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變成小貓的媽媽會一直守護著你
小喜忠喵喵地叫了一聲,腦袋伸過去貼上了蘇子未的額頭。
這一剎那,許多小時候對母親的回憶忽然頃刻湧入他的記憶。
「小未啊,你看媽媽給你帶什麼回來啊?是你最喜歡的芒果布丁。」
「小未,第一天上幼兒園害怕嗎?不要緊的,晚上你一放學,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小未,不哭不哭,媽媽在。沒人會欺負你的……」
「子未,你長大了,媽媽以後不能每時每刻都守在你身邊。就算很久很久以後,媽媽不在了,但是也會以另一種形式……守護著你的。」
女人溫暖的聲音不停縈繞在耳畔,蘇子未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眼前那隻三花小貓。它眯著眼睛,似乎很享受的在蘇子未懷裡舔著爪子。
另一種……形式……
蘇子未忽然看向了三花小貓的背。
對,第一次在七世玉樓宴的劇本里看到它,它背上就是有這麼一個愛心。
「你是……媽媽派來守護我的嗎?」蘇子未忽然破涕為笑,摸了摸小喜忠的背,「所以在每個劇本里,我都能看到你。」
小喜忠「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答應。
「噗……」蘇子未又哭又笑的,忍不住再次緊緊抱住小喜忠,在它身上蹭了蹭,「謝謝你,媽。」
他小時候因為哮喘,父母不讓他養貓。但母親一直知道他很想,很想擁有一隻小貓咪……所以死後,她就派了一隻小貓咪在他身邊守護他啊……
第二天清晨,蘇子未恢復了以往的精神。他很好地打扮了自己之後,打開手機在粉絲群和大家問候以及感謝。剛想草草吃了兩口早餐,就發現靈靈已經拿著鑰匙開門進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大袋的早餐。
「哎,哥你都準備吃上了嗎?」靈靈不解地晃了晃手裡的袋子,「昨天童姐跟我們開會說你恢復了,今天也讓我開始回來照顧你——」
「不用了,靈靈。」蘇子未接過靈靈的那一大袋早餐,「你先坐下來吃吧?」
「啊?」靈靈有些受寵若驚,「我來的時候吃過了,哥你吃,司機在樓下,一會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你之前不是和mike老師約了歌嗎?今天他剛好有空,嗯,還有我想想……對了,毒祭劇組那邊雖然現在暫停了,不過童姐說維持好組內人員的關係,說我們今天要去看望一下仇天路老師。」
「仇老師傷勢怎麼樣了?」蘇子未打斷靈靈的話,問道。
「他不是脖子扭的挺嚴重的嗎還有腦震蕩,已經和劇組解約了。這部劇的男二號可能要換人演啦。」靈靈聳了聳肩,「不過導演組要換誰,咱們也不知道。」、
蘇子未嗯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這樣說,就說得通了。
韓意在劇本里出現的時候,一向都是劇本里不曾擁有過的角色。可這次,他卻以仇天路出演的男二號出現在劇本中,成了陸斬風。《毒祭》原著里,陸斬風本來就是陸門鏢局的獨子,根本不是什麼撿回來的孩子,這也就很好的說明了,為什麼陸斬風身上有刻著「韓意」名字的玉佩。
因為仇天路不演男二了,所以韓意才成為了男二,篡改了劇本。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賀昱和韓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蘇子未垂了垂眸。
現在可能已經晚了。
坐著保姆車來到了引力大樓,蘇子未默默又看了一眼這他從上學開始就夢寐以求的傳媒娛樂經紀公司。
可今天,他來卻不是上班的。
而是答應了父親,要來解約的。
或許以後他還有別的出路,還會有別的經紀公司。但……不會再有賀昱這樣的老闆了。
關於想解約的事,蘇子未沒有提前跟童樺說,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本來,明明只要直接跟童樺對接就夠了,可是此時,他想直接跟賀昱說清楚。
先是和靈靈來到童樺的藝人工作室,蘇子未一眼就看見了自己昨晚拿到的新人演員獎的獎盃擺在最顯眼的地方。他看著那水晶獎盃淺淺笑了一下,在獎盃前站了許久。最後,蘇子未簡單了看了一下自己的通告和行程,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剛準備去三十樓找賀昱,卻看到駱霄宇嚼著口香糖敲響了休息室的門,他打了個響舌,朝著蘇子未抬下巴:「你來了,我正找你呢。」
「嗯?」
「嗯什麼嗯啊?」駱霄宇不由分說地一把勾過他肩膀,「上次我幫你約了mike老師,人家幫你把歌寫完了,不去謝謝人家順便聽一下?」
蘇子未一怔,趕緊說道:「嗯,當然要去!」
賀昱生日時,他給賀昱彈了一首曲子,mike幫他補全寫好了歌,他當然要去謝謝人家。
三十樓的事……先擱置一下吧。
跟著駱霄宇來到錄音棚,音樂指導mike一見到蘇子未就笑臉盈盈地上來迎接:「昨晚挺厲害啊,恭喜拿了新人獎。」
「謝謝mike老師。」蘇子未和他握了握手,「沒想到我才進組沒幾天,您就幫我寫好了歌。」
「廢話,mike老師寫歌的速度是一流的。」駱霄宇洋洋得意,mike連忙擺擺手。
「沒有沒有,那是因為子未事先已經寫好了,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mike被誇了一下儼然心情很好,匆匆從他那些鍵盤上疊著的一沓亂七八糟的譜子和書里翻翻找找,終於找出了幾頁訂成頁的曲譜遞給了蘇子未,「我做了個demo,你聽聽。駱霄宇也給我聽聽啊,看看怎麼樣。」
「好好好。」駱霄宇即刻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用胳膊肘撞了撞蘇子未,「給我看看。」
他湊過去,和蘇子未一同看那個已經填好的曲譜。
悠然的旋律,卻充斥著無法訴說的悲傷,吉他的彈奏夾雜在鋼琴的浪漫里,有一種心事卻無從向人說起的壓抑。
「當心思因你蒙上灰暗我該如何評斷凡事對錯」
「而你一直贏不了的仗我又怎能戰勝」
「但你無法改變我的堅定」
「你的眼中隱藏著真相彷佛你將脫口說出一切」
「我的血液因此沸騰著可你卻以為我渾然不知」
「我們怎會走到這一步?明明我是這麼了解你」
「心的宇宙荒蕪一片歸途中的跌跌撞撞才讓我們步履成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