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以為顧太太你病死在醫院了呢
出院的時候,也只有雲姨陪在她的身邊。
就如這兩年的婚姻,陪在她身邊最多的,是雲姨。
回到江南水榭。
剛剛進屋,雲姨放下東西,便說:「夫人,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她沒有什麼胃口,但云姨的一片好意,她也不想拒絕了,淡淡說:「你隨便做點吧。」
「好,那夫人您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做好了,我給您端上去。」
唐蘇蘇恩了聲,便上樓了。
剛剛進卧室,唐蘇蘇就迎面撞上了從浴室出來的男人。
唐蘇蘇愣了下,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在家。
只見他圍著一條浴巾,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在滴著水,而他極其慵懶又性感的,用毛巾在擦拭著頭髮。
這個男人的身材,是極好的。
有著八塊腹肌,每一塊都是那樣的有力量,性感又勾人的很。
妥妥的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那張臉,更是讓人驚艷。
她當年就是被他這張臉給迷惑的。
那張臉,稜角分明,挺拔的鼻樑,涼薄的唇,深邃的眼眸,他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往那一站,憑著他那張臉,妥妥禁慾男神。
但他笑起來的時候,陽光乾淨,溫暖動人。
她見他笑過一次,以至於被他深深地迷惑,而她沉淪了,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只是可惜,他不愛自己。
想到他的羞辱,讓她去辦公室給他送文件,自己聽到的那些,唐蘇蘇的心,被針扎了一樣,疼著。
顧景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出現,冷漠無情的朝著她嘲諷了句:「還以為顧太太你病死在醫院了呢。」
瞧瞧,這就是她嫁的老公。
許多天不見,見她第一眼不是詢問她身體如何,而是諷刺她沒有死。
該是何等的悲哀。
唐蘇蘇的心,再次被他的話,一點一點扎的遍體鱗傷。
或許,她就應該死在醫院。
不,或許,在她從他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就該死在路上。
這樣,他才會滿意吧。
之前面對著他的羞辱,唐蘇蘇一向是不願跟他爭吵,因為爭吵起來也沒有意義,反而還會惹怒他。
到最後,被他折磨的還是自己。
可,她也是人,也會疼,也會難受。
忍受了他這麼久,不過就是因為愛他而已。
但如今,唐蘇蘇突然就有些醒悟了,這個男人,她大抵是捂不熱的。
所以,為什麼還要忍受他呢?
就算是報復,兩年的婚姻,也由著他報復夠了。
唐蘇蘇對上了他的嘲諷的眼神,冷冷地回他:「你玩了那麼多女人都沒有得病死,我不過就是感冒而已,怎麼也輪不到我比你先死!」
從來,唐蘇蘇也不是什麼軟性子。
這兩年忍受他的傷害,不過就是愛他而已。
因為愛他,她收起了自己的驕傲與性子。
因為愛他,她忍受了來自他的報復,總想著自己一片真心總會捂熱他的。
如今,真心餵了狗。
這話,直接便把顧景深給激怒了。
他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臉,陰森森地看著她說:「唐蘇蘇,幾日不見,脾氣見長了,恩?」
他差點都快要忘記了,曾經的她,的確是那樣張揚明媚的存在。
這兩年她的溫順和逆來順受的姿態,都差點讓他忘記了,之前的唐蘇蘇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還那般張揚。
無論她身上有多少的刺,他也要一根一根的把它給拔光了。
盯著這張被他捏在手中,無比美艷的臉,顧景深的眼眸里全都是冷意:「唐蘇蘇,最該去死的人,是你!」
唐蘇蘇覺得吧,她的這顆心,真的不會再痛了,再痛也不過如此了。
「是啊,既然覺得我該死,你娶我做什麼?為什麼不殺了我呢?顧景深,你除了用婚姻來報復我,你還會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麼可笑!你以為你跟那些女人亂搞,就可以傷害到我了嗎?你自己要犯賤,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隱忍了兩年的痛苦,唐蘇蘇也不想再忍了,直接便爆發了出來。
這話,也徹底將顧景深給激怒了。
他直接一把將他拉扯,隨著推倒在了床上,緊接著便欺身而來。
唐蘇蘇不願。
每次,每次他有怨氣的時候,他就這樣來折磨她。
「顧景深,你放開我!」
男人的眼裡儘是瘋狂,冷著眼眸恨恨地看著她說:「你說得對,我就是拿婚姻報復你,我就是要讓你嘗嘗,痛不欲生是什麼滋味!唐蘇蘇,想死是嗎?我絕不會讓你如願,這輩子,你就只能在我的手裡,由我踐踏!」
唐蘇蘇絕望地閉上了眼,由著他的踐踏與羞辱。
她想,這場過去了,就好了。
等他折磨過了,他就會放過她了。
可是,好疼,好疼!
顧景深猩紅了眼,十分厭惡她此刻的表情,「唐蘇蘇,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給我表演出一副絕望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
「是你害死了景洲,是你!唐蘇蘇,這輩子,你休想我放過你!」
「我沒有!顧景深,景洲的事……」
顧景深不許她提顧景洲,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提景洲!唐蘇蘇,你害死了景洲,你還敢說你沒有!不是你,景洲他怎麼會出事!」
他的眼中,儘是瘋狂和掠奪,還有怨恨。
他恨她。
唐蘇蘇死死地抓著底下的床單,她想,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死去吧。
這樣死去,也挺好的。
唐蘇蘇已經不想再去解釋了,因為顧景深根本就不信。
他認定了是她害死了顧景洲。
這一刻,唐蘇蘇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跟顧景洲那麼熟,後悔,認識了他顧景深,後悔,愛上他顧景深了。
如果不認識他,不愛上他,就不會有此刻了。
顧景洲不會出事。
顧景深不會怨恨她。
他們會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不,應該說,她只是跟顧景洲是同學而已,沒有任何交情的普通同學。
好想,好想回到當年。
回到不用認識顧景深,不用愛上顧景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