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瓜分二寶
柳清水面色陰沉地望向貢桌上浮現的黃色防禦光罩,有些無奈地朝身旁的琉帆詢問道,
「宋道友,沒曾想這貢桌前還有這麼一道防禦光罩,只要咱們其中一人靠近貢桌,這銀甲傀儡便會不顧一切地回防,不知宋道友可有良策呼?」
琉帆暗自盤算了與銀甲傀儡之間的距離,細微地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柳坊主,這銀甲傀儡雖然沒有放置靈石啟發裝置,但是其頭顱中定有一枚本能靈晶。」
「從其舉止反應來看,只要咱們不踏過殿中心靠近貢桌,這銀甲傀儡便不會主動攻擊我等二人。」
柳清水聽聞此言,不禁有些詫異地轉頭看了琉帆一眼。
「看來宋道友對這傀儡一道有些專研,且說說這具銀甲傀儡有何弱點,咱們也好一擊破之,才能取得那貢桌上的兩件寶物。」
琉帆擺了擺手謙遜道,
「誒!柳坊主倒是高看宋某了,宋某隻是習讀過兩本有關傀儡的典籍,多是紙上談兵,談不上多大的了解。」
「適才宋某也細微地觀察過這具銀甲傀儡,從其身上所用的材料和其胸口處缺失的靈石啟發裝置來看,這具銀甲傀儡的真實實力應該不下於尋常金丹初期修士。」
柳清水雖有些猜測,但是從琉帆口中得到證實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宋道友,既然這具銀甲傀儡如此厲害,咱們二人豈不是毫無解決之法?」
琉帆伸手從袖口取出兩顆龍眼大小的紅色圓球來,朝柳清水輕笑道,
「柳坊主憂慮了,這銀甲傀儡固然防禦力驚人,但終究是無人操控的死物罷了。」
「這種沒有靈石啟發裝置的傀儡機關獸全靠著頭顱中的那顆本能晶石行動,咱們只要迷惑掉銀甲傀儡的感知就可便宜行事了。」
琉帆說完便將手中的兩顆紅色圓球輕拋出去,兩顆紅色圓球劃出一道弧線掉落在地,隨著慣性又朝前滾動了數下,剛好停在銀甲傀儡腳下。
銀甲傀儡似有所感地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兩縷淡淡的紅煙從兩顆紅色圓球身上飄蕩而起,不一會兒,銀甲傀儡便被紅煙包裹其中,看紅煙蔓延的速度,大有將整個大殿空間覆蓋的趨勢。
「柳坊主,宋某這紅瘴氣只能暫時迷惑這具銀甲傀儡的感知,要想安心接近貢桌取寶,還得來個混水摸魚才行。」
琉帆袖口往身前一揮,放出十數具低階的傀儡機關獸,帶頭徑直衝進濃濃紅煙中。
柳清水見此情形也是瞬間知曉了琉帆的用意,倒也不遲疑,伸手輕拍腰間的靈獸袋,其身前地面上頓時出現十數只大小不一的爬行毒蟲。
「去!」
柳清水朝這些毒物下了個死命令后,也是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濃濃紅煙中。
有著眾多外物的牽制,琉帆和柳清水這次並未遭受到銀甲傀儡的阻攔,順利地來到貢桌近前半丈處。
兩人各自操控一件頂階靈器攻擊黃色防禦光罩,令兩人感到意外的是,本以為要花費點手腳才能破開的黃色防禦光罩,竟然在兩人的合力一擊下便被破開。
柳清水見黃色防禦光罩被破開的一瞬間,極有眼力勁地伸手抓向貢桌上的黃色晶色。
琉帆對此雖有些啞然,但還是伸手將貢桌上剩餘的黃色玉筒隔空攝入手中。
兩人破罩取寶后,極有默契地快步退至殿門口,這才好整以暇地查看起手中之物來。
琉帆隨意地翻看了一下黃色玉筒,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后,隨後將之貼在額頭上,分出一部分神識侵入黃色玉筒細細查看起來。
一旁的柳清水見此情形自不會上前打擾對方,低頭細細查看起手中的黃色晶石來,只覺手中的黃色晶石中蘊含了極為精純的土屬性靈氣。
「這莫非是難得一見的高階土靈石?」
「就算不是高階土靈石,這黃色晶石的價值應該也不遜色於一枚高階土靈石,可惜這其中蘊含的不是水靈氣,不然用來輔助修鍊絕對是事半功倍。」
「也不知道這位宋道友手中的黃色玉筒中記載的是何典籍,想必也是頗為不俗才對。」
柳清水喜滋滋地將黃色晶石收入袖口儲物袋中,不禁抬頭望向閉目沉思的琉帆。
只見琉帆的臉上時而驚喜,時而憂愁,時而興奮,時而無奈,短短不過十數息的時間,其臉上便變幻了數種顏色。
琉帆放下黃色玉筒,睜開雙眼正好和柳清水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古怪笑意。
「柳坊主,可是好奇宋某手中的這枚黃色玉筒記載的什麼?」
柳清水收回目光打了個哈哈,有些尷尬道,
「哈哈!此物既然被宋道友得了,自然是歸宋道友所有,柳某可不是董萬鈞那般貪心之人。」
琉帆摸了摸下巴輕笑道,
「無妨,上次勞煩柳坊主替宋某帶份書信給林道友,宋某正愁未能答謝柳坊主,這黃色玉筒中記載的也不是什麼重要典籍,宋某給柳坊主複製一份就是。」
柳清水故作推脫一番后,還是從琉帆手中接過琉帆複製好的一枚神識玉筒,將之收入袖口中。
「宋道友,這具銀甲傀儡可有辦法帶走?」
琉帆看了一眼依舊守候在貢桌前的銀甲傀儡,輕輕地搖了搖頭。
「柳坊主,這銀甲傀儡非是你我二人能夠制服的,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砰~
忽然,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從殿外傳來,琉帆二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迅速出了偏殿。
「妖物,爾欲行坐化金身苟活於世,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今日韓某就算拼了這身修為,也要將汝斬殺於天地間。」
琉帆剛一出偏殿,便見白玉主殿的頂部被破開一個大洞,兩道人影在半空中快速交手搏鬥中,一陣猶如金戈交擊聲從兩道人影中傳來,刺耳地轟鳴聲讓琉帆的耳膜有些微微不適。
柳清水仔細辨別了交手的兩人,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宋道友,那與韓道友交手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