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仙法
看著顏舒笑著離去的背影,檀予暗自誹腹道「小人」。將山樆居清掃乾淨后,天已經黑了,檀予隨著梨花的指引回了自己的院子。
折騰了一天,檀予都沒吃飯,這下,肚子咕咕直叫。
「好餓呀,是不是這兒的人都不用吃東西的,可是我要吃呀,嗯……我要吃飯。」她捂著肚子在房中徘徊,實在不想動,乾脆一把倒在床上,將頭埋在被子中,麻痹自己,想著只要睡著了就不會餓了。
猛然聽見桌上有動靜,檀予回頭一看,桌上多出一個玉盤,盤中擺放著幾個黃白色的大梨子。
迅速從床上爬起,檀予沒有多想,衝到桌子前,抓起梨子就啃。梨子香甜多汁,個頭又大,檀予啃了兩個就飽了。
摸著肚子,檀予走到長廊消消食,靠在廊柱上,回想著今天的一切,她只覺得做夢一樣,世上真的有神仙,不僅會飛,就連種出的梨子都更大更甜。
欣賞著梨花起舞,檀予覺察出什麼不對,方才那梨子是從何而來?往日在府中,桌上擺放的瓜果都是下人每日更換,可是剛剛,檀予並未看到幻願來過,且無其他人出現,這梨子又怎會憑空出現。
深思一番,檀予只道是仙法所為。這地方神奇,定是遍布仙法,就如同那帶路的梨花一般。
原先檀予還以為那梨花是顏舒遲遲不見人來幹活,想著可能是迷路了,便施法為她引路,可就剛剛一事而言,堂堂帝君自是不會窺探女子閨房,「沒錯,定是這殿中施有仙術。」
此時,顏舒正躺在梨樹上喝酒,旁邊是一幅巨大的水鏡,水鏡中映出的正是檀予的模樣,看著檀予自言自語的樣子,顏舒笑了笑,大手一揮,水鏡即刻化為泡影。
次日檀予睡醒,收拾好就前往山樆居領取今日的任務,但是顏舒不在。
見山樆居前有條穿梭在梨園中的小路,檀予想著無事,索性走了進去。
行了一段時間,檀予便在萬簇白茫中注意到了一抹顯眼的紅,正是躺在樹上睡著的顏舒。
檀予走近,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空酒瓶,將白玉酒瓶拾起,仰視著顏舒的睡顏。從遇到顏舒起,檀予就覺得顏舒愛笑,如今再看,就連睡著時也是笑的,看那微微上翹的薄唇便知。
眼皮微動,睫毛也如蟬羽般微微顫動,顏舒醒了。
檀予不由地捏緊了手中的玉瓶,說道,「我剛來,你便醒了。」
「是嗎?」顏舒從樹上一躍而下,直逼檀予面前,嚇得檀予連連後退。稍稍避開顏舒的目光,檀予回答道,「是……是的。」
沒等顏舒追問,一聲聲叫喊傳來,「狐狸哥哥!」接著,是一襲粉色的毛絨糰子闖了過來。
檀予看看撲來的身影,又看看顏舒,她清楚地看到顏舒的手指動了動,那毛絨糰子便堪堪立住了身形。
「何事?」顏舒問道。
那女子停下后便開始哭訴,「狐狸哥哥,救救我,爹爹要殺了我。」
走近,細細打量,檀予才看清,是一個嬌俏的女孩子,準確來說,是一個長著兔耳朵的女孩子。
「說說,你爹爹為何要殺你?」顏舒俯身摸了摸女孩的頭。
「今日爹爹睡覺,我不小心拔掉了爹爹的鬍子。」聽女孩苦訴完,檀予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見笑聲,兩人齊齊看向檀予,女孩也止住了哭聲,淚眼朦朧地問道,「你是誰?」
尷尬片刻,檀予笑著說道,「我叫檀予,你可以喚我姐姐。」看著潔白且染了些粉色尖尖的兔耳朵,檀予實在控制不住,用手摸了摸,毛茸茸的,好舒服呀!
注視著檀予掛滿笑意的臉龐,顏舒也笑了笑,說,「她是兔族公主帝芸,你陪她玩玩吧!」又摸了摸帝芸的腦袋,顏舒拂袖而去。
檀予瞧著顏舒離去的背影發愣,感受到帝芸扯了扯自己的手,檀予輕聲說了句,「走,姐姐陪你玩。」說完,便將帝芸帶回了香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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