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捋清關係
「來,曉麗,咱們喝酒,乾杯!」王嘉福端起酒杯,道。
「嗯嗯,乾杯!」吳曉麗唱道。
王嘉福將3兩白酒一飲而盡。
「你慢點嘛,嘉福。我不想讓你喝這麼急,喝急了對身體不好。」吳曉麗唱道:「那我這第一杯葡萄酒,也陪你喝了,下一杯不要幹了,好嗎?」
吳曉麗閃爍著一雙大眼睛,乖乖地望著王嘉福。
「好的。你隨意,我沒事兒。」王嘉福道。
吳曉麗喝了這杯酒,馬上又給王嘉福斟滿了酒。
「哎呀,這燒雞太好了,太香了。我好多年沒吃到了,有的時候,做夢都在想這個燒雞的味道。」王嘉福道:「還是那個老馬家的燒雞。」
「是,就老馬家做的最有名,當年你就願意吃他們家的燒雞。那個時候,他們家偷偷做燒雞賣,還不允許自己做買賣呢。」吳曉麗唱道:「嘉福,你再在嘗嘗這個老崔家的鹽水鴨,也是你最愛吃的。」
王嘉福丟下筷子,直接上了手,拿起一個鴨腿就往嘴裡塞。
「唉我去,老崔家的鹽水鴨,我試驗做好幾次,都沒做成功,對,就是這個味道。我自己做的時候,估計是腌制的時候炒花椒沒炒好,所以沒弄出人家這種味兒。」王嘉福道。
「嘉福,你現在還經常自己做菜吃嗎?」吳曉麗道。
「當然了,我家就我一個人,我不做誰做。我在自己的廠子中午有飯,但晚上回來就得自己做著吃,也不能總到外面吃,讓人家笑話。」王嘉福道:「我有幾個拿手菜,有機會我給你做著吃。」王嘉福的嘴裡被肉塞滿,說話含糊不清。
吳曉麗聽到王嘉福自己有工廠,遲疑了一下。她想要詢問,但又閉了嘴。
「你慢點吃嘛,又沒人跟你搶。」吳曉麗唱道:「來,給你這個鴨胗,鴨胗好吃。」
吳曉麗用筷子夾起鴨胗,遞到王嘉福面前的盤子邊緣。
「你吃吧,我知道你喜歡吃鴨胗。」王嘉福又將鴨胗夾到吳曉麗盤子這邊。
吳曉麗端起酒杯,唱道:「嘉福,我用這杯酒,向你賠罪了。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那樣,如果我們有今後,我一定要加百倍地對待你。」
「唉!剛剛我們把以前的事都說完了,就不說這些了不愉快的事了。」王嘉福嘆了口氣,道:「我們心平氣和,誰也別傷感地說幾句話,我們說一說以後的事。來,喝酒!」
「那就是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唄。嘉福,對嗎?」吳曉麗唱道。
「喝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王嘉福道。
「謝謝嘉福,你還和以前一樣大度。」吳曉麗唱道。
王嘉福不置可否。
抱怨和指責的話已經說完了,王嘉福也不想再繼續窮追猛打,糾纏在不愉快的事情上。
「曉麗,如果你不介意,以後我們就當一般的朋友處吧。我們已經沒有那種緣分了,但是我們可以處成像同事一樣的朋友,雖然沒有愛情方面的糾葛,但可以有大眾情感的那種情分。」王嘉福道。
「我不!嘉福,我愛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還想要你。」吳曉麗唱道。
「恢復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們連一般朋友也沒得做了。」王嘉福道。
「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身體都被你佔有了,你要對我負責的。當時在事發前你也說過,對我保證過,為我的下半生負責。」吳曉麗道。
「當時我的確說過這句話,而前提是我們無論面臨怎樣的情況,都不離不棄。可是,我的第一次也給了你,我們是工坪的。你拋棄了我,就等於主動撕毀了條約。所以,我也不可能再遵守條約。」王嘉福道。
「那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沒人會要我這樣的女孩,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的責任,你要對我負責。」吳曉麗唱道。
「有我的責任,但也有你的責任,是我們相互自願的。」王嘉福心想吳曉麗是不是想要訛詐一點前,如果那樣,給她就是,也算了卻一樁心事。「那你想怎麼辦?是不是想要讓我給你一些經濟補償?」
「我從來沒想過什麼經濟補償,我家也不缺前,況且我的身體不能用金錢去衡量。」吳曉麗唱道:「我都跟你賠禮道歉了,道歉好幾次了,我只想跟你和好如初,我們繼續愛下去,因為我真的離不開你。」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不應該有受害者情結,當初我們是以施福者的身份,做了幸福的事,為什麼事後就要轉變身份變成了受害者。」王嘉福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的解決問題的,也不是道過歉以後就能得到失去的東西的。」王嘉福道。
「既然你已經有了女朋友,看這樣你也不可能為了我放棄她。我可以退一步,我不在乎你跟別的女的發生什麼,只在乎你還跟我好不好。我可以接受你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好,但你要屬於我的。」吳曉麗唱道。
話說吳曉麗的這種思想,在當年是絕無僅有的,看來他對王嘉福是死心塌地地想要得到。
「這堅決不可以,這樣將來會嚴重影響我的家庭,影響我一生。」王嘉福道。
吳曉麗見自己退一步不行,便再退一步。
「那你可以和你的女朋友結婚,但要跟我繼續保持戀愛關係。」吳曉麗唱道。
「這是什麼邏輯呢。我不能接受這種條件。」王嘉福道:「來,我們繼續喝酒!我們可以像這樣心平氣和地交流,任何問題都可以說,但不要激動,不要動氣。」
此時,王嘉福已經喝了一瓶高粱酒,感到有些疲憊。吳曉麗喝了多半瓶葡萄酒,面色桃紅。
吳曉麗忽然低下頭,抽泣起來,道:「嘉福,我預料到這種結果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沒有你,活著就沒什麼意思了。」
「你準備好什麼了,想要怎樣?」王嘉福道。
「我準備回去桃花縣之後,就去跳江,既然我什麼都沒有了,身體只是個軀殼,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吳曉麗唱道。
「你覺得那樣有意思嗎?還用我多說什麼嗎?你越是那樣,我會越鄙視你,越看不起你。」王嘉福道。
「你已經把我逼上絕路了,既然我得不到你,還被你羞辱,活著真沒什麼意思了。」吳曉麗淚水流到了腮下,但很平靜。.jj.br>
王嘉福知道,越是平靜中說出這種話,就越可怕。他不想讓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做出輕生的選擇,那將會是他一生的痛,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