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咱也來一次「英雄救美」
酒桌上，李副廠長把廠花王美美拉來陪桌，不時色眯眯地看王美美。
許大茂大病初癒，「領導，我身體不適，少喝幾杯——」
廠領導知道他媳婦管得嚴，沒有強求他喝酒。
王美美熱情地舉起酒盅，「李廠長，我陪你喝——」
許大茂感激地看了一眼王美美，他一個大男人讓女人替自己陪酒，挺過意不去。
只是酒這個東西，他不敢貪杯，以前喝酒喝大了總是斷片兒，他不允許自己再做對不起婁曉娥的事。
廠花王美美一杯杯下肚，臉色緋紅，許大茂看到李廠長眼神閃爍，便知道王美美眼下是在劫難逃。
廠花王美美二十齣頭，個子出挑，臉盤標緻，這剛進廠子還沒幾個月。
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李副廠長也太……
想起以前的許大茂，和李副廠長一樣，勾引女廠工的缺德事兒沒少干。
看來洗白的路，還有一段長路。
「美美，你不要再喝了……」李廠長裝出一副關心人的樣子。
許大茂低頭，「還不是您讓人家走一個，走一個的。」
劉嵐瞟了一眼王美美，嘴裡酸溜溜。
「美美，今天你捨命陪我喝酒，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家。」
「廠長，我，我沒事兒，還能，還能走……」
她站起來轉了兩圈，許大茂想真是小看女人的酒量了，自嘆不如。
許大茂不時看看錶，李廠長會意，「許大茂，你媳婦給你定點了吧？」
給個竿子趕緊爬，「廠長，實在對不住，我怕回去跪搓衣板兒。」
李廠長「體恤下屬」，「大茂，今日我送美美回去，省的你回去挨罰——」
許大茂才明白過來，李廠長打的什麼盤算……他哪敢說主動送王美美的話。
這麼水靈的黃花大姑娘就要慘遭李廠長，想想，許大茂後背直冒冷汗。
李廠長幹壞事時，有一個習慣，就是哄騙到廢棄的車間里作案。
那裡生著一個洋爐子，脫了衣裳不太冷。
許大茂想：一會兒，他先假裝回家，再去廢棄車間里聽聽動靜。
[主人，我就知道關鍵時刻，你還是忘不了積分——]
[賺他狗娘的積分，老子我最看不慣年輕女子被老狼禍害，小酷，你保我這次不死——]
[主人，你命大著哩，命中有貴人相助，比如我——]
沒等小酷說完，許大茂就關閉了心語系統。
「大茂，我先走一步——」
許大茂打理一下衣裳，「李廠長慢走，我也得回去向媳婦請罪了。」
一南一北兩個方向，許大茂走了一截，開始往回走……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那個廢棄的車間。
「美美，我看上你了，今兒你就從了我，將來車間副主任退休了，那個位置留給你。」
王美美不為所動，她以為喝多了許大茂送她，失算了。
「李廠長，我喝多了，聽不清你說什麼？」
「敢在老子跟前裝糊塗是不？」
李廠長把美美推倒在一張簡易床上……
美美掙扎，「不要，李廠長，我尊敬您——」
「我不要你尊敬我，我要你，愛我——」
許大茂感覺牙齒打顫，沒想到平日道貌岸然的廠長，也有血氣方剛說情話的一面。
一聲撕裂，壞菜了，像是誰把誰的褲子撕破了。
一陣刺鼻的煙嗆味，許大茂猜測，李廠長把王美美的褲子扔火爐燒了。
這時，他急中生智，學了兩聲汪汪的狗叫，李廠長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有狗就有人，萬一——
最近上面正嚴打廠幹部男女關係問題，他不能為了個王美美把廠長弄丟了。
他快速穿好衣服，對著王美美，「你給我等著——下次，讓你笑著爬到我床上。」
李廠長從門裡出來，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風吹草動，鑽到小車裡，揚長而去。
車間里傳來嗚嗚嚶嚶的哭聲，許大茂不能坐視不理。
他推開沉重的大鐵門，做了個噓的動作。
這李廠長也太缺了，眼下王美美就只剩一條紅褲衩了……
他想，在把名節看得比較重要的年代，他只能把自己褲子脫下來給王美美穿。
說著，就開始脫褲子。
誰料到，王美美順勢貼了上來，「大茂，大茂，我早就喜歡你，我想給你。」
「別別別，王美美同志，我當你這是喝多了的醉話。」
他看了一眼她和他光溜溜的腿，「你要是不嫌棄，趕緊穿上，回家就把它一把火燒了。」
要是以前，許大茂怎麼能放過上鉤的美人魚，但現在他對其他女子動不了心思。
王美美咽了一下口水，「大茂，你和傳言不大一樣，你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今天晚上的事情，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
王美美點點頭，奪門而去。
許大茂兩腿凍得直打哆嗦，軋鋼廠食堂的燈還亮著，現在只能去找傻柱了，就是不知道這傢伙幫不幫自己。
[主人，恭喜你又得一積分，現在一共二積分——]
[恭喜個屁，我那個玩意本來就不好使，這會子凍成胡蘿蔔了。]
[主人，我不知怎麼接話了，小酷羞羞。]
叫褲衩系統，還羞啥？
一蹦一跳，「傻柱，快幫幫我！」
傻柱正在打掃廚房，等熬完一鍋肉，也準備回家了。
糟心窩子，他使勁往火爐里扔木柴撒氣，心裡牽挂著秦淮茹她表妹。
傻柱看著一顛一顛過來沒穿褲子的許大茂，壞情緒一掃而光，他哈哈大笑，「許大茂，你又幹壞事去了吧，瞅瞅那德行，就剩下一條褲衩兒。」
許大茂難為，「柱子哥，現在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我的腿快凍僵了——」
「大茂，走近點，再走近點。」
許大茂迷迷瞪瞪的，傻柱操起捆白菜的繩子就給他來了大綁。
「傻柱，你沒良心，快把我放了，快把我放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叫破嗓子也沒人答應，瞅瞅你又禍害姑娘，不給你點教訓，我傻柱就不是傻柱！」
一把脫下許大茂的白褲衩。
許大茂顏面盡失，「傻柱，你，你給我等著——」
「你說，你這個樣子回去，婁曉娥會怎樣？」
戳到了許大茂的痛處，他本來就沒做對不起曉娥的事，被傻柱這樣一說，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