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封勵宴,你怎麼不去死
一股憤恨衝擊著溫暖暖,她毫不留情的突然屈膝朝男人頂過去。
「唔!」
封勵宴似真的醉了,竟防備鬆懈,疼的悶哼一聲。
豆大的冷汗自男人額前滲出,他臉色都白了,疼痛讓他的神志陡然清明。
他盯向身下女人,看清她和溫暖暖顯然不盡相同的眼眸,男人眼底黯然,接著猩紅冷厲起來,像要殺了她。
「是……是你自找的!」溫暖暖被他那狠厲樣子嚇到。
而且看他那痛苦模樣,渣男不會從此不舉吧?那檸檬寶貝豈不是更危險了?
她有點害怕,伸手推開他爬起來就跑,誰知封勵宴都破防了,竟還有還手之力,他大掌抓住她腳踝,溫暖暖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王八蛋!」
她大罵著翻身瞪著他,男人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在黑暗裡好似更高了,月光在他身後,溫暖暖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無盡戾氣。
他邁步走來,投下濃重陰影,溫暖暖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你別過來!」
她動腿往後挪,男人蹲了下來,竟是抬起一隻手,毫不憐惜緊緊捏住了她的臉頰,捏的女人小臉都變形了。
「該死的女人!撞壞了你能負責?」
「負責?都是你自找的!我去找個牛郎負責也不會對你這樣的瘋狗負責,你放開我!」
溫暖暖艱難出聲,她想將男人直接踹飛出去,可在他悍然力氣下,她就像只小白兔,除了呲呲牙,什麼也做不了。
這女人竟敢叫他瘋狗?
封勵宴雙目沉邃,「女人,欲擒故縱要有個度,小心玩火自焚!」
靠,這男人該不會以為她撞他車,還有剛剛一擊都是在吸引他注意力吧?
「還欲擒故縱呢,就你也配我用這樣的手段!?現在是你糾纏著我不放!滾……開!」
溫暖暖痛恨的盯著他,這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拿著驗孕單到他辦公室的情景,當時他便是用這樣寒冷又厭憎的目光看著她。
好似她懷了孕,便是罪大惡極。
是啊,礙了他的路,讓他白月光受了委屈,可不就是罪大惡極?
「渣男,去死!」回憶讓恨意難平,溫暖暖突然拿頭重重的撞向了封勵宴。
「唔!」
封勵宴剛好被撞到了高挺鼻樑,那雙寒冰似的眼睛都泛起了紅。藲夿尛裞網
溫暖暖有些得意,只覺爽極了。
「溫暖暖!」男人卻勃然大怒,額前青筋都跳了出來。
「你認錯人了!」
溫暖暖毫不遲疑再度否認,她怎麼看都覺得封勵宴這會兒不正常。
他應該真的是喝醉了,不然這男人日常高冷自傲的很,她這樣對他,他早就甩臉子離開了。
「我真不是你要找的溫暖暖,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你先放開我。」她突然不再掙扎,溫聲沖男人說道。
封勵宴盯著她瞧了兩眼,竟真鬆開了她。
溫暖暖眼底露出驚訝和狡黠,她沒想到喝醉了的渣男竟然這麼好哄騙!
完全沒了平日的精明,簡直像個傻缺!
「你跟我來!」她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沖男人勾了勾手,邁步就沖浴室方向走去。
封勵宴只覺女人那動作像在逗狗,他臉色黑沉,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他要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誰!
誰知他剛剛邁步跨進浴室,一道冰冷的水柱就沖著他的俊顏直直噴射了過來,刺的他偏頭閉眼,額發濕透,瞬間凌亂不堪。
「哈哈,現在夠清醒了吧?看清楚我的臉了吧?我根本……啊!」
溫暖暖拿著淋浴管,對著封勵宴沖,正爽到飛起,手腕被陡然抓住,水管一歪,直接噴了她滿臉滿身。
男人捏她手腕的手更用力,管子脫手落地,水花四濺,水霧團團,溫暖暖全身都濕透了,她有點被這變故驚到了,一時呆住。
「很好玩?」男人高大的身影逼近一步,浸了涼水渾身寒意更盛了。
溫暖暖想要退後,腰肢被攬了下,接著她後背就貼上了冰冷的牆壁,沒能來得及反抗,男人身軀壓過來。
水冷牆寒,他的身體卻火熱滾燙,冰火兩重天,激的溫暖暖哆嗦了下。
「你……你想幹嗎?」
溫暖暖怕了,她不該輕視一個醉酒的男人,男人醉了會更可怕,她感覺自己現在像待宰的羔羊。
這種感覺糟糕透頂,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軟弱,更是讓溫暖暖無法忍受,恨自己的不長進。
她眼神漸漸從慌亂轉為痛恨,若冰凌刺向男人,封勵宴盯著那雙含著烈火和眼淚的眸子,一時竟有些恍惚,他驀然鬆開了她的纖腰,大掌突然壓在了女人眼眸上。
暴躁莫名,他不想看到這雙眼。
「滾開!王八蛋!」
溫暖暖立馬大聲謾罵,眼前一片黑,她不知道這神經病又要幹什麼,心慌的厲害。
誰知她喊罷,男人竟突然拽著她往地上倒去。
就聽咚的一聲悶響,身上一沉,封勵宴整個人死死壓在了她的身上沒動靜了!
溫暖暖被砸的差點背過氣去,大口喘息著,「我……我要被你活埋了!起開!喂?!」
她掙扎著,踢打他,男人依舊沒動靜,他的臉埋在她脖頸間,呼出的氣息滾燙讓溫暖暖厭憎又痛恨。
她嘶喊著把男人頭髮都薅掉了好多根,才終於確定,這混蛋竟躺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這是把她當軟墊了!
「封勵宴!」
溫暖暖怒吼出聲,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男人從身上推開,這人看著清雋,真不知怎就那麼重。
男人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溫暖暖嫌惡的整了整衣服,蹲下來雙眸含恨盯著他。
這男人的狠決和可惡在這一刻,突然不受控制的在她腦海里翻湧,當年她被柳白鷺找到,根本不敢上醫院。
柳白鷺將她安置在村民家裡,許了重金才有了苟且之處。
她頂著那張傷疤毀容臉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誰知隔壁癩子見她無依無靠,竟企圖侵犯,她永遠記得那夜手上粘稠的血,還有誤以為自己殺了人的驚恐無助。
後來出了國,她不能事事靠柳白鷺,異地他鄉,毀容有孕,窮困潦倒,那些吃過的苦,吞下的淚,都是拜這男人所賜!
「封勵宴,你怎麼能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竟還要小瑾去坐牢,我溫暖暖到底哪裡欠了你!你怎麼不去死!」
溫暖暖的手不覺壓向男人脖子,壓抑一天的情緒似乎此刻才暴發出來,原來她真的都沒有淡忘,只是在強迫自己走出去,往前看而已。
如果她現在用力,是不是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邪惡念頭翻湧著,溫暖暖手指顫抖起來,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刺耳響起,手機震動著從男人口袋滑落出來,來電顯示一個名字。
江靜婉。