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結局篇(四十四)
第401章結局篇(四十四)
當向蓓寧聽到旁邊房間的聲音是秦綰月和樓桑兒的父親樓成時,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真是沒想到竟能遇見如此激烈的事情。
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接下來,他們說的話簡直讓向蓓寧的嘴巴合不上。
秦綰月在樓成面前褪去了所有的堅強,就跟弱女子似的撲到了樓成的懷裡,她仰著頭,滿眼淚水的看著他:「樓成,怎麼辦?我們的兒子失去了做男子的尊嚴,今日他和樓桑兒出去的時候被人用羽箭給射穿了……那裡……」
聞言,樓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把秦綰月從懷裡推開,雙手捏著秦綰月的肩膀,抖著嘴唇,哆嗦著問:「你,你說什麼?咱們的律兒……咱們的律兒被人傷了那裡?」
「是,是啊,嗚嗚嗚……」秦綰月痛哭流涕。
向蓓寧聽到這兒整個人都僵住了,眨了眨眼睛,蒼天,她這是聽到了什麼?
秦律竟然是秦綰月和樓成的兒子。
難怪,難怪那日秦律衝上去承認他是樓桑兒的男人時,這樓成和秦綰月的臉色都很難看,而且有著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難怪,難怪秦綰月死活都不同意秦律和樓桑兒在一起。
要知道樓桑兒和秦律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可是這對親兄妹卻搞在一起了,而且還懷孕了。
這的確讓人接受不了。
樓成怒的聲音都揚起了好幾個聲調:「是誰?是誰傷了我的兒子,我要了他的命!」
秦綰月眼裡堆著恨意,她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事情是今日發生的,我已經派人去出事的地方去看了。」
「但是……」秦綰月抿抿唇,扇動著眸:「眼下有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需要和你商量。」
樓成擰著眉,還未從兒子失去那物的悲痛之中緩過神來,他擰擰眉頭,漫不經心的應著:「什麼事?」
他覺得沒什麼比兒子的事更重要的了。
秦綰月抽泣了下,道:「咱們的律兒現在都這樣了,以後怕是不會延續子嗣了,但是樓桑兒腹中的孩子……是咱們律兒的。」
聽到這話,樓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秦綰月:「我看你是瘋了,他們可是親兄妹啊,怎能生下孩子。」
「那難道讓我們斷後么?」秦綰月的聲音也拔高了:「說親,也沒那麼親,畢竟是同父異母,況且,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誰知道呢?」
「史上又不是沒有這種情況發生,我看生下來的孩子照樣很好。」秦綰月抽泣著:「眼下,樓桑兒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是律兒的希望,如果我們說出實話,或者是一碗葯把這個孩子給流下去,你想想,律兒會不會瘋掉?」
不得不說,秦綰月的話的確說動了樓成,他沉默了片刻:「律兒現在因為這件事一蹶不振,我們若是真的動了樓桑兒腹中的孩子,也許真的會讓他絕望,到了那個時候,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對,對,還是你懂我的心思。」秦綰月道:「我們先讓樓桑兒把孩子生下來看看是否健康。」
「嗯。」樓成摸著鬍鬚:「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傷害律兒的人我也會調查的,現在太晚了,律兒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回去照顧律兒吧。」
「好。」
兩個人朝外走去,待走到向蓓寧躲避的這個房間時忽然頓住了步子。
秦綰月瞬間心生警惕的看著,用口型問:「有人?」
樓成略有些疑惑的點點頭。
感覺有人,但是又不太像。
因為方才他一走一路過好像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樓成倏的一腳踹開了門朝裡面看去。
雖說裡面空空如也,但也沒擋住他探究的步伐。
要萬一有人,豈不是放過了偷聽的人。
樓成認真的找了一圈,從裡到外都沒有放過,沒有找到什麼便離開了,他退了出來:「是我敏感了。」
秦綰月吊在喉嚨口的那顆心鬆了下來。
兩個人走到了路口對彼此點點頭便分道揚鑣了。
向蓓寧也在滄海和血飲的護送下平安回到了君宅。
君無淵見她平安歸來呼了口氣:「如何?有沒有被發現?」
向蓓寧脫下了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斗篷,搖搖頭:「差一點點,那個鬼衚衕常年無人去,很少有人的氣息,我想樓成方才駐足一定是嗅到了我的氣息,所以我迅速吃了一個掩藏氣息的藥物。」
「恩,沒有發現你就好。」君無淵道:「今夜的戰果如何?」
提到這個,向蓓寧的眼睛瞬間亮了,把所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君無淵:「是不是非常震撼?」
君無淵也坐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他的手指摩挲著墨玉扳指,喉嚨滾了滾:「我的確沒有想到。」
難怪秦綰月同樓家如此交好。
想來秦律便是他們之間的紐帶吧。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君無淵問。
這邊話剛問完,管家站在門口:「小郎君,秦綰月夫人來了。」
此話剛落,向蓓寧的眸瞪的大大的:「她來做什麼?」
問完,向蓓寧下意識看向君無淵,發現他竟然沒有和自己一樣的驚愕之色。
好似知道她要來幹什麼似的。
君無淵起身,他站在向蓓寧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不用等我,你早些睡。」
他離開后,向蓓寧的心便吊了起來:「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一直在打鼓。
君無淵朝外走去,發現秦綰月沒有進來,而是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露出了高興的神色:「淵兒,你還好么?今晚的時辰晚了,那姨母也沒有忘記,雖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多,姨母也還是惦記你的。」
「如果姨母近日忙可以過些日子。」
「那不行,你的身體最要緊。」
秦綰月和他並列而行,走著走著忽然哭了起來。
君無淵自然知道她為何而哭,卻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姨母哭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麼便坦然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