等，你從哪裡來的？]
[記得《禽滿四合院》里你被傻柱燒掉的褲衩吧？你都不知糟踐了多少白褲衩，我，怨氣太重，自動生成了系統，決心和主人你，一起洗（褲）心革面——]
許大茂捏著鼻子，[你不騷臭吧？]
[我白白凈凈，清香一片，主人你聞聞……]
許大茂聞見一股婁曉娥髮油的味道，滿意點了點頭。
[我們的交流，旁人聽不見的，主人。]
[我要溜彎兒去——]
[主人，我閃退，有需要的時候，我會自動蹦出來的。]
許大茂踩著腳底的積雪，一個打滑，差點摔倒，老棉鞋的防滑效果也太差了。
他灰溜溜地走出大門，這個點兒上班的上班，上街的上街，四合院里很清靜，只有麻雀跳下來覓食的嘰嘰喳喳聲。
許大茂往廠房走去，半道上聽到棒梗和兩個妹妹的對話。
小當說，「哥，我早上沒吃飽，就喝了一碗糊糊……」
槐花也說，「哥，我餓，我好想吃肉，我的肚子扁扁的。」
棒梗摸了摸槐花的頭，安慰了小當，「哥想辦法，給你們找點好吃的，晚上我再去傻叔屋裡尋摸尋摸……」
接下來孩子商量什麼，許大茂沒聽見，他腳步一定，一個大轉身，開始往回走。
前幾天放電影，廠領導送了兩隻雞，本來還等著婁曉娥坐月子養著下蛋的，可眼下，棒梗和妹妹更需要——
細小的聲音響起：
[主人，小酷知道你要做什麼？偷雞給棒梗兄妹吃。]
[自作聰明。]
[主人，你可以得一積分。]
[小氣——]
[主人，系統就這樣設置的，我有什麼辦法？嗚嗚。]
許大茂溜達回大院，正碰上了秦淮茹的婆婆張氏在院子里洗衣裳，「許大茂，你命挺硬啊，高燒兩日還能挺過來。」
合著，院子里人都不盼著自己好？許大茂他，以前做人也太失敗了。
「張姨，我許大茂，不但命硬，往後的好日子也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